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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做好渡海准备

战士们的《夜练船歌》唱道:“明月高照影儿长,大家上船练划桨。水声响,船儿荡,同志们,齐用力,划呀划呀划呀划,练好本领,厦门得解放,得解放。”

起船时,几十人甚至上百人拉的拉,推的推,将船从圆木上拖到陆地,再抬上汽车、马车。

两个人在海水里挣扎着,胡维志不小心喝了很多的海水,不能再游了,而张文升则架着他继续向前游。

十兵团展开积极行动

解放军展开积极行动的时候,而在对岸的厦门,汤恩伯还做着他的黄粱美梦,他狂妄地宣称:厦门固若金汤,解放军在三五年内是攻不下的。

蒋介石让汤恩伯死守厦门岛的战略意义,汤恩伯心里很清楚,所以他加强对厦门的统治和防御。汤恩伯杀人如麻,罪恶深重,在老百姓看来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汤屠夫”。

汤恩伯曾亲笔写下清代胡林翼的两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要有菩萨心肠,要有屠夫手段。

汤恩伯自大地认为,自古掌握大权的英雄豪杰,必须残杀立威。国民党特务毛森也素有“杀人魔王”之称。这两大屠夫“聚会”厦门,狼狈为奸,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国民党在厦门就连续进行了五次大搜捕,其中40余名共产党员、革命群众被捕,其中20余人被枪杀、绞死、活埋。其手段极为残忍,令人发指。

汤恩伯还下令国民党官兵随时可以进入民屋实行“突击检查”,搞得市区里鸡犬不宁,人心惶惶。厦门的市民,已有大半逃离、疏散,城市由此陷入白色恐怖中。

汤恩伯之所以这样疯狂,敢于明目张胆地杀人放火,是因为在他的手中还有3万多的国民党军队,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其军队如下:

刘汝明第八兵团五十五军七十四师、一八一师、二十九师及从漳州溃败而来的刘汝明第八兵团六十八军残部;李良荣第二十二兵团第五军第一六六师。

此外,尚有工兵二○团10个营、宪兵三团、空军独立工兵营、厦门要塞总队、一个战车营。

如何利用这些部队进行负隅顽抗,汤恩伯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他很清楚,厦门岛不大,长13公里,宽11公里,面积仅有128平方公里。

厦门的东西两面有钟宅湾和员当港两个天然海湾向岛内深入,厦门岛便被分割成南北两半。厦门岛东南多山,沿岸多沙滩和断崖,北半岛为丘陵,地势开阔,沿海多淤泥和峭壁,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据历史记载,在1841年英军进犯厦门,从沙坡尾一线登陆;1938年,日军侵占厦门,是从五通道、浦口一线登陆的,所以岛北面是薄弱的环节。

因此,为了抗击解放军攻岛,汤恩伯将厦门岛的防御重点放在了岛北半部。他的部署如下:

刘汝明第八兵团五十五军的两个师放置于厦门岛的北半部进行防守。其中,建制完整、齐装满员的七十四师守备厦门西北部的东渡、石湖山、高崎、钟宅、江头一带;一八一师守备厦门东北部的坂美、五通道、何厝、洪山炳。五十五军指挥部设于厦门岛中部的金鸡亭。

另外,汤恩伯命令原李良荣指挥的第二十二兵团第五军第一六六师和刘汝明第八兵团六十八军残部防守厦门岛东南部的石胃头、胡里山地区;二十九师一个团及工兵二○团10个营、宪兵三团、空军独立工兵营、厦门要塞总队、一个战车营守备厦门市区;二十九师第八十五团、八十六团防守鼓浪屿。

另外在阵地编成上,汤恩伯分设了前沿阵地、主抗阵地、纵深核心阵地。这些阵地内的工事大部分为钢筋水泥结构。

在前沿阵地上,汤恩伯还设置了雷区、铁丝网、外壕,构成要塞环形防御体系。让汤恩伯感到最有恃无恐的地方,是大海和滩涂这个易守难攻的天然障碍。

在厦门岛的近岸滩头,分布着纵横交错的海沟,国民党军利用天然海沟修筑起多道堤坝,并有水闸相连,形成了完整的水网地带。

在海沟之间,是一片非常难走的泥滩,相当于沼泽地,一旦陷进去,就会没过大腿,再也无法行走。而且滩涂上布满海蛎壳,就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人脚只要踩在上面,顿时就会鲜血直流。

此外,在滩涂地带有两道铁丝网及诸多地雷、碉堡、大炮、探照灯设置在那里。即便这些危险的地方能够躲过去,但不少地方还有一道悬崖绝壁挡住去路。正因为这样,国民党兵才说海岸滩头是解放军的“死亡地带”。

更让汤恩伯放心的是,他手里握有反登陆必备的制海权与制空权——金门料罗湾、厦鼓水道。在那里停泊着四五艘美式大型军舰,五六艘小型军舰,厦门北部高崎机场上,几架军用战机停放在那里。

有了这一些,汤恩伯自然有恃无恐。虽然厦门岛已经被解放军的大部队团团包围了,但汤恩伯依然做着他的黄粱美梦,狂妄地说道,解放军是打不进来的。

但令汤恩伯感到忧虑的是,他的对手叶飞就在对岸。在敌人感到安枕无忧的时候,叶飞率领的十兵团已经展开了积极的行动,做好了攻占厦门的准备。

十兵团备船作战

当时,叶飞与汤恩伯之间,隔着一湾汹涌澎湃的大海,两个曾经的对手又相遇在一起了。

汤恩伯被迫退到厦门的时候,就颇有“远见”地拉走了对岸沿海所有的机动船和木帆船,来不及带走的便就地烧毁了。他觉得,如果没有船,没有飞机,解放军就没什么可怕的,厦门也就无法被攻占了。

汤恩伯在为自己占据有利的地形条件自鸣得意的时候,他却没有想到,解放军十兵团在中共厦门地下党组织和龙溪、晋江革命群众和青年学生的大力支援下,在漳州、同安、南安、晋江沿海一带,征集到了600余只木船,另有1600百余名船工参与造船。

尽管征集到的船只大多是在浅海近海航行的小木船,而且多为小舢舨,有的还是内河中用的没有风帆必须通过人力才可以行驶的平底小木船,又承载不了多少人,一只船最多只能坐一个班的兵力,但是,只要有了船只,就可以渡海攻占厦门了,并把敌人剿灭掉。

虽然解决了船的问题,但十兵团的战士大多生长在北方的内陆地区,很多人没坐过船,对大海、对乘船,会产生恐惧感。当时有很多战士,一坐上船就浑身难受,呕吐不止。

但是不管前面的道路有多么艰难,十兵团都不会退缩的,为了完成渡海任务,他们做了积极的努力。

早在1949年9月份的时候,战士们就进行了渡海训练。

当时,解放军十兵团在漳州以东、九龙江沿岸以及集美、刘五店等海域进行了为期20天的渡海作战大演习,让战士们熟悉了渡海作战的方法。

为此,二十九军八十五师文工队的战士们还写了一首《夜练船歌》。歌词如下:

明月高照影儿长,

大家上船练划桨。

水声响,船儿荡,

同志们,齐用力,

划呀划呀划呀划,

练好本领,厦门得解放,得解放。

正在解放军战士进行渡海演习的时候,到了10月1日,伟大领袖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向全世界宣布: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

练兵场上顿时沸腾了,十兵团的战士们高喊着口号:

中国共产党万岁!

毛主席万岁!

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他们热泪盈眶,纷纷下定决心要解放厦门,给新中国献出一份厚礼。

十兵团的战士为了让演习达到逼真的效果,他们在晚上加紧演练。

演练的主要内容是熟悉海情、划桨掌舵、起帆航行、保持编队、通信联络、海上射击、抵滩下船、徒涉海滩、破除障碍、攀登陡岸、突击上陆等一整套的战术战斗动作。在白天的时候,各部队则设置沙盘,研究战术,进行广泛地讨论。

他们还巧妙地选择了与厦门岛登陆地段类似的海域,进行了模拟登陆。这样的方法让战士们身临其境,掌握了很多东西,也锻炼和提高了渡海作战的心理素质。

另外,为了保障渡海成功,战士们对船只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和整修。

当时,各个连队都购置了一些木材、苎麻、油漆、石灰、铁钉等材料和斧锯刨凿等工具,战士们自己做起了维修工。

这个时候,从漳州、石码等地赶来了一批支援造船的工人,他们彻夜加班修理、配制,很快,木船上就扯起了风帆,还准备了船桨、桨砧、麻箍等渡海器材。在石码镇,部队战士更具创造性,他们用汽车发动机改装多个机动帆船。

同时,十兵团的战士们还制作了大量救生用的漂浮器材,很简单,却很实用。此外,战士们在漳州突发奇想,把大毛竹削皮制成竹“三角架”,用薄木板钉制了“保险船”,用门板代替救生圈。有了这些准备,就多了战胜敌人的筹码和信心。

叶飞得到秘密情报

解放军战士加紧造船,被厦门岛上的敌人发现了,他们很恐慌。于是,汤恩伯命令飞机加强对十兵团的营地进行轰炸与扫射,目的就是要摧毁解放军渡海用的船只和器具。

当时,征集过来的船只,必须运输到部队营地。可是道路被敌人的飞机严密封锁,给运输带来了很多大的麻烦和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十兵团的战士们突发奇想,创造了“陆上行舟”的好办法。

那时有60多只木船,需要从九龙江经陆路运往马銮湾。当地群众知道这个消息后,主动配合部队整修被敌人飞机炸毁的漳嵩公路。

有的群众还拿出了自家准备盖房用的圆木,垫在海滩上。起船时,几十人甚至上百人拉的拉,推的推,将船从圆木上拖到陆地,再抬上汽车、马车,或用好几架牛车连接起来承运,送往目的地。

有13艘木帆船,需“转运”到新安(现属集美)。为了运输方便,十兵团组织战士修通了一条从石厝溪到鼎尾新安的简易公路。

但怎么样把这些笨重的木船从石厝溪“驶”到新安呢?思虑之后,战士们决定用木头搭起架子,装上汽车轮子,人工抬船上岸后,装入架中。这样,木船便长出了四个轮子,三匹马一拉,运起来就方便多了。

国民党军侦察到解放军如此下大力气运输船只,开始慌了,向上级做了汇报。汤恩伯命令飞机更加疯狂地轰炸各个路口,阻止那些船只的输运。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厦门、集美、龙海上空,每天都盘旋着敌人的轰炸机,时而扔下炸弹,时而用机枪在向地面疯狂地扫射。

面对敌人的疯狂扫射,十兵团的战士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船只已分别在石美港、乌屿港以及苍龙、海沧一带掩蔽,所以敌人的飞机并没有炸到什么。

在十兵团即将发动厦门战役的时候,司令员叶飞又得到了一张厦门岛守敌兵力的火力配备图,这对渡海作战真是太有利了。这是中共厦门地下党组织冲破重重险阻,送出的最精确的敌军守备情报。

这张地图的获得,得益于和中共地下党有密切联系的原国民党第二十二兵团教导团上校副主任杨其精。

杨其精找到了张幼铣。张幼铣是厦门警备司令部参谋,善于绘图,与地下党联系密切。两个人密切合作,张幼铣绘图,杨其精作注解说明。这样,一份厦门守敌兵力、火力配备图就很快绘制出来了。

为了把这套军事配备图送到十兵团的手里,几经辗转才送到了泉州,最后转送到了第十兵团司令员叶飞的手中,惊险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得到了敌人的火力配备图,但厦门登陆场的地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很多人并不太了解,这些问题始终困扰着司令员叶飞。

在这种情况下,集美、海澄等地的百姓,纷纷给解放军提供情报,告诉了解放军大量的地形情况。这些群众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给了解放军,体现了军民互助才是解放军胜利的保障。

在嵩屿高地、鳌冠山头、集美海岸,一支“特殊部队”频频出没在那里,他们胸挂望远镜,想尽办法观察厦门岛的地形情况。

这支“特殊部队”,就是十兵团时常组织的战斗部队首长观察队。各级指挥员都来到海岸边,在隐蔽处观察厦门岛地形和防御设施,明确集结上船、航行路线和登陆地段。

当时八十五师二五三团的战士们还化装成当地渔民,在白天下海靠近厦门岛,侦察对岸的情况。

两战士渡海侦察

为了更清晰地侦察厦门岛上的国民党设防情况,十兵团的军、师侦察分队都利用各种手段进行侦察。

1949年10月12日晚,九十二师侦察连的胡维志和张文升两名战士接受了渡海侦察的任务。他们的任务是调查敌人在厦门岛塘岸一线设防工事和布下的铁丝网等具体情况。

两个人和潘参谋、杨副队长以及一名水手,趁着朦胧的月色,乘坐一条小船,秘密地驶向了厦门岛。

胡维志和张文升两人是从侦察队许多会游泳的战士中挑选出来的。胡维志今年才19岁,长得不是很高,感觉还是一个孩子。

胡维志是山东人,过惯了贫苦的生活,在很小的时候就随大人们在海上拉网捕鱼了,所以水性好,在海上没有他克服不了的困难。

张文升虽然没有航海的经历,但他从小在河边长大,身体很结实,也有一身超乎常人的水中本领。

平时,两个人在部队里表现得非常好。胡维志是副班长,曾立过两次三等功、三次四等功;张文升是侦察员,也立过两次四等功。在侦察队里,他们在战斗中所表现出的机智和勇敢令人佩服。

所以,如此坚强的意志和战斗力,比他们的游泳功夫更适合参加这次渡海侦察,他们也显得信心十足,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天色越来越黑,小船在海浪中慢慢地行驶着。胡维志根据海水的变化情况,对大家说道:

“快靠岸了,我们要做好准备。”

潘参谋把船桨放在水里量了量,果然触着了海滩,于是他们约定了联络信号、时间及返回集合地点后,就跳下船去,轻轻地向岸上靠近。

在漆黑的夜里,很难分辨道路,他们摸索着向前走了10多米的路,之后就走进了没过膝盖深的淤泥滩里。

为了不让敌人发现,他们索性把全身上下都涂满了淤泥。

然后,他们又弯腰向前走了10多米,这时发现了第一道约两尺多高的小堤,这是渔民修起来捕鱼养蚌用的。过了小堤又爬过六七十米的泥滩,往前是第二道小堤,再往前30多米的地方是一道沟渠。

张文升走在最前面,刚开始的时候,海滩的水还不是很深,可走了一会儿海水逐渐淹没了他。而在这两米多深的水中,胡维志却摇动双臂游过去了,同时他心里暗想:如果部队登陆时,战士要携带武器、弹药和沉重的装备通过这里,肯定是很艰难的。

过了沟渠之后,张文升和胡维志又向前爬行侦察了70多米,看到了第三道小堤,小堤前面不远的地方,是一片模糊的灌木丛。很显然,他们已经靠近陆地了。

但是敌人设置在水里的铁丝网在什么地方,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是走过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呢?他们下定决心:一定要摸到它!

为了找到敌人的铁丝网,胡维志就让张文升在堤上等着,他一个人向前爬去寻找。

过了一阵还没有找着,胡维志又回来叫张文升两人分头去找。找了一圈,两个人还是没有发现铁丝网的影子。

胡维志又一个人去找了,他找啊找,突然发现一道像电线杆的东西,就迅速爬到跟前,果然是铁丝网!

胡维志伸手在灌木丛里折下一松枝条,弄清了这是一道单列桩上下四层的铁丝网。

在铁丝网的底下一层,人可以爬过去,但距这道铁丝网大约10米左右,有敌人的地堡和其他的附防工事在那里,看来敌人的防御真是处处小心。

胡维志游过来,激动地对张文升说:

“老张,我找到铁丝网了。工事也看清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正当他们准备往回赶的时候,一道刺眼的光柱射向海面。胡维志和张文升就悄悄躲到小堤下隐蔽。当灯光熄灭之后,两个人就返回了岸边,但却发现送他们上岸的船已经找不到了。他们想,可能船只怕被敌人发现,潘参谋、杨副队长以及一名水手就划着船去别的地方隐蔽了。而且此时,两个人已经错过了在约定地点集合的时间。

“我们该怎么办?”张文升说道。

“我们错过了时间,他们大概怕敌人发觉就把船划到远处的海面去了吧!”

胡维志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忽然,他指着右前方对张文升说:

“你看,那是咱们的船吗!”

顺着胡维志所指的方向望去,真的看见一个类似船的黑影在海面上浮动。于是他们朝黑影的方向游去。游了200多米,才发现不是船。

张文升说:“我看,还是等落了潮再走吧。”

胡维志忧虑地说:

“不能!我们留在这里很危险。那黑影不是船也是岛,不是岛也可能是块大礁石。我们一定要游到那里,即便被海水淹死,也不能成为敌人的俘虏。”

就这样,两个人又奋力向前游去。

潮水越来越大,海浪拍打着他们。

他们艰难地游了约两三千米,已经累得不行了,可他们依然坚持往前游,因为他们要把了解到的情况报告给十兵团指挥部。

风浪越来越大,两个人在海水里挣扎着。

胡维志不小心喝了很多的海水,不能再游了,而张文升则架着他继续向前游。

胡维志让张文升一个人向前游,不要管他,向指挥部送报告要紧。他对张文升说:

“不要再管我了,只要你能游回去,攻占厦门就有希望了……”还没有说完,一个海浪就把他们淹没了。

张文升一面与海浪搏斗,一面呼唤着寻找胡维志。

然而,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了。

张文升默默地留下了眼泪,他心里想:胡维志牺牲了!自己一定要坚持游到对岸,不然的话,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战友啊!

张文升又奋力向前游去,然而却给强大的海浪推到一块石头上。原来这个远看像只船的黑影就是名叫宝珠屿的小岛。

张文升爬上岛,突然发现一个黑影子在蠕动,定眼再看,却是胡维志。他竟然还活着!

胡维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岸的,他只知道自己全身冰凉,手和脚都抽搐着,冻得不能动弹了。

张文升把胡维志拖进一个石洞里,胡维志一躺下,倒头就睡着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天蒙蒙亮,张文升把胡维志叫醒,望着还有相隔1000多米远的海面,对他说:

“咱们已经游过三四公里了,我们已经离开危险地带了,前面就是我们的海岸了。”

他们回到了司令部,姚运良副军长特地从军指挥所赶来,他紧紧地握着胡维志和张文升的手说:

“你们是好样的,辛苦你们了!你们是真正英雄,我一定会嘉奖你们的!”

到了10月15日,军里颁发了厦、鼓作战第一号嘉奖令,授予胡维志、张文升等“越海侦察英雄”的荣誉称号。

这时,解放军已经做好了攻占厦门战役的准备。十兵团的战士急不可待的等候命令的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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