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人民医院,一间高级病房内,李向东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双腿被支架打开撑起,脸上的肌肉时不时抽动着,显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一个中年人,紧抓着大夫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这个脸色稍显黑红的中年人,正是李向东的父亲李元华,脚踏黑白两道,江城许多达官显贵,富甲豪绅见了他都要敬畏三分。
在整个江城,李元华绝对是大佬级别的人物,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招惹,但就在昨天晚上,他的儿子被人打成重伤,而且伤的还是要害部位。
“不幸中的万幸,只是摘除了一颗,只要细心调养,不会有生命危险。”望着含怒不发的李元华,医生颤颤巍巍地回道。
“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育功能?”这才是李元华最关心的问题,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不能传宗接代,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这……”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李向东,大夫的额头上是冷汗直流,“这个要视恢复情况而定,现在还不好说……”
“滚!都踏马给劳资滚!”听到大夫这话,李元华简直是怒不可遏,吓得医生和护士慌忙跑出病房。
听到动静,原本还处于昏迷中的李向东也是苏醒过来,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下半身还裹着厚厚的纱布,李向东当下心中一凉。
“爸!我的小……弟弟怎么了?”感受着下半身传来的阵阵痛感,李向东颤抖着声音问道。
闻声,李元华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压低声音道:“向东你放心养伤,只要恢复得好,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事到如今,李元华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的儿子。
听见自己父亲的话,李向东瞬间失声痛哭,如果做不成男人,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已经跟赵局打过招呼了。敢动我儿子,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阴沉着一张脸,李元华凶厉地道。
就在父子俩谈话的功夫,苏夜和林若馨也已经赶到公司。
至于曲悠然,则是安心在林若馨的居所休息。
“以后我就是林经理你的人了,还希望你能多多关照!”屁颠屁颠儿地跟在林若馨屁股后面,苏夜笑嘻嘻地说道。
看到苏夜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林若馨不由板起俏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这是你的工作牌和公司最近的业务资料以及规章制度,你先拿去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问旁边同事!”
在办公室外的一处空置工位把苏夜安排下来,林若馨也是进入了工作状态。
对于桌上一沓文件,苏夜没有丝毫兴趣,只是犹犹豫豫地道:“林经理,我还没找到住的地方,你看能不能在你那再多住几天?”
听见苏夜这话,林若馨大怒不已,就好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轻吼道:“滚蛋,本小姐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你住一起算怎么回事!”
闻言,苏夜却是一脸震惊地道:“虽然咱俩昨晚睡在一张床上,但我可是一个正经人!当然是两间房各睡各的了!难不成你还想和我睡一起?”
林若馨的嗓音脆亮,再加上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两个人这一番话被周围的同事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靠!大新闻,这新来的昨晚居然和林经理睡在一起!”
“啧啧啧,难怪林经理亲自安排,原来是关系户呀!”
“没想到男子汉林经理也找到自己的春天了!”
旁边的同事听见两个人的对话,震惊的简直无以复加,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对男人不假颜色的林若馨,居然突然间就和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住在一起!
这个时候,林若馨也听到了同事们交头接耳的议论,暴怒吼道:“谁再敢议论一个字,立马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不得不说,林若馨在公司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立刻不敢再做声。
正当苏夜刚准备再征求林若馨能否暂住几天的时候,几个身穿制服的干警忽然从电梯口走了过来。
“林经理,请问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一个叫做苏夜的员工?”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干警,穿着制服,英姿飒爽,一头及肩短发掠至耳后,显得十分干练,精致的脸庞上虽然未施粉黛,但仍旧让人眼前一亮。
“你们找他做什么?”下意识地,林若馨的目光就落在苏夜身上。
“他涉嫌昨晚一起故意伤人案,我们现在要带他回去接受调查!”说话间,女干警一挥手,便示意手下把苏夜铐走。
“等等,简警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昨晚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有作案时间?”横拦在干警面前,林若馨质问道。
只是她这话刚一出口,脸色瞬间大变,难道是因为悠然?
“原来是林经理的男朋友,不过这件事情证据确凿,你还是不要妨碍公务的好!”女干警冷冷地道。
见林若馨阻拦,苏夜倒是显得很淡然,推开林若馨示意她不要妨碍公务,神色淡然地跟着三个干警离开。
看着苏夜被警察带走,整个办公区立刻炸开了锅。
“没想到林经理的男朋友还是一个暴力狂!”
“啧啧,也只有暴力的男人才能征服林经理!”
林若馨现在已经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些同事的议论,对着自己的秘书吩咐几句,便匆匆下楼驱车往警局赶去。
江城市临江分局,审讯室里,苏夜已经被考上手铐,一根横栏将他整个人关在椅子里,使得他无法起身,也没办法移动。
这个时候,苏夜才有心思打量起眼前这个女警花。
目光掠过胸口,简楠楠,还真是一个好名字!可惜和林若馨一样,是对A!
看到苏夜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简楠楠不由眯起了一双桃花眼。
从她升任副队长之后,哪个犯人见了她不是战战兢兢,恨不得把头塞到凳子底下去,可苏夜倒好,非但没有半分害怕的样子,反而是一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这可把简楠楠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