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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名将

第二日清晨,汉军刚用过早饭,城外的黄巾军已经开始大批量集结。

黄巾渠帅郭大可坐在一匹驽马之上,用马鞭指着城头:“儿郎们,昨晚本帅已经打探到,河间国的小王爷刘陔坐不住了,已经亲自上城指挥了,破城就在今日!杀!”

随着郭大可一声令下,数千黄巾军扛着简易云梯,举着破门做的盾牌,向着乐城南门狂奔。一百名黄巾力士推着昨天刚做好的冲车,跟在黄巾军大部队后方。

“弓箭手准备!”

听到命令,躲在女墙后面的汉军弓箭手挽弓搭箭,瞄着下面的黄巾军。而刘陔自己则是将一个火药桶轱辘到女墙后面,手中拿着火折子,随时准备点火,将火药桶扔下去。

“放!”

“放!”

“放!”

随着郡尉刘伟的一声令下,乐成城头上箭如雨下,可黄巾军拿着木门做盾牌,三轮齐射,仅放倒了几十个黄巾军,黄巾军先头部队很快便摸到了城下,搭起简易云梯,开始向上攀爬,城上的汉军不停的扔着滚木礌石,向下砸击。

“一二,嘿呦!”

“一二,嘿呦!”

在城门正上方的刘陔感觉到一阵晃动,急忙从女墙上探头向下望去,只见黄巾力士正在用冲车猛烈的撞击着城门。

“来人,把火药桶给老子扔下去!”

刘陔喊来两名护卫,抬着火药桶,用火折子点燃了火药桶的引信。

“扔!”

两名护卫用力一撇,将火药桶扔到了冲车边上。

“呼隆!”

一声巨响过后,原本杀声震天的战场忽然安静了下来,黄巾军跟汉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陔又把头从女墙后面伸出去,向下看,只这一眼,便差点让刘陔吐出来。

巨大的冲车被炸的七零八落,用来撞击城门的圆木被炸飞数米,砸死了几十个黄巾军,一百个黄巾力士被炸得粉碎,残肢断臂飞的到处都是,离得近的黄巾军也受到了波及,被震死了好几十人,震伤数百人。

“妖术!河间王会引雷术!快跑啊!”

黄巾军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黄巾军军心大乱,紧接着黄巾军便犹如潮水退潮一般,争先恐后的向自己大营方向逃去。在后方督战的郭大可根本拦不住,只能无奈退兵。

当天整整一天,黄巾军都没有攻城,有些胆小的黄巾军都不敢去看乐平城,好像那边有吃人的猛兽一般。

“渠帅,弟兄们都被今天的巨响吓破了胆,这还如何攻城啊?”

“是啊,渠帅,要不我们直接去广宗与大贤良师汇合吧,这小小的乐城不攻也罢!”

郭大可手下的将领汇聚在大帐内,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讨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猛攻数日,损兵折将,破城在即,焉能就此罢手!”

郭大可用手猛地一锤桌面,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把符纸,拍到桌子上,面色阴沉的说道:“把这些符纸做成符水,分发下去,告诉他们,这是大贤良师所赐,喝下符水,刀枪不入!明日继续攻城,不破乐城,本帅誓不罢兵!”

郭大可之所以非要拿下乐城,乃是因为他知道河间王府食邑千户,府上钱粮极多,而张角仓促起兵,准备不足,自己若是带着大批钱粮前去支援,张角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郭大可的办法果然有效,听说这是大贤良师张角赐下符水,黄巾军众人喝下符水之后,重拾了信心,不再畏惧所谓的‘天雷’,第二天便又继续攻打乐城。

这期间,只要黄巾军不要命的攻城,刘陔就点两个火药桶推下去。刚开始还好,黄巾军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两个火药桶扔下去,就能炸死几百人,黄巾军一度以为是刘陔使用妖术引来的天雷,不敢靠近城墙。

可渐渐的,黄巾军也学聪明了,知道这‘妖术’是大木桶,只要城上往下扔大木桶,下面的黄巾军便撒丫子就跑,或者趴在地上,等火药桶爆炸过后,继续进攻。

黄巾军每天最少要进攻三次,每次最少要扔两个火药桶,才能击退黄巾军。刘陔派人在城中找了个遍,找到的材料也仅仅够做十个火药桶。

等到第五日之时,算上刘陔的王府护卫,南门已经仅剩二百多名守军,且大多数都带伤,而火药桶也都用完了。

“殿下,援军为何还未到?难道朝廷不管我们了吗?”

城墙之上,刘伟麻木的看着正在向城下聚集的黄巾军,眼中充满了绝望。不止是刘伟,剩下的二百名汉军也都绝望了。

这几日,城中的箭矢,滚木礌石全都用光了,附近能拆的房屋也都拆了。没有援军,纵使刘陔拿出再多的钱财,也不能激起他们的信心。

“殿下,真的守不住了,还请王爷从西门突围,末将开南门吸引娥贼,以报老王爷提携之恩!”

刘伟突然跪倒在刘陔脚下。

这一刻,刘陔确实动摇了,城外黄巾军主帅郭大可知道城中守军已经是强驽之未,准备四门一起攻打,就目前情况来看,乐成确实再难抵挡黄巾贼的这一波攻势。

只是,若弃城而逃,刘陔担心朝廷会问罪于他,一般官员还好,他是汉室宗亲,弃城而逃等于丟了汉室颜面,朝廷降罪下来,搞不好也是要问斩的。

就在刘陔犹豫之际,黄巾军已经摸到了城墙下。

“殿下!突围吧!”

刘伟再次请求道。

刘陔伸手一把将刘伟从地上薅了起来:“突围之事,暂且不提,先把娥贼击退再说!”

说完,刘陔一把推开刘伟,抽出腰间长刀,准备迎敌。

城外,黄巾军主帅郭大可,见自己的人马已经摸到了城墙下,把手中令旗一挥,咬牙切齿道:“今日破城,定要将刘陔小儿碎尸万段,若不是他,本帅早就攻破乐成了。”

因为刘陔率军在城中拼死抵抗,郭大可这伙黄巾军久久不能攻破乐成,损兵折将,在此地耗费了不少兵马物资,因为迟迟不能去广宗与张角汇合,郭大可还被张角写信骂了一顿,现在的郭大可恨不得生吃了刘陔。

“全军出击!”

郭大可一声令下,四个城门的黄巾军同时进攻,一个时辰之后,汉军逐渐不敌,四个城门都有黄巾军爬上了城墙。

此时郡都尉刘伟早已战死,而刘陔也已经砍坏了四柄长刀,浑身是血,犹如血葫芦一般。

“唉,终究是昙花一现啊!”

刘陔长叹一声,准备殊死一搏,就在此时,原本已经将城墙占据的黄巾军却忽然如潮水一般退却。

正当刘陔疑惑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大喊:“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刘陔急忙走到城墙边上,向城下望去。

只见城外黄巾军的帅旗已经倒下,黄巾军的大营也变成了一片火海。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黄巾军此时鸟作兽散,争相逃命。

“得救了!”

说完,刘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歇息了半晌,刘陔恢复了些力气,这才起身下令开门,迎接援军入城。

此时,城外的黄巾军早就跑的一干二净了,唯有一员小将带着五百名汉军在城外等候。

通报完姓名之后,刘陔这才得知,今日前来救援的兵马乃是茂县的兵马,领兵之人正是刚刚投军的张郃。

刘陔抬头打量着面前的这员小将,看年岁,估计与自己差不多,身高也与自己相仿,将近八尺,只是体型与自己相比,略微偏瘦。刘陔暗自腹诽,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兵行巧变的张郃。不过此人敢率五百兵马冲击黄巾军大营,不管是不是,自己一定要将此人就在自己麾下,想在乱世立足,没有几个能打的将军可不行。

“茂县张郃参见河间王!张郃救驾来迟,还望河间王恕罪!”

而张郃得知眼前这个盔甲破烂的血葫芦就是河间王刘陔,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名不经传的河间王竟然如此刚勇,不顾自身安危,亲自上阵杀敌。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

“免礼免礼!应该是本王谢你才对,若非将军,本王几乎丧命!”

刘陔上前拉住了张郃的手,与张郃一同入城。

路上,刘陔得知,原来茂县县令惧怕黄巾贼势大,不敢轻易出兵前来救乐成县,而乐成县里有刘陔这个河间王,他又不能不救,所以才会是刚刚投军的张郃带五百人前来救援。

到了王府,刘陔安排张郃在前厅等候,自己回后堂沐浴更衣一番之后,这才出来与张郃交谈。

一番交谈过后,刘陔这才得知,此人字儁义,就是历史上的那个张郃。

原本昨晚张郃便到了。只是张郃见黄巾军人多,自己只带五百人前来,若想取胜,须用奇兵。便在黄巾军大营五里之外下寨,一直等到黄巾军全军出动,大营空虚,这才率军杀出。

张郃一马当先,直接冲到黄巾军主帅郭大可身后,一枪刺死了郭大可,砍倒了黄巾军的帅旗,而后又放火烧了黄巾军的大营,这才使得黄巾军退去。

“末将未及时救援王爷,使王爷几乎丧命,还请王爷责罚!”

“哈哈哈哈!”

劫后余生的刘陔心情大好,伸手扶起张郃,称赞道:“儁义有勇有谋,若不是你的奇兵,怕是退不了这数千娥贼!”

夸奖过后,刘陔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不住的打量着张郃,想要把张郃留在自己这里。

“儁义,不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啊?”

“回王爷,如今围困乐成县的娥贼已经退去,修整之后,末将准备回茂县复命。”

“唉,如今娥贼四起,本王有心为国除贼,奈何手下无可用之人啊!”

说着,刘陔向张郃看去。

张郃领会刘陔之意,明白刘陔这是在招揽自己。心中暗道:“听说这河间王为了鼓舞军心,不惜自己拿钱粮犒赏将士,为了守城,亲自上城与娥贼拼杀,跟随此人倒也未尝不可。”

沉吟片刻之后,张郃起身,对着刘陔纳头便拜:“末将张郃见过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哈!儁义快快请起!”

刘陔伸出双手,搀扶起张郃,开口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今日我得儁义,娥贼何愁不定啊!”

当即,刘陔封张郃为郡都尉,又给茂县县令休书一封,告知茂县县令,张郃将留在乐成这里,而张郃手下的兵马也是一些刚刚招募的乡勇,因此刘陔也将他们全都留在了乐成,编入郡国兵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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