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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保卫子宫

而从诊室外一大排排队等候的病人,也可以看出,这个余子曼似乎在这个领域,还真是很有名气。

萧逸众人进了诊室,只见一袭白大褂,戴着大大口罩的女医生余子曼正在低头写着病历。看见了王雯雯,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还不去手术?”

“医生,我们想取消手术。”秦芳替女儿说出了要求。

“哦?为什么呢?”余子曼态度认真地问道。

“我觉得她的病根本不用切除子宫,用中医的手段完全可以治愈。”萧逸上前一步说道。

余子曼放下了手中的笔,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萧逸一通,啪地拿出了为王雯雯检验的所有材料,摊在了桌子上,冷声说道:“看来你是在怀疑我们的检查结果了?病人四个月前做过人流手术,三月前月经恢复以后一直出血不止,或崩或漏淋漓到现在,从未停止过。我们医院对其进行了组织检查,根据检查的结果,诊断出,这是子宫癌前病变。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质疑我们的决定?我只是希望你们家属能够相信科学!”

“我不懂什么叫科学,我只知道能够诊断出病人的病因,并且用最简便快捷的方式,解除她的病痛,这就是医学。”萧逸沉声说道。

余子曼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完全同意你刚才的说法,我们之所以要切除病人的子宫,就是为了解除她的病痛,从更根本的目的来说,还要舍卒保军,保住她的性命。”

“哪个是卒?哪个又是军呢?你可知道人体根本就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王雯雯的症状,从我诊脉的结果来看,只是任脉严重瘀阻,而小腹空虚如棉,下焦根本没有癌瘤之阴实症候。也就是说根本不是子宫癌,她只不过是任脉瘀血凝滞,自我修复能力差,所以才导致不停出血。只要用针泻实补虚,分分钟就可以让她止住流血。”萧逸掷地有声,侃侃而谈。

余子曼不怒反笑,抱着双臂,说道:“好啊,竟然如此,我不介意你在我的诊室内现场演示一下,若是你真能像你所说的那样,从今天起,我拜你为师。”

余子曼也是动了真火,而且清楚地知道王雯雯的病情,才敢如此说话。

萧逸嘴角轻笑,说道:“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有这么多病人作证。”余子曼一指门口的病人们。

萧逸挽了挽袖子,扶着王雯雯就坐到了李青山为病人诊病的椅子上,拿出了银针。

“这个小中医年纪不大,竟敢来砸余医生的场子啊?”

“我看这些人搞不好是医闹,余医生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哪能轻易出错呢?”

“中医虽然有独到之处,但是,像子宫癌这种病,还是得看西医啊。”

“就在这椅子上针灸吗?这也太像儿戏了!”

“就是,怎么看怎么像骗子,要是这样都能治好这种病,医院就都关门了。”

病人们窃窃私语,甚至有的拿出了手机,要记录下这一场纷争。

正在此时,却是有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恰好路过了诊室门口,分开众人,走进门内。

“怎么回事儿,余医生?”为首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年医生,沉声问道。

“李院长。”余子曼指了下萧逸,几句话,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哦?竟有这样的中医?”李青山院长眉头一挑,看向了萧逸。

萧逸却充耳不闻旁人的议论,熟练至极地将银针刺入了王雯雯任脉的几处大穴。

“啊,好疼啊!”不同于寻常的病人,王雯雯一被针入,就是一声痛呼。

“疼就对了,你的任脉严重不通,任脉主生育,所以才表现为子宫有问题,我就是要用大补大泻的手法,打通你任脉的阻滞。”萧逸说着手下不停,银针不停地捻动。

把个王雯雯疼的啊,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双手死死地扣住了座下的椅子,一会儿功夫,竟被汗水湿透了衣襟。

“再坚持一下。”萧逸一边说着,一边以熟练的手法,在针尾轻轻一捻,俗世间失传了千年的绝技“四象针法”,再度被萧逸使了出来,几根银针顷刻间以一种特别的频率震荡了起来。

“呀,银针还震呢。”

“怎么红了?出红线了!”

众人一声声惊叫,这种中医的针法,却是从来不曾见过的。

老院长李青山见了此景突然脸色大变,疾步走到了萧逸身前,看着那兀自震颤不已的针尾,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了一段古籍上记载的针法,可是,马上却被他自己否定了,那种针法,已经失传了上千年了,眼前的小中医才有多大?怎么可能知道那种针法?

可是,那银针奇特的振荡频率,已经随之而出的穴位处的红线,却又实实在在地和古籍上记载的一般无二。

李青山院长纠结了,终于忍不住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敢问,这是什么针法?”

“四象针法!”萧逸头也没抬地答道。

“四,四象针法?老天爷啊!真的是四象针法?”李青山脸色剧变,手指不可遏止地颤抖了起来。

萧逸抬眼看了一眼激动的李青山,笑了笑,没想到,俗世间还是有识货的人。

“好了!”留针能有十几分钟,萧逸依次拔出了银针。

秦芳马上抢到了女儿身边问道:“雯雯,怎么样?”

“妈呀,太疼了,比生孩子还要疼!”王雯雯虚弱地说道。

“秦大姐,您女儿崩漏已经止住了,带她去仔细地清洗一下。”萧逸收了银针,吩咐道。

“哎,好!”秦芳急忙扶着女儿自去清洗。

周围的病人却是一阵议论。

“这一共才多长时间啊?不到半个小时吧?就这么几针下去,就能止住血?”

“谁知道呢?一会儿就知道结果了。”

李青山却是眼睛一直没有离了萧逸,整个人如泥塑木雕一般。

李青山幼年学医,学贯中西,现下不但是附属医院的院长,更是华夏医科大的特聘教授,学识渊博的程度,远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如今,看到萧逸会用失传了上千年的“四象针法”,李青山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但是,心中也有些怀疑,不知道萧逸所言可信度到底有多少。看来一切都要等到王雯雯回来,才能见分晓了。李青山一时间,竟像百爪挠心一般,急不可耐。

而一旁的余子曼医生,目睹了老院长的激动之后,却是很不以为然,思想前卫,自幼出国留学的她,深信现代化的医疗器械所显示的检查结果,根本不相信萧逸神乎其神的话。

一时间,诊室内外倒是静悄悄的,只等着王雯雯母女回来。

只有萧逸,表情轻松自如地捡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

“哼,王雯雯崩漏不止了两三个月,会那么容易止住?等会儿有你好看的。”余子曼恼怒地看着萧逸,心里暗自嘀咕。

终于,秦芳拉着女儿王雯雯回到了诊室。

“医生,医生,真的止住了,雯雯说不流了,萧医生,你真是神了。”一进门,秦芳就激动地叫道。

“什么?”除了萧逸,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

尤其是余子曼,马上拉着王雯雯,让其躺到了里面的诊床上,查探起来。

三分钟过后,余子曼满眼疑惑与震惊地走了出来。

围观的众人,一见她的脸色,也就知道了结果。

“天呐,竟然真的止住血了?”

“不会吧?这一共才多少时间啊,就止住血了啊?”

“难道中医真的管用?”

众人简直难以表达心里的惊诧,纷纷看向了萧逸。李青山更是眼神炙热地简直要把萧逸融化了一般。

萧逸笑了笑,对余子曼说道:“余医生,怎么样?还一定要和我讨论什么是科学吗?”

“这……”余子曼面对着铁一样的事实,实在是无言以对,当着这么多自己的病人,丢了个大面子,余子曼一双大眼睛里,竟然难以遏制地浮上了泪光。

“呵呵,余医生,中医是我们老祖宗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不要轻易地用你们所谓的科学去否定它。”萧逸说完,带着老秦等人就要离开余子曼的诊室。

“萧医生,慢。”李青山老院长却是几大步就奔到了萧逸身前,神情激动,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想知道有关四象针法的事儿?”萧逸哪能不知道李青山的心思,笑着问道。

“是。”李青山使劲地点了点头,那神情恳切认真地就像是虚心求教的学生一般。

“不错,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你这个对中医痴迷,见识也算过得去的人,桃山街济世堂,我等着你。”萧逸笑呵呵地对李青山说道,说完,转身离去。

只是,让周围的人,简直惊掉了下巴,老院长素来德高望重,走到哪里都是别人请教尊敬的对象,何时见过有人对他这样啊?这个小中医也太拽了吧?

可是,反观李青山老院长,却是高兴激动地像个孩子似的,口中不住地讷讷自语:“有生之年,能学到四象针法,死而无憾啊!”

萧逸一行人回到了济世堂,一进门,王雯雯就拉住了萧逸的胳膊,哽咽了:“萧医生,谢谢你救了我,救了我们全家。今天要是没有了你,我的后半生就要在无尽的化疗痛苦中度过了,这一生就完了。”

秦芳在一旁也是流下了眼泪,抓住了萧逸的手,连声道谢:“萧医生,谢谢你,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不必客气,回头我再给你们开几服中药,坚持吃完之后,就可以痊愈了。”萧逸笑着说道。

一来一去,不过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萧逸的银针,已经彻底地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秦芳和王雯雯千恩万谢地拿着中药离去了,萧逸也投入到了新一天的工作中来。

可是,没看了几个病人,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进了诊所。

萧逸抬眼一看,却是不由得眼前一亮,一个身材高挑,戴着黑框眼镜的美女,正站在了桌前,冷冷地看着萧逸,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美女,看病请这边挂号排队!”老秦掂掂的跑了过来,热情地招呼道。

“我不看病!”美女一声冷哼。

只是这声音一出口,确实让萧逸和老秦登时一惊。

“余子曼,余医生?”老秦惊叫。

萧逸也没想到,刚才在附属医院,余子曼全副武装,始终戴着大口罩,还真没想到,这位妇产科的专家,竟是如此年轻出众的一位大美女,当然,如果脸上的神情不是这么冷,恐怕会更令人赏心悦目。

“怎么?余医生莫非真的追来,要拜我为师?”萧逸抿了口茶水,笑着说道。

“想得美!”余子曼眉头一皱,俯身向萧逸说道。

衬衫的领口下,一抹深沟,直刺萧逸的双眼,萧逸瞥了一眼,笑着没有说话。

的确,跑到人家的地盘,当着人家患者的面儿,砸了人家的场子,人家不高兴这也可以理解。

余子曼敏感地觉察到了萧逸那一瞥的目光,急忙伸手捂住了领口,并且站直了身体,嘴角轻扯,冷笑道:“想要我就此服了你,那是不可能的。”

“哦?莫非,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在我这里当场示范一下?不过,可惜的是,我这里尽是些大爷大妈,妇产科的问题,还真是不多。”萧逸笑着说道。

余子曼闻言气得嘴角一阵抽搐,高挺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极具视觉冲击力,不过,终是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了自己的怒气,余子曼换上了一副坏笑:“不必我亲自演示这么麻烦,我手头有一个病例,只要你能治好了她,我就彻底服你,拜你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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