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结束之后邢风眉头一紧,星目含威,一把拽开了宁微的手,“你不是宁清!”
宁微唇角一勾,淡然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宁清。”
邢风甩开了宁微的手,冷冷的说道:“我累了,扶我休息!”
宁微没有再说话,为邢风披上浴巾,将身上的水珠擦干,这才扶着邢风躺在了床上。
清晨……
一抹阳光洒在宁微的脸颊上,宁微这才睁开眼睛,见邢风还在睡,就轻手轻脚的去洗漱。
当她收拾好之后,邢风已经坐在轮椅上了,那一双憎恨的眼神看着她,手里握着一张银行卡摔在了宁微的身上,“这里有20万!”
啪嗒,银行卡落在了地上。
20万!
宁微捡起银行卡,手紧紧的握住,她需要80万,可手里只有20万!
“医生说要80万……”
“我说了一天20万。”
邢风的声音阴冷,强势。
宁微不在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邢风也不会在答应。
她也没有必要在去开口说话。
一时间宁微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前那个爱说爱笑的她或许真的死了。
在走进监狱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她,更多的就是沉默。
她收起银行卡,准备去医院。
身后邢风的声音,“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
邢风的脸上多了几分忧伤。
刚走到门口的宁微停下了脚步。
她?
说的不就是宁清吗?
可她心中越发的恨,手紧紧的握住门把手,想想这三年吃的苦,受到的照顾。
宁微一咬牙,一时有些冲动,转身抬头争论道:“那把火不是我放的!”
邢风闻听,脸色突变,额头上青筋暴起,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变的严肃起来。
“不是你放的,那为什么你妹妹死了,我被烧成这幅模样?而你却能安然无恙?”
“是宁清让我去找她……”
邢风的声音大了些,“宁清已经死了,你居然还在冤枉她!滚!我不想看见你,马上滚!”
宁微百口莫辩,当初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而宁清却被大火烧成了灰烬,连骨头都没有找到。
她甚至怀疑,她妹妹宁清根本就没有死,这一切就是为了让邢风恨她。
没有证据她只能沉默。
可宁微不甘心,对着邢风再一次坚定的说道:“我再说一遍,那场火不是我放的!”
话音落,宁微便转身离开。
第一次反抗,却让她找回了以前的自己。
让宁微没想到的是,刚出门就有一张轻蔑的嘴脸等着她。
邢风的小婶何莎莎穿着真丝睡袍撞了一下宁微,瞬间指着宁微斥责,“没长眼吗?一个杀人犯,还这么嚣张?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宁微没有放火,这些事情不是她做的,她没有必要对这位何莎莎忍让。
“那婶婶还撞我?就不怕我的晦气沾染到您的身上?”
何莎莎抬手就去打宁微,宁微一把抓住了何莎莎的手,冷漠的眼神瞪着何莎莎,“邢风和我已经领证,我就是邢风的妻子,也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不管我背景是什么?你都没有资格打我!”
宁微已经决定要报复,没有必要一直忍。
可这一句话却气坏了何莎莎:“你个小贱人,敢和我大呼小叫,真是没大没小了!不过就是个替身,要不是邢风喜欢这张脸,根本不会让你进这个门!”
宁微冷冷一笑:“我进不进门和婶婶无关。”
何莎莎的目光落在了宁微手中的银行卡,气急败坏的说:“小贱人这是什么?又要钱?昨天可是给了你一百多万!下午邢风的助理就又转走了20万办理了这张卡,我还想说邢风用卡做什么,原来是给你了,你真把邢家当提款机吗?一百多万啊,给你父亲治病花不完,居然还敢张口要钱!”
宁微从监狱出来就直接和邢风签了合约,她根本就不知道邢风给了宁杰一百多万。
更加没想到,钱被她哥哥宁杰花的,若不是杀人犯法,她不想在坐牢,她真能一刀捅死她哥,把钱拿出来给父亲治病。
何莎莎见宁微没有说话,便抬手戳着宁微的头顶就说:“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行了?昨天我可是看见你哥开着一辆豪车去见客户,真以为我不知道那辆车是哪来的吗?不知廉耻!”
宁微深吸一口气,毫不客气的说道:“婶婶,你说不知廉耻,那当初婶婶花小叔的钱也是不知廉耻吗?”
何莎莎抬手再一次要给宁微一记耳光。
宁微一个闪身,躲开了。
“你个小贱人,这么缺钱怎么不去夜店上班?”
宁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倔强的看着何莎莎。
“真要是去夜店,不知道邢家的面子还保不保得住!”
“你!”
话音落,何莎莎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宁微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半上午的时候,宁微都在处理钱的问题,一直到处理好之后,这才从医院回来。
刚进别墅的大门,下人就朝着她走了过来,“少夫人,少爷说你回来之后,让你去书房找他,说是让你给少爷沏茶!”
宁微点头,“知道了。”
她别无选择,先去茶水间沏茶,随后走到了二楼的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
依旧是那冰冷的声音,宁微推门而入。
将茶放在了书桌上,这才开口,“喝茶。”
邢风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宁微,端起茶便喝了起来。
宁微愣住了,是她看错了吗?
为什么,那烧伤的疤痕,错位了?
难道,疤痕是假的?
此刻邢风刚把茶放在了桌子上,宁微的便指着邢风诧异的问道:“你的脸……”
邢风一把将她拉到面前,死死的盯着她。
“我的脸不都是被你害的吗?”
宁微摇头,更坚定的说:“火不是我放的!”
邢风眉头紧蹙,猛然推开了宁微。
宁微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到了桌子上。
咣当一声,茶壶哗啦一下摔到了地上。
滚烫的水,溅在了宁微的脚上。
“嘶——”
邢风冷冷的笑了,却有一种讽刺的味道。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