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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俄苏现代文学作品(2)

处女地

《处女地》是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写于1876年。

小说主要描写大学生涅日达诺夫是格公爵的私生子,一直由公爵家“抚养”和“培育”。1866年俄国发生饥荒,民不聊生。这年,涅日达诺夫也因与民粹派有来往而失去了公爵家的经济支援。为了生活,他不得不登报征聘工作。不几日,一个自称是自由主义政治家的沙皇御前侍从西皮雅京,找到涅日达诺夫,把他带到莫斯科自己家中;西皮雅京对妻子瓦连季娜说,他从彼得堡给儿子请了一位家庭教师。

有一天,瓦连季娜的哥哥马尔凯洛夫来访,瓦连季娜以讥讽的口吻向涅日达诺夫介绍说,她哥哥正在对农民实行一种新的管理方法:庄园的东西,3/4分给农民,1/4留归自己,甚至这样他还觉得自己拿得太多了。西皮雅京待他的内兄也很冷漠。大家都把他看作一个怪人。然而涅日达诺夫同马尔凯洛夫却一见如故,互相视为知己。涅日达诺夫应马尔凯洛夫之邀,来到他的庄园。他眼见庄园管理得很糟,主人也承认自己的试验是失败的。农民对马尔凯洛夫的改革措施不仅不支持,而且坚决反对,弄得他一筹莫展。但马尔凯洛夫却以赞赏的口气向涅日达诺夫谈起索洛明的事迹。索洛明是个平民出身的青年,从英国留学归来后经营一家纱厂;他在厂内实行一些改革,甚至还办起了学校和医院,很受工人欢迎。马尔凯洛夫答应以后有机会介绍他们认识。

涅日达诺夫回来后,瓦连季娜关心地向他打听哥哥的情况。西皮雅京的外甥女玛利安娜告诫涅日达诺夫要谨慎小心,因为舅母长得虽然象圣母,可是她心中除了自己谁都不爱。瓦连季娜一心要玛利安娜嫁个贵族。当她发现哥哥爱玛利安娜但遭到拒绝时,便装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当她觉察出玛利安娜同情并喜欢接近涅日达诺夫时,就“无意中”向玛利安娜透露家庭教师的卑微身世,同时又以怜悯的口吻向人散布外甥女是如何地孤苦清贫。玛利安娜憎恨舅母的虚伪与自私;她和一样寄人篱下的涅日达诺夫心心相印。她有时觉得自己简直是在为全俄国被压迫者受苦,她为他们生气,为他们不平,但同时又感到自己人微言轻,无能为力。她的坦率和信任深深地打动了涅日达诺夫,他也向她吐露了自己的一切。他们之间产生了爱情。

涅日达诺夫应马尔凯洛夫之邀同去拜访索洛明。他们进行了热烈的讨论。索洛明认为俄国不会马上发生革命,因为老百姓受环境所迫对革命很冷淡,而没有他们的积极参加是什么事也做不成的,因此需要有长期的准备。马尔凯洛夫慷慨陈词,要求“立即行动”。索洛明并没有反驳他,只是细心地倾听着。涅日达诺夫也认为目前“社会没有同情,人民缺乏觉悟”,不过他认为现在不是讲空话的时候,而应有所行动。索洛明说,我们应该边等待边把事业推向前进。马尔凯洛夫闷闷不乐地说:“我们不需要渐进派。”

涅日达诺夫向玛利安娜称赞了索洛明。她迫切希望到民间去工作。她打算同涅日达诺夫逃离舅舅家。

舅母一直在留心玛利安娜的言行。矛盾终于爆发了。舅母骂玛利安娜不知羞耻,忘恩负义,而玛利安娜则大胆承认自己对涅日达诺夫的爱情,揭露舅家对她的盘剥。涅日达诺夫当天就被解雇了。玛利安娜同他一起离去,开始了新的生活。

索洛明把他们俩藏在工厂里。他们希望工作。玛利安娜要求轰轰烈烈地干一场,随时准备为革命献身。索洛明告诉她:首先要活下去,“给一个长头癣的孩子梳头也是一种牺牲……也许是在拯救祖国呢!”玛利安娜真心诚意地照索洛明的话去做,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可是涅日达诺夫在同“实际生活的接触中”灰心了。他听不懂老百姓的话,也厌恶自己身上穿的破衣烂衫。他觉得革命象在做戏,既荒唐,又可笑。

这时马尔凯洛夫正在发动农民抗税抗捐。涅日达诺夫怕人说他胆小,心血来潮,外出演讲,高呼打倒地主,取消捐税……最后被人灌得酩酊大醉。

不久,消息传来,马尔凯洛夫竟被农民押送到省公署去了。西皮雅京担心事态闹大,连累自己,想让马尔凯洛夫表示悔过,悄悄了结此案。谁知马尔凯洛夫拒绝了。于是西皮雅京恼羞成怒,说出涅日达诺夫也是他的同党,要求惩办。省长派人四处搜捕。

涅日达诺夫酒醒后痛苦地向玛利安娜承认他怀疑自己的能力,更怀疑事业本身。可是玛利安娜毫不动摇,坚信自己的事业。涅日达诺夫痛切感到联结他们的纽带断了。然而玛利安娜表示将永远爱他,愿意同他一起逃离此地。这时索洛明进来催促他们赶快逃跑。涅日达诺夫趁玛利安娜去收拾东西时恳求索洛明日后好好照顾她。索洛明答应了。涅日达诺夫独自来到园子里,朝自己胸膛开了一枪。

索洛明和玛利安娜结了婚,他们自己开办一个小工厂,实行一种合作原则。马尔凯洛夫被判了徒刑,西皮雅京又升了官。

安娜·卡列尼娜

《安娜·卡列尼娜》是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写于1873~1877年。

贵族青年妇女安娜·卡列尼娜由姑母做主嫁给比自己大20多岁的官僚卡列宁,婚后,安娜发现自己对丈夫毫无爱情,就把全部感情倾注在儿子身上。安娜婚后第9年,在一次去莫斯科途中,认识了近卫军官渥伦斯基,彼此产生了爱情,在同丈夫离婚未遂后,毅然离家与之同居,因而遭到上流社会的摒弃和谴责。但与渥伦斯基结合后的表面上的安逸生活,无法掩饰其对儿子的思念以及因这种不合法的结合所造成的内心痛苦,加之自己又不为渥伦斯基所理解,以致经常争吵,最后终于卧轨自杀。与此相对应的是,年轻地主列文致力于农事改革,与贵族小姐吉提经过一番感情波折后终成眷属。

小说通过安娜的家庭悲剧,揭露了上流社会虚伪的道德观念和冷酷的社会关系。通过列文这一线索,描绘出资本主义势力侵入农村后,地主经济面临危机的情景,揭示出作者自己探求出路的痛苦心情。

小说以细腻的心理分析著称,常用内心独白等手法把人物复杂的心理过程刻画得精细入微,叙述风格变化多样,把平稳的描写和浓烈的抒情、辛辣的讽刺和尖锐的对比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无论就其内容的广泛深刻还是艺术技巧的完美,都不愧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优秀名著。

变色龙

《变色龙》是俄国作家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写于1884年。

在广场巡查的警官奥楚美洛夫得知首饰匠赫留金的手指被一只小猎狗咬伤后,决定严惩狗的主人。后来听说狗是席加洛夫将军家的,马上袒护起狗来,而斥责被咬的人。当随同他的警察提醒他,此狗并非将军家所养时,他又转而大骂猎狗。而将军家里的厨师最后证明这狗虽非将军所养,却是将军哥哥的,这位警官重又满脸堆笑,将狗交给厨师,并对被狗咬的人威胁一番后扬长而去。

作品辛辣地讽刺了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统治者的忠实走狗,并揭露了沙皇警察制度媚上欺下的丑恶现象。

山巢

《山巢》是俄国作家马明·西比利亚克的长篇小说,写于1884年。

小说主要描写了在库加尔卡矿冶区的工厂里,人事关系“象是一种残酷的生存竞争”,“每项微小的擢升都是踩着别人的肩膀来实现的”。工厂区共有7个厂。总经理是哥雷米金。他的夫人拉伊莎平日要睡到日上三竿,今天她9点钟就起身了。彼得堡传来的消息使她的心头很不平静:厂主拉泼捷夫即将来厂视察。同行的有教授勃里诺夫,他准备推行“经济改革”。据说,勃里诺夫带了一个女人,她可以任意左右教授,而且好象对拉伊莎怀着敌意。

哥雷米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到机器上。工厂管理大权全操在他妻子手中。他们2人是在农奴制改革后到乌拉尔来的。一进厂,拉伊莎立即裁减人员,加重工作和降低工资。她还伙同丈夫的私人秘书萨哈洛夫,对农民的刈草场、放牧场和树林实行巧取豪夺,把工厂应缴的税款转嫁给农民。

秋秋也夫是当地地方自治局的主席,父亲是工厂的前任总经理,因不适应农奴制改革后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而退职。父亲本来有意让儿子接替他的工作,但厂主的亲信普雷英神通广大,把秋秋也夫挤掉,安插自己的情妇拉伊莎的新婚丈夫做工厂总经理,秋秋也夫对此怀恨在心。多年来,他一直觊觎着总经理的职位和1.5万卢布的年俸。他利用工人和农民对工厂管理处的不满,多次写文章给报馆。这一次厂主和教授来厂视察,他拉拢了几个重要的工厂经理人员,依仗那个能左右教授的妮娜,一心要把哥雷米金拉下来。

厂主拉拨捷夫老爷来厂视察的消息迅速传开。数日后护送老爷的15辆三驾马车满载着猎手、厨师和衣物,经过8昼夜的长途跋涉,到达工厂区。5000余人夹道欢迎,5个教堂钟声齐鸣。20多个彪形大汉把厂主坐车上的马具卸下,抬起马车把厂主送到宾馆,举行了为老爷洗尘的盛大宴会。晚上,又大放焰火。

拉拨捷夫的先辈多数居住在国外,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欧洲人把他们称为“俄罗斯王子”,虽然他们中间有些人从未到过俄国,甚至连俄国话也不会说。他们之所以被誉为“俄罗斯王于”,无非是因为几万个奴隶劳动创造出来的卢布源源不绝地从乌拉尔流入他们手中。

拉拨捷夫本人自幼就养尊处优。他一天之内要更换4次衣服,专门雇一个英国人当近侍。他性格怪僻,反复无常。他最崇尚的就是酒色。

拉伊莎派和秋秋也夫派互相倾轧。他们各自竞相向厂主和教授献媚讨好。他们举行舞会、演剧、狩猎,供老爷们寻欢作乐。拉拨捷夫自己也举办了一次舞会。他开始追逐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罗莎。这个姑娘是拉伊莎年轻时的情夫普罗佐洛夫的女儿。拉伊莎本想利用罗莎的美色来取悦厂主,以击败秋秋也夫而保持自己在工厂中的地位。但罗莎看中了普雷英,这使她和厂主都十分扫兴。

为了推行“经济改革”,缓和管理处与工人、农民的矛盾,教授勃里诺夫成立了一个“咨询组”,拉伊莎和秋秋也夫这两派都有代表参加。“咨询组”也听取了前来请愿的农民代表的陈述。拉拨捷夫对这些毫无兴趣。勃里诺夫则俨然摆出一副要推行“经济改革”的姿态,侈谈“工厂办得好一些——厂主和工人都有好处”。他大学的同学普罗佐洛夫批驳了他,说他是在“以自己的学问卖淫”,“忘记了工人和工人的未来”。铜矿工人在离地面80余俄丈的矿场深处干活,干上10年或12年就丧失劳动能力。瘦弱的工人孩子打10岁起就进厂做零工,弥补家庭困难。普罗佐洛夫愤激地说,有一个工人,双眼失明,是被火药烧坏的,15年来一直在桥头行乞。普罗佐洛夫指责厂里没有养老院和孤儿院,也没有抚恤金。

“咨询组”活动了一段时间,眼看拉伊莎一方行将败北下台。罗莎向普雷英提出要求,要他力挽败局,否则就别想再见她。普雷英施展出他的全部解数,结果使厂主拉拨捷夫不辞而别,留信委托普雷英和勃里诺夫全权处理一切事宜。普雷英说服了教授,哥雷米金仍任工厂总经理,委任秋秋也夫为法律顾问,而拉伊莎的亲信萨哈洛夫则接任地方自治局主席。

厂主的视察和教授的“经济改革”究竟有些什么结果呢?(1)工厂工人的份地不需要发还了;(2)工人和小职员的工资被削减了;(3)慈善事业用费减少了;(4)经理人员的薪俸增加了。

第六病室

《第六病室》是俄国作家契诃夫的中篇小说,写于1892年。

第六病室所属的那所医院,在外省一个偏僻的小城里。医院秩序混乱,肮脏不堪,盗窃成风,病人得不到妥善的治疗护理,还受到敲诈勒索。医生拉京来到这儿,曾想大力整顿一番,但因无能为力,只得采取消极态度。25年过去了,拉京在一次巡视第六病室时,结识了因反抗专制压迫而被关进来的知识青年格罗莫夫,并同他谈得非常投机,因而也被评为精神病人送进病室,并遭毒打,不久中风死去。

小说是一篇对沙皇专制制度的抗议书。阴森恐怖的第六病室成为专制俄国的缩影。同时,小说通过拉京医生的悲惨遭遇,批判了“勿以暴力抗恶”的托尔斯泰主义。

青年时的列宁读了这篇小说后受到强烈感染,说自己“觉得可怕极了”,以致“在房间里待不住”,“觉得自己好像也被关在第六病室里了”。

海鸥

《海鸥》是俄国作家契诃夫于1896年写的一部喜剧小说。

故事发生在女演员阿尔卡基娜兄弟的一所乡间别墅。阿尔卡基娜有个儿子叫特里勃列夫,他是个青年作家。他不满意当时的文艺创作的现状,痛感“现代戏剧全是俗套和偏见”,认为现在的文学创作“需要新的形式”,他自己就写了个形式新颖的剧本。这天晚上,特里勃列夫显得分外激动,因为他的剧本就要在别墅湖畔的露天舞台上献演,而且主演这个戏的正是和他热恋着的宁娜。宁娜渴望当个演员,她不顾父亲和继母的阻挠,“象海鸥一样地神往着”到湖边舞台上来表演特里勃列夫的剧作。

尽管特里勃列夫自以为这个戏是个艺术独创,宁娜的表演也很出色,但观众席中的2个名流——名演员阿尔卡基娜和她的情人、名作家特利哥林却并不欣赏。阿尔卡基娜批评儿子的剧本“颇有颓废主义的味道”。这使得特里勃列夫大为恼火。母子之间当即发生了一场口角,使得本来就不和谐的母子关系变得更为冷淡。

不久,特里勃列夫和宁娜之间的爱情也遇到了波折。有一次,特里勃列夫心血来潮用猎枪打死了一只海鸥,并把它扔在宁娜的跟前,特利哥林走来看到宁娜身边有只死了的海鸥,也心血来潮向宁娜胡诌了个“短篇小说的情节”:

“一个少女,象你这样的,从小住在湖边。她象海鸥一样爱这片湖水,也象海鸥一样幸福、自由。可是,偶尔来了一个人,看见了她,由于无事可做,就把她毁了,正象这只海鸥一样。”

天真的宁娜受不住特利哥林的诱惑,跟着这位名作家私奔到莫斯科去了。他们同居后有了一个孩子,孩子不久就死了,特利哥林很快也遗弃了宁娜,又找那个庸俗不堪的阿尔卡基娜重温旧情去了。

宁娜尽管个人生活遭到如此的不幸,但献身戏剧艺术的志趣却毫不动摇,她的表演艺术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在这期间宁娜和特里勃列夫之间也常有书信往来,宁娜在信尾总是以“海鸥”署名。

两年之后,宁娜突然回到故乡,顺便来看望他过去的情人特里勃列夫。宁娜在和特里勃列夫谈话时,回忆起2年前特里勃列夫打死一只海鸥的往事,她若有所思地说:

“我是海鸥……不,我是演员……我有信念,所以我并不觉得苦痛,只要我一想起自己的使命,我就不再害怕生活。”

与此相反,特里勃列夫在这两年中却虚度年华、一事无成;两年前他还有革新文艺的宏愿,如今却觉得自己的作品也不过是“俗套”而已,他对宁娜伤感地承认自己的失败:

“我没有信念,而且不知道,我的使命是什么。”

宁娜的重新出现,给特里勃列夫极大的刺激。一方面,心灰意懒的特里勃列夫在积极上进的宁娜面前感到自愧不如;另一方面,内心空虚的特里勃列夫突然间又燃起了对宁娜的爱情,他恳求宁娜在他身边留下来,或是带着他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但宁娜拒绝了特里勃列夫的又一次追求。她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最后,特里勃列夫在绝望之中,回到自己房里举枪自杀。

两个不无才华的青年人中的一个——宁娜,不怕生活的磨难,顽强地奋斗,是一只在恶风浊浪之上飞翔着的海鸥;而特里勃列夫虽有搏击长空的热望,却没有和旧势力苦斗到底的意志,稍受挫折,便心灰意懒乃至丧失生活下去的勇气,结果成了一只中途夭折的海鸥。

套中人

《套中人》,又译《套子里的人》,是俄国作家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写于1898年。

希腊文教员别里科夫是个怪僻、虚伪、顽固守旧、仇恨新事物的人。他晴天也穿雨鞋、带雨伞,床上总是罩着蚊帐,习惯把一切都装在套子里边。他像患了神经病一样总担心自己和别人有越轨行为和闹出什么乱子,甚至连睡觉也惊慌不安。学校里来了个新教员叫柯瓦连科,他有个妹妹叫华连卡,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校长及教员们有意从中撮合让别里科夫与华连卡恋爱。可是,别里科夫迟迟不肯求婚。对于结婚的事,他六神无主,心惊胆战,总是在思虑今后承担的义务和责任。一次,他指责柯瓦连科和他妹妹骑自行车是不成体统的行为,遭到柯瓦连科的斥责,并被柯瓦连科推倒跌下楼梯。恰巧华连卡从外面回来,看见别里科夫的滑稽相,忍不住扬声大笑。因此他俩的婚事告吹。从此,别里科夫总害怕人们会耻笑他,积郁成病,终于死去。

小说反映了沙皇专制统治下社会生活令人窒息的黑暗和腐朽。

复活

《复活》是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写于1889~1899年。

贵族青年聂赫留朵夫在他姑母家的庄园里诱奸了农奴的私生女玛丝洛娃,随即抛弃了她。玛丝洛娃因怀孕被赶出庄园,沦为妓女,后被诬告谋财害命而下狱。自私堕落的聂赫留朵夫后来在法庭上同玛丝洛娃相遇,深受触动,开始了“灵魂大扫除”。为营救玛丝洛娃出火坑而奔走,在一切努力失败后,又决定和玛丝洛娃一起去流放。玛丝洛娃被“忏悔”后的聂赫留朵夫所感动,终又“更深深地爱上他”。但她克制了重新燃起的爱情,而与一个被流放的革命者西蒙松结合了。男女主人公都得到了精神上的“复活”。

小说以巨大的篇幅,揭露和批判了沙皇专制制度下的法庭、监狱、整套法律制度和形形色色的官僚机构;暴露和抨击了官办教会的虚伪残忍。对沙皇制度的经济基础贵族地主土地占有制的残酷剥削提出了强烈的抗议。但由于历史的局限,作者宣扬了“良心”、“博爱”、“不抵抗主义”、“勿以暴力抗恶”、“道德上的自我修养”等消极的思想。

小说结构简明,形象鲜明生动,语言朴实。精细入微的心理描写与辛辣的讽刺艺术,达到了十分完美的程度,把批判现实主义推向了高峰。

活尸

《活尸》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创作,写于1900年。

小说主要写费嘉有个妻子里莎和一个男孩。妻子爱他,然而他离开了妻子。因为好友卡列宁10多年来一直爱着里莎,里莎也爱他,虽然没有明言。费嘉觉得自己使妻子不幸,妻子也不使他快乐。他离开后,就隐避在下层阶级中,整天喝酒,听卖唱。

里莎的母亲为女儿总算摆脱了坏男人而高兴,要女儿与卡列宁结婚。里莎很伤心,她不能没有丈夫,托卡列宁送信给费嘉,要他回来。里莎的未婚妹妹也去劝费嘉,可是他说,卡列宁与里莎相爱,他回去会碍事,他要给他们自由、幸福,他们快活了他也会高兴,这是他能办得到的顶好的事儿。

里莎离开丈夫后感到焦虑,经济困难,卡列宁就关怀体贴她,还说服母亲同意他与里莎结婚。

然而,他们都有严格的宋教信仰,知道不经过教堂的结婚仪式跟一个女人结合是违法的。于是,他们让阿勃列兹科夫公爵去跟费嘉商谈离婚。而依照法律,得有了夫妇一方跟别人通奸的证据,才准离婚。费嘉说,他早就告诉过他们,很愿意离婚,可是为离婚而撒谎,还要做那些龌龊的事,他不愿意,尽管他过了10年荒唐生活。不过他表示,一定使他们的婚姻没有什么阻碍。

当卡列宁的秘书拿了离婚书去让费嘉签字时,费嘉正在酒店的小房间里,他让秘书过一个钟头再去。他正在给里莎和卡列宁写信,写完后拿起手枪要自杀。这时新结识的合唱队女郎玛霞进来。她看到信里只说自杀没提手枪,就出主意,让他把信放在口袋里,衣服留在河岸上,然后一起远走高飞。

费嘉成了“活尸”。卡列宁和里莎只当他真的死了,所以结了婚。卡列宁每月汇钱救济一个钟表匠,实行费嘉信中的要求,而这钱其实都到了他手中。没想到,费嘉的“活尸”的情况无意间给一个诈财的家伙知道了,就把他密告给警察。

费嘉、里莎、卡列宁被叫到法庭。律师没有找到任何预谋的罪行。但因为犯了重婚罪,最坏的结果是把费嘉与里莎充军到西伯利亚,最好的结果是到教堂去忏悔,但取消第2次结婚。当费嘉听到这话后,就拿出一个酒徒送来的手枪朝胸口开了一枪。里莎、玛霞、卡列宁急忙奔过来,只见费嘉最后说着“多好……多好啊”,慢慢咽了气。

决斗

《决斗》是俄国作家库普林的长篇小说,写于1905年。

主要描写了在4月的练兵场上,为了应付即将来临的大检阅,第6连正进行着苦役般的操练。团长舒尔果维奇突然来到现场检查。少尉排长罗马绍夫仅因在团长面前没有唯唯诺诺,因而当场挨了一顿臭骂,并被命令在自己住所禁闭4天。

回到住所后,罗马绍夫孤凄冷落,苦闷彷徨。一年前离开军官学校时,他本是个欢乐、骄傲的青年,心里充满了种种幻想,自己也制订过种种奋发图强的计划,但现在却弄到这步田地!再说,他觉得自己也在日益堕落沉沦:他竟与一个有夫之妇勾搭了许久。今晚,他决心拒绝彼得逊太太丽莎的纠缠,然而,到尼古拉耶夫太太淑罗淇卡身边去的愿望却越来越强烈。

淑罗淇卡不仅风度优雅,招人喜爱,而且知识的渊博、目光之远大也在一般太太小姐们之上。尼古拉耶夫正是在她的督促之下才为报考陆军大学而苦于攻读的。谈起话来,无论兵法操典、地理历史,她也都似乎无不精通。她关于决斗可以培养军人勇敢精神的这种论述,使罗马绍夫耳目为之一新,再加上她对罗马绍夫表现出来的妩媚温存,早已使这个天真的青年为之倾倒了。

丽莎与不少青年军官私通,一向心狠手毒,她扬言一定要向罗马绍夫报仇雪恨。现在,当罗马绍夫想到竟与丽莎这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私通达6个月之久时,他感到好象浑身沾满了污泥那样难受。苦闷之中,他眼前仿佛浮现出了这个小地方的一切污浊;上级对下属的肆意虐待,折磨人的日日操练,朋友间的尔虞我诈,毫无节制的酗酒赌博,堕落腐化的女人……总之,一个使人命运毁灭的结局正在等待着这个本来善良、正直的青年。

不幸的事连连发生。5月15日大检阅那天,罗马绍夫心里又一次升起了幻想:当他英姿飒爽走过主持检阅的将军大人面前时,周围的太太小姐们将如何为他赞叹,将军大人也一定会说:“务必叫他来作我的副官!”他神思恍惚地走着,不料他这一排人的步伐简直象羊群一般,有个士兵离队竟有20步之远!连长命他当天就递上辞呈。退役,这本是罗马绍夫存心已久的事,但他也知道,离开部队就失去了饭碗,就得沿街行乞,冻饿致死。

这里的军官们平日飞扬跋扈,但他们也感到自己的生活如同一个无底深渊。为了麻醉精神和忘掉痛苦,他们成群结队来到一家妓院,驱赶文官豪绅,打碎家具器皿,并扬言要枪杀妓女。当内心矛盾重重的罗马绍夫随他们一起回到军官俱乐部时,那里也是一片乌烟瘴气。醉醺醺的尼古拉耶夫一把揪住罗马绍夫,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丽莎平时写给尼古拉耶夫的无数匿名信,再加上他亲眼看到罗马绍夫与淑罗琪卡的种种可疑行径,今日终于化作一团怒火爆发了!

次日,罗马绍夫接到通知,传他到团里的军事法庭受审。开庭前,尼古拉耶夫请求他只把昨天的事当作酒后的偶发事件,以免伤害太太的名声。但这里的军官中什么样的人没有啊!彼得逊上尉对待罗马绍夫就如同对待其他青年军官一样:今日谁与他太太私姘,那谁也就是他的朋友,日后若与她分道扬镳,那此人就别想逃过他的暗算。现在,彼得逊就坐在审判台上。法庭最后宣判,为了本团的荣誉,罗马绍夫必须与尼古拉耶夫决斗,否则就得退役。

当晚,淑罗琪卡对他说:决斗必须进行,不然就会蒙受羞辱,但射击不必认真,不然她为尼古拉耶夫报考陆军大学的一番苦心就会付诸东流。最后,这个女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罗马绍夫,但她不告诉他,她是否也要求决斗的对方不必认真。

6月2日,决斗正式举行。尼古拉耶夫开枪命中罗马绍夫的右上胸,罗马绍夫没有开枪还击,因为流血过多,这个天真的青年死于回营房的途中,年仅22岁。

省长

《省长》是俄国作家安德列耶夫的短篇小说,写于1906年。

1905年8月,俄国某省城。

事件已经过去15天,他仍然不时想着它:不论干什么,思考什么,工人、枪杀、火药味和血,立刻浮现在他眼前,他立刻想起自己怎样挥动白手绢,下令向工人开枪。

事件虽然令人痛心,本身却很简单。市郊工厂已经罢工3星期。数千名工人扶老携幼,还有妇女,到省府门口请愿,请愿者的要求未得到满足,于是工人们吵吵嚷嚷,侮辱官员。当传令官请他本人出来到了阳台上时,工人们就向他掷石头,打碎官府玻璃,砸伤了警察局长。于是,他火了,挥起白手绢。结果47人中弹身亡,其中9个是妇女,3个是小女孩,受伤的更多。出于某种不可抑制的、痛苦的好奇心,他去看了死者的尸体。第2天,他又去医院看望受伤者。死者的尸体和受伤者的顽强态度,使他感到某种无法挽回的东西。从这一刻起,他产生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不是忏悔,亦非怜悯。他是不会理解受害者的痛苦的。但他怎么也不能不去想他们。时间一天天过去,那挥动的白手绢,那射击……始终似幽灵在他身边、眼前。

他,彼得·伊里奇,就是省长。他靠残酷迫害农民爬上今天这宝座。他维护现制度果断有力,屡屡得到彼得堡、教会及工厂主的支持和赏识。现在他下令开枪杀了人,而且杀了无辜的妇女和孩子,其中一个被杀小女孩的妈妈气愤得精神失常。于是他陷入深思和极度矛盾之中:他为了俄罗斯而杀人,但被杀的也是俄罗斯人;根据自古以来的规律,杀人者必自毙!血债必得以血还!因为杀了人,他深信自己必被杀。他痛苦,但已无法挽回。

城里人也纷纷传说,尤其是妇女,断定省长将被杀。他闷闷不乐。下属和妻子劝他出国休养,避避风险;在首都做军官的儿子认为父亲杀人完全正确,劝他求皇上调哥萨克来保卫;警察局长对他也更加强保卫,省长都认为无济于事。他在极度痛苦和矛盾中,神思恍惚,对一切都淡漠,变得十分孤僻。最后,那自古以来的规律终于应验:省长被杀了。但3名来历不明的凶手逃走了。

一个在省长痛苦时曾写信,怜悯省长的女学生在哭泣。

来自旧金山的先生

《来自旧金山的先生》是俄国作家蒲宁的作品。

人们记不得那位来自旧金山的先生姓名,只知他是带着夫人和女儿打算到旧大陆来游玩两年的。先生惨淡经营一生,达到了他所效法的富翁们的水平。现在他已58岁,认为自己有权休息了。因此,他和所有富人那样,以周游世界来开始他对生活的享受。

先生一家在闻名世界的豪华的“大洋洲神岛”号海轮上过着神仙般的生活。白天,乘客们吃、喝、在甲板上散步、在躺椅上养神。晚上是轮船上一天生活的高潮。铺着丝绒地毯的大理石大厅里灯火辉煌,乐队奏出美妙乐曲,袒胸露臂的女士和穿燕尾服的绅士安详地用膳、跳舞、谈天,既听不见海上风雪和巨浪的咆哮,也看不见无数仆人在厨房、洗碗间、酒窖里忙碌,冻僵了的值班人在撩望台上紧张地撩望,汗流浃背的半裸的工人往永远吃不饱的锅炉里添煤。在翩翩起舞的人群中,一对动作无比优雅的恋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而他们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福。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商船协会以高价雇来装成恋人的。

12月,旧金山的客人们来到了那波里。但因那里的天气太扫游兴,他们挨了一整天晕船的痛苦来到附近比较暖和的喀普利岛。来自旧金山的先生一家照例被前呼后拥地领进了最高级的旅馆的最讲究的房间。先生订完晚餐便开始梳洗更衣。他穿上黑裤子、雪白的衬衣,带上袖扣。晕船的摇晃感觉还未过去,他扣领上的扣子时感到困难。领扣有时深深嵌入他喉结下面松弛的皮肤,把他弄得很痛。但他终于顽强地扣好了过紧的、掐住喉头的硬领,脸涨得发紫,眼睛紧张得发亮。他系上领带,把领子束得更紧一些,穿上礼服,走到阅览室去等候尚未打扮完毕的夫人和女儿。他翻阅着报纸。突然,一行行的字在他眼前闪烁着玻璃般的亮光。他的脖子绷紧,眼睛鼓了出来。他想吸一口气,却发出了嘶嘶的响声。他的头垂了下来,身子挣扎着、扭动着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来自旧金山的先生被抬进旅馆里最小、最简陋、潮湿、阴冷的房间,放到一张廉价的铁床上,盖上最粗糙的毯子。

先生咽气后,夫人要求把尸体搬回原来的房间,遭到了旅馆主人的拒绝,因为他不希望以后的游客忌讳他最珍惜的那套房间。夫人还不相信对她的尊敬竟然消逝于一瞬间。她坚持她的要求。旅馆主人表示,如果夫人不喜欢这家旅馆的规章,他不敢强留她。喀普利岛没有现成的棺材,临时做又来不及。来自旧金山的先生就只好被放在装苏打水的长木箱里运走了。游览小岛的一切又恢复正常。

来自旧金山的老头的尸体遭到无数冷遇后终于又来到著名的“大洋洲神岛”号上。不过这次是瞒着乘客被放进底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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