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半个小时后。
何医生头发盘起,一身白大褂垂直而下,显得特别的干练。
她给宁微挂上了输液瓶,并调整了液体的流动的速度,这才转身对着脸色凝重的邢风说道:“人已经没事了,只是发烧而已,不要紧很快就退烧了,这是特效药。”
邢风坐在轮上看着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眼眸中那种恨意再一次凸显出来,“她死了更好!”
何医生叹了一口气,微微笑了笑,“她要真死了,你哭都来不及,真搞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邢风的手紧紧的抓住轮椅,手背上的青筋依稀可见。
“你可以走了。”
何医生回过头看了看宁微,眼神有些无奈,“我还是守着吧,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邢风转身自己推着轮椅走了出来,清冷的声音响起,“随你!”
话音落,门绝情的关上了。
宁微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耳畔却听到何医生的嘱咐,“你醒了,已经没事了,只是发烧而已。”
宁微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细眉一拧,看着何医生熟悉的脸孔,宁微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何医生……”
何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是邢风叫我来的。”
宁微沉默了,她心里一直有句话想问,当初是何医生是邢风的主治医生,那一定也知道,当年宁清的事情。
结婚那晚宁清打电话叫她过去,说邢风还是喜欢她,一定要让她去,她刚到房子就烧起来了,然后就听到邢风叫着宁清的名字。
她就大喊救火。
之后她就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晕过去,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医院,所有的人都说火是她放的,她也只是听说,邢风被烧伤、宁清烧的连尸体都没了。
所以,她想知道当时的情况,想要为自己洗清清白。
想到这里,宁微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身上的被子,眼神更是坚定不移。
“何医生,当年那场火里,真的没有宁清的尸体吗?”
这一句话,何医生震惊了,正在收拾东西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转身看着宁微,“怎么突然问这个?”
宁微没有抬头,眼睛看着自己的手,继续说:“火不是我放的,我只想知道真相。”
声音清冷,略微有些哽咽。
何医生继续收拾,然后将药放在宁微的手上,“一天三次一次一包。”
宁微一把抓住了何医生的手,“何医生,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宁微有些激动,也是从监狱出来之后,一次抬头去看人。
她吃了太多的苦,曾经在监狱几次寻求自杀都被救了,继续被室友折磨。
无论她怎么生病,都被治好了。
现如今邢风也是一样,把她救了,不让她死,只是为了用今后的日子折磨她。
何医生看着宁微忧郁深邃的眼神,有些为难的说道:“宁微,凡是向前看,人都死了,你在追着当年的事情有什么用?”
宁微松开了何医生的手,转过身低下头,在何医生离开的时候,她再一次开口,“当年是宁清打电话让我去的,我过去看到着火了,喊了两声就被人砸晕了。”
顷刻间,何医生停下了脚步连忙转身,看着低着头的宁微,继续说道:“谁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现在活着难道不比那些死了的人要好吗?”
“我想知道,我妹妹……”
话未落,何医生直接打断了她。
“如果你真想知道宁清的事情,不如以宁清的替身活下去,让邢风爱上你,或许你会知道当年的真相,好好休息吧!”
何医生说完转身离开了。
宁微死死的握拳,指甲恨不得扎进肉里,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的不平让她肩膀微微颤抖。
替身!
她是宁微,不是宁清!
她不想做宁清的替身!
恨越来越浓,但……
是邢风和宁清毁了她,让她这般痛苦的活着。
宁微缓缓抬头,眼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她要报仇,要查出当年那场大火的真相,要邢风再次爱上她,时机成熟,她便可以狠狠的将邢风一脚踹开,用证据告诉邢风所有的真相,让邢风后悔!
也让邢风尝尝这种痛苦!
晚饭过后,邢风便叫她回房。
她便知道邢风又要开始折磨她,只要她不死,邢风会一直折磨她,或者说,邢风根本不会让她死。
她起身,手缓缓的握住了轮椅的把手,手背的青筋依稀可见,慢慢的推着邢风回房。
在进房间时,宁微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随后宁微亲自为邢风放洗澡水,为邢风擦洗身子。
宁微学宁清习惯的动作,故意趴在了邢风的背上,勾起邢风的火苗,猛然间邢风一只手将她甩进了浴缸。
宁微的衣服瞬间被打湿,下一秒邢风紧张的喊:“宁清?”
听到这个名字,宁微的内心笑了,一样的脸,他还是把她当做了她妹妹。
既如此,宁微便继续扮演着宁清。
随之,她轻哼一声。
这一声音激发了邢风,将她扑倒在浴缸里。
“宁清?是你吗?宁清,我的宁清……”
听到这句话,她就觉得可笑。
邢风以前和她就是恋人,他们相爱了那么长时间,突然有一天邢风却说爱的是宁清根本不是她。
而后宁清告诉她,说怀了邢风的孩子,为此宁清还跪在她面前求她这个姐姐成全他们。
她这才知道,一直以来她妹妹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办成她的样子和邢风约会,邢风发现了,却把所有的责任怪罪在她的身上。
宁微抬起头,眼神充满了温暖,更是多了几分娇羞。
她要改变自己,她要报复这个男人。
便拼命的去讨好眼前的邢风。
邢风眼眸一沉,宁微低下头,将唇紧紧的贴在邢风的耳畔,微微喘息,带着一丝勾人的味道。
一时间邢风被她紧紧的勾住。
“宁清……宁清……”
邢风不断呼喊着宁清的名字。
霸道的邢风将她紧紧抱住,动作越来越粗鲁。
疼痛让宁微清楚的知道,她做的一切,这是第一次,也是作为替身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