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月身旁还有那与原主有婚约在身的挽月国太子御景怀,身后跟着相府姨娘们以及僧人和府卫。
御景怀可以称得上是美若冠玉,贵气逼人。可惜,是个眼瞎的。
姨娘们进来就看到沈清别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不得不引人遐想。
“啧啧,堂堂嫡女竟跟落雁坊的妓子一样,随处跟男人交姘!”
“就是,也不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阿弥陀佛。”
“沈清别!佛门清净之地,大家都在前殿为老夫人礼佛,你竟在太子殿下面前,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是要将我沈家颜面放在何处?!”
相国大夫人开口便是训斥。
御景怀看着沈清别,眼里迸发出的怒火,似是要将她燃烧殆尽。
尽管他向来都是不屑沈家这废物嫡女的,就算她扯着自己的衣袖,软声细语喊自己“太子哥哥”的时候,他都不想抬眼瞧她,只因为她脸上那恶心的胎记。
但他到底是皇家贵胄,当朝太子。众目睽睽之下,沈清别公然给他戴绿帽,就是在践踏他东宫太子的尊严。
“你,你,沈清别,你好得很!”?
“姐姐,虽然妹妹知道你一向情难自禁,但在佛祖面前,你不为太子哥哥和皇家颜面考虑,也要为一心对你好的老夫人考虑呀,她老人家现在可还卧病在床呢。”
沈近月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沈清别贬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浪荡女子。
沈清别面不改色,背对着众人穿上随意丢在床边的外衫,举步跨过昏倒在地的和尚,气定神闲地坐在了茶桌旁,端起尚有余温的茶盏,粉唇轻抿,淡然地好像她们怒斥的人不是她。
尽管严格意义上来说,的确不是她这一缕异世魂。
见沈清别这幅姿态,有人气的冒火,有人惊掉了下巴,还有人,觉得沈清别好似是不一样了。
沈近月上前一步,晃了晃沈清别,一脸不可置信,“姐姐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沈清别斜睨了一眼沈近月,一针见血道,“妹妹该不会以为,这样,你就能成为太子妃了吧?”
现在这种情况,沈清别说再多的话也是辩解不清的,毕竟现场可谓是“人赃并获”了,唯有转移众人的视线,让聪明人去推敲一下她的话,希望可以有别有用心的人来趟一趟这浑水。
果不其然,只见三姨娘面色突然阴沉,双眼闪过一丝嫉恨。
沈家二房虽不属嫡系,但却是人数最多的一个宗族,人多了,自然是非多,三姨娘早就跟大夫人相看两厌了,能抓到一点机会,都会想要让大夫人不痛快。
更何况三姨娘的女儿沈烟如是相国府众多姐妹当中最为拔尖儿的一位,年纪轻轻便突破了入境六重,很受族长和诸位长老的看重,此番去西海历练,归来必定要踏入了灵师境界。
这样的天之骄女,三姨娘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给当今太子这样尊贵的人才好。
虽然三姨娘对沈清别也是不喜,但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先干倒一个,另外一个势单力薄的孤女,想收拾还不容易?
“哎哟,我说这清别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能跟迦蓝寺素未谋面的小和尚勾搭上了呢,原来是有人别有用心呀。”
三姨娘一双媚眼如丝,嘴角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似有若无地瞥向沈近月。
大夫人当即脸色阴沉,看向三姨娘的眼神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筹谋已久,好不容易寻到的机会,要将这碍眼的嫡女除去,一个仗着女儿和相爷宠爱的小贱人,竟敢在关键时刻坏她好事。
绝不可能!
大夫人好歹是当家主母,不能失了仪态,当即端起架子,一派雍容大度,明察秋毫的态度。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现下可是有目共睹,在座的诸位可都瞧见了,五小姐与人通奸,还能冤枉了她不成!”
“就是,三姨娘,是不是冤枉了姐姐,问问那小和尚,不就一清二楚了。”
沈近月命人将和尚弄醒,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