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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开除

“关于迅达项目的事,现在能不能和你谈谈?”

邱鸽看了看墙上的表,面露无奈:“李组长,等会迅达的人就到了,我这还要整理整理材料,我们会后再谈?”

说完,也不等李胜回答,高跟鞋在地面敲击出哒哒的节奏声,人很快就没了影。

十点准时开会,因为迅达是首次合作的甲方,也是资金实力雄厚的集团,除了李胜和邱鸽两位组长外,负责研发的副总冯川也到场了。林泉漫坐在工位上,此刻头痛得要命,两天几乎没合眼的她,这会儿也快撑不住了。她摸出手机给阮稚菱发了个消息,问她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两人的公司都在科技园里,中午碰面也算方便,很快阮稚菱便回复了她。

“好啊,地点你定。”

整理了下手头剩余的工作,就在林泉漫去咖啡间倒咖啡的时候,张航快步走了过来。

他压低声音道:“林妹妹,会议室那边好像吵起来了!”

林泉漫皱皱眉,问他:“迅达的人走了?”

张航点头:“是啊,刚走没几分钟,”他靠得离林泉漫近了些,怕是这话被其他人听到:“我刚刚给隔壁组送文件,路过时听到的,好像是李组长在吼,嗓门挺大的,听着像是在气头上,会不会是因为你改的那部分需求啊?”

林泉漫手上握着咖啡杯,杯身的热度缓缓传来,她却觉得身子愈发得冷。

没心情和张航再说下去,她拿着咖啡杯回到了座位上。

墙上的钟表走得很慢,秒针一下一下地,如同重锤敲在她心上。林泉漫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隐约觉得迅达改需求这件事很可能就是针对她。其他同事手上分到的部分,没见哪个需求像她负责的这部分一样改得这么勤的。迅达在业内虽然也是个吃人的主,但这次项目一开始集体开会的时候,甲方也交代得很清楚。中途几位同事也遇到过改需求,起码时间给得都算合理。

就在林泉漫胡思乱想的时候,李组长黑着脸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副总的脸色也没那么好看,邱鸽和副总打了个招呼后,人也往她办公室走,临走前,目光似乎往他们这边巡了一圈。

林泉漫回到座位,估摸着李组长应该会对她负责的那部分给个信儿,等了好一会儿,突然,林泉漫怔住了。

邮箱里躺着一封人力资源部发来的邮件。

What?

她被解雇了?

林泉漫霍地一下从座位上起来,去敲李组长的门。

刚刚的争吵还有组长的黑脸,一切都有了解释。

李胜似乎早有准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了,小姑娘。”

林泉漫本来还想争取,却猛地转了主意。会议室里的那番争吵应该就是组长在替她辩驳。她再说又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办公室战争吧,获胜的是邱鸽,而她则是牺牲品。

林泉漫在同事们震惊或惋惜的目光中收拾东西,三十分钟内,抱着一个方形纸盒往电梯间走。张航是最舍不得她的,俩人算是同批入职的,平时关系也好,其他同事都打趣张航说他是看上了人家小仙女,想追她。张航知道自己不是林泉漫的菜,但是每每面对她,都心生出一种保护欲,他跟在林泉漫旁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好:“沉不沉,我帮你抬?”

“不沉,谢谢。”林泉漫回得简短,张航帮她叫了辆出租,目送到自觉泪眼汪汪。

回到办公室,气氛低沉得不行,同样参与迅达集团项目的几人都怕接下来要开除的就是自己。

这边林泉漫还没到家,就接到了阮稚菱的电话。

阮稚菱:“中午咱们科技园里哪个馆子吃啊?半天了,都没你信。”

林泉漫坐在后座上,离职的箱子摆在身边,手捏着电话,慢声细语:“你定吧,反正我有空。”

阮稚菱哟呵了一声:“你不是最忙吗?怎么突然闲了?前天还说在加班赶项目了,项目做完了?”

“不是,被开除了。”

阮稚菱在厕所差点叫出来,“怎么回事!怎么被开除了?你不是挺受你们组长重用的吗?”

“故事有点长,见了面再说吧。”想到自己那十来万块的信用卡账单,林泉漫心生一计,“对了,你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人喜欢收藏画,或是房子装修需要买画的,我这有幅凛泉的作品,想转手出去。”

“凛泉?那个微博上巨火的帅哥画家?据说一画难求啊,画展办过两次,听说每幅画都死贵死贵的!”阮稚菱啧啧舌:“诶,你什么时候买的他的画?我怎么没见过?”

林泉漫一本正经地回:“以前有人追我,那人送的。”

“你就扯吧。”林泉漫美得有距离感,人又冰雪聪明,当年同院的不少男生虽对她有想法,但碍于是高岭之花一朵,也没那个胆量追。后来林泉漫去美国读书的那两年,阮稚菱虽然没在她身边,但是也没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林泉漫快下车了,懒得和阮稚菱再多说。这要挂电话,听到阮稚菱急忙地嘱咐:“我和仇智说晚上在你家住,中饭改约晚饭吧,你自己好好的啊,可别想不开。”

林泉漫笑笑:“我有什么想不开的,有起有落才是人生。”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林泉漫把自己闲置的几个包包放到了二手交易平台上打广告,想到她为了建工作站花得那十来万块钱,就心肝疼。也许因为是大牌还价格低,po出去的广告还没多久,就有了评论。

“假货吧,真货价能这么低?”

林泉漫莫名地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受。

晚上阮稚菱带了两份满碗飘红的麻辣烫光临,林泉漫皱皱眉,“这……未免太辣了吧?”

阮稚菱撸起袖子开始摆桌子,“这你就不懂了,辣到深处自然哭,来,别怕,姐姐不笑话你。”

林泉漫不太能吃辣,后来基本上处于水饱,阮稚菱这新婚不久,两口子天天腻在一起,饭后她开着车把阮稚菱送了回去。

而一路上阮稚菱还在为林泉漫的遭遇愤愤不平,“她奶奶的也太欺负人了,肯定就是那个邱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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