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鱼看陆狸真要去，怯生生地看了陆虎一眼，还是去牵陆狸的手要跟她去。陆鹿见二姐去，她也吵着要去，陆虎来气，一巴掌把她拍哭了。陆狸没好气地瞪了陆虎一眼，搂过陆鹿，安抚了两句，让她乖乖呆在陆虎身边等着，回来给她带好吃的。
“我饿死也不吃！”陆虎凶巴巴地朝三个人的背影吼了一句，陆狸哼了一声没理他。
三个人朝城外去，也看见陆陆续续有其他乞丐跟他们同路，陆狸便和楚暮沉商量：“待会儿陆鱼在一……一边儿等着，我们两个……个去拿吃的。”
“不行，你太扎眼，我和陆鱼去拿，你在一旁等着。”
陆鱼不懂就问：“姐，三个人去不是拿得更多吗？”
陆狸刚想要跟她解释，楚暮沉嫌她说话磕巴，直接代她说道：“我们两个人稍微换换衣裳涂涂脸就能蒙混他们家的奴仆，多拿好几趟，你姐只要守在旁边看牢讨来的东西就成。”楚暮沉又笑了下，“如果有人来抢，你还能压死他们。”
陆狸就知道这人嘴里没好话，但也不得不认同：“我妹妹小，你别让……让人挤着她。”
“姐，我不怕。要是跟小楚哥儿挤散了，我就去找你，反正你呆着别动。”
“嗯！姐不……不见到你就不……不走。”
大户人家尤其是房府这等清贵门第，女眷出来布施，管家早早地会知会当地的乞丐头目，也免得家主一片好意，没人来领，下不来台，也同时是让乡里乡亲瞧瞧他们是体面的良善人家。
三人到佛脚寺山门下，宽阔的石板路边已坐满乞丐，还不时有僧人维护秩序。陆狸搭眼看了一圈儿，指了指正对山门的这棵歪脖子松树：“我就在这儿等……等你们。”
楚暮沉看这树下一片阴凉，却没乞丐来歇着，想必是离山门还有些距离，不方便就近扑抢。
“这树比你腰粗，你就躲后面。”
呵呵，粗？粗你妹！陆狸不想跟他争辩，嘴不利索说不赢，眼睛一直盯着陆鱼，像老母亲一样，生怕他对妹妹不上心，让她走丢了，人贩子可不是现代才有的。
寺院鸣钟，应该是里头上斋饭了，没一会儿山门洞开，出来三五个穿戴统一的小厮，两人抬一个菜篮，两人守在一旁不让乞丐们一哄而上。
楚暮沉赶紧交代陆鱼：“注意守在一旁的那人，他是专门认人头的，若是给认出来，你就赶紧跑。”
他让陆鱼排在前头，他排在后头，拿到馒头就去送给陆狸，然后再来排队，怕被认出来，就随便换个头面。
来回两三趟，也没人认出来，乞丐实在太多，一眼看上去都脏兮兮的，容易看花眼。但乞丐中间却有人注意到了，两个成年叫花子，排了两次，就互相看看，示意对方跟着陆鱼，寻着陆狸后，趁着她又回去排队，挨近陆狸。
陆狸怀里也揣不进十几个馒头，索性裙子大，掀起来兜着，那两个乞丐看她胖乎乎的，样子又蠢，嘿嘿笑道：“小妹妹这么多馒头你也吃不完，不如送几个给哥哥们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