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般的邢风足足折腾了她两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
疼痛的宁微,脸色有些发白,没有多说一句话。
邢风穿上衣服,则头也不会的说道:“我没有钱给你吗?”
宁微不作答。
邢风继续说:“要多少?”
宁微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若不是因为这幅皮囊,恐怕邢风根本不会在乎。
邢风停下脚步,转身打开柜子,拿出了一张空头支票签上字,扔到了宁微的脸颊上。
“要多少自己填,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准去!”
宁微抬手将那张支票死死的攥在手里,心中乱成一团。
邢风明明不给,她才会去找宁杰。
可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邢风却突然之间给了钱?
抬头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脸,她冷笑,缓缓起身走到了镜子面前,手轻轻触碰。
这张脸和她妹妹一样,邢风肯给钱,原来就是因为这张和宁清一模一样的脸。
既如此,那就伪装的更像宁清,让他后悔。
宁微紧紧的握拳,扭头去看开门离开的邢风,头也不回,淡漠无情的背影。
恨意,便越来越浓。
门关上了。
不久后,宁微穿上了衣服,手死死的捏着支票,看着支票上邢风的名字,心里愁肠百结。
钱?
这是邢风给她的。
哼!真是讽刺,应该说是邢风给宁清的!
想到这里,她不再多想,管邢风是给谁的,只要有了钱就能救父亲。
宁微将支票收好,她要尽快把支票送到医院。
她起身就走到房门口,正要开门的时候。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
“少夫人,该吃饭了,少爷让你下去吃饭!”
宁微打开门,脸色有些不好,声音略微沙哑,清澈的眼神下,带着倔强的感觉。
“知道了。”
下了楼,宁微就看见邢风坐在餐厅用餐。
她走过去,“我想先去医院……”
“吃饭!”
清冷的声音划破她的耳膜。
“可是医院那边……”
邢风头也不抬,看也不看一眼,依旧说:“吃饭!”清冷平淡的声音像是在威胁。
宁微无奈,拉开椅子坐下,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心里却想着医院的父亲。
她又怎么能吃得下?
拿起筷子,做做样子一直等到邢风吃完,转身离开的时候,宁微这才起身走到邢风的面前。
“医院那边很着急,我需要办理一些手续,我可不可以……”
“不准去!”
宁微细眉一拧,“凭什么不可以去?”
“你是邢家的人,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邢家,我不允许你在给邢家丢脸!更加不允许你这幅身体有任何的伤!”
丢脸?伤?
真是可笑!
不就是上午张少的事情吗?
更何况凭什么你邢风要管住她身体有没有受伤?
邢风是在乎和宁清一样的脸,一样的身体!
宁微咬了咬牙,倔强的看着邢风,此刻她必须要去,多拖一分钟对于她父亲来说都有可能会发生危险。
“等我回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包括做宁清的替身!可现在我必须去!”
话音落,宁微转身就走。
她必须要去,哪怕回来之后要面临更大的暴风雨,她也要去。
因为除了她自己,她不相信任何人!
为了救父亲,做什么都愿意。
在宁微走出邢家大门的时候。
邢风啼笑皆非,胸口起伏不定,紧握的拳头捏嘎嘣作响,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眼看着宁微就要离开,邢风这才对着身边的佣人说道:“让司机送少夫人去,有事随时给我联系!”
佣人点头,慌忙追了出去。
“少夫人,少夫人……”
宁微正要开门,佣人追了上来。
宁微闻听身后佣人的声音,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焦急的佣人,“别想拦着我!我一定要去。”
佣人摇了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少夫人,少爷说让司机送你去,您稍等一下。”
宁微愣住了,邢风会这么好心吗?
几分钟后,司机开车过来,宁微这才上了车,并对着司机很客气的说:“麻烦先生了。”
司机连忙说:“少夫人请坐好,这就开车了。”
车子缓缓离开。
坐在门口的邢风这才对着身边的佣人说:“推我回房!”
脸上不温不火,没有一丝表情。
同一时间,宁微已经来到了医院。
她匆忙去办理缴费手续。
拿着手里的空头支票,找到医生,把剩下的数字填上,这才去办理手续。
“你好,我是宁微办理宁朗的手术费用。”
话音落,工作人员正要拿着资料去给她办理。
身后一双大手啪的一声,死死的按住了宁微要办理的手续。
同时浑厚、成熟的声音响起,“你是宁微?”
宁微扭头,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男人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脸上略微有些皱纹,可眼眸中却泛着怒火。
宁微细眉一拧,细想不曾和这样的男人有恩怨。
她再朝着男人身后看去,四五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整整齐齐的站在这位年长男人的身后。
顿时,宁微心中咯噔一下,来者不善。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清冷的声音从宁微的嘴里说出来。
男人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瞪着宁微,“我儿子的手断了难道和你没有关系?”
手断了?
宁微这才意识到,这是在说张少!
如果张少是这个男人的儿子,那就表示,这个男人是华商娱乐城的董事长张荻!
宁微眼眸一抬,“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请让一让,让我继续办理缴费手续。”
张荻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火中烧,一触即发,一把抢走了桌子上的所有手续。
宁微连忙去抢,“你干什么?”
同一时间却被张荻撕得粉碎抛向天空……
医院的工作人员连忙冲了过来,却被张荻的保镖拦下。
宁微看着飘落下来的资料,以及那张支票在内,顿时面色铁青,怒气一触即发,一览无遗,肩膀不断的剧烈颤抖着,声音渐渐变调,“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凭什么在我面前乱来?”
张荻横眉瞪眼,“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的我儿子的手断了,现在还在医院的手术室里,四个多小时了,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