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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废物,求救

下人引着朝清窈一路往新院子走去,这一回的院子,倒是没有先前的喜房那般偏僻。

想来还是自己今日医治的功劳,叫权锦奕觉着,还是有能利用的地方吧。

朝清窈嘴角一扯,露出一抹讥笑,而在这下人转头之前,又将笑容收敛了回去。

“王妃,这里便是王爷安排的院子,里头已经命人收拾好了,王妃若是还缺些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因着先前朝清窈救了那些侍卫,这会下人对朝清窈也是毕恭毕敬,丝毫没有白日入府时的冷淡。

“嗯,下去吧。”

待下人离开,朝清窈这才有空打量了一番院子。

入门便是荷花池,几座假山林立其中,这夏日里,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再往里走,就是厢房,靠近围墙的是一间耳房。

朝清窈对房间的摆设,样子没有多大的兴致,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当做认识一下,便直接入了房中,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去。

此刻,一道黑影从角落里钻出,咻的一下,飞去了权锦奕的房中。

“启禀王爷,王妃未见有何异常,去了院子,入了厢房,便睡了过去,并未行任何蹊跷之事。”

“继续盯着。”

“是。”

还坐在书案前的权锦奕,放下手中的书卷,手指一下接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停顿的时间极其缓慢,显示着他此刻的深思和纠结。

“罢了,就当王府多养一个闲人,朝清窈,本王暂且留你一命。”

不知为何,做了这个决定后,权锦奕竟嘴角上翘,心情极好,更是再翻了几页书卷,便回了拔步床上,好生休息了去。

然而此刻,北戎皇宫内的书房之中,权锦㞭怒气十足,提起桌上的砚台,直接砸了出去,那砚台落在一黑衣男子的头上,重重置地,叫人呼吸一窒,不敢再言语一句。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这都杀不了权锦奕,朕留你们还有什么用。”

“皇上,是属下无能,本以为辰王爷双腿残疾,故而属下特意重伤,可哪里知晓,辰王爷竟从轮椅上飞了起来,同属下大战一场。”

“依你之见,权锦奕双腿的残疾,一直以来是装的?”

权锦㞭双眼微眯,目露凶光,权锦奕的双腿就是他命人下毒的,怎么可能不会残疾。

这一刻,权锦㞭看向黑衣人的眼神,都透露着几分杀意。

“属下不敢欺瞒皇上,若属下有万分隐瞒,定遭天打雷劈。”

听到这话,权锦㞭也算是信了几分。

“下去吧。”

“是,皇上。”

这手下颤颤巍巍的起身,右手牢牢的捂住胸口,直到大殿之外,一口鲜血突然从口中喷出,随即整个人就这么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朝清窈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往昨夜的喜房走去。

此刻的喜房,早已经变成了病房,昨日受了重伤的那几人正昏睡在临时搭建的病床上。

朝清窈轻推开门瞧了一眼,见大家都睡的正香,也不叨扰,悄声退了出去,便在院子角落处寻了一间尾房,将那些器材一一从医疗系统之中拿了出来,又将昨夜藏在医疗系统的木箱取了出来,将这些器材一一规整的装在里面。

“也不知权锦奕怎么样了,待会抽空去看一眼,顺带商量商量他双腿的事情。”

总归她日后和离之前,还是要在王府住着,说不定,还要进宫去拜见北戎皇帝什么的。

跟权锦奕打好关系,自己没有坏处。

朝清窈边数着器械,边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待这些东西清点完毕,这才穿上白大褂,拿一块绢布绑好自己如瀑布一般的厚重的头发。

一切收拾妥当,朝清窈满意的推开房门。

却见一年迈的下人竟跪在房门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擦着。

没等朝清窈询问,这下人声泪俱下,对着她磕头磕个不停。

“还请王妃救救奴才的孙儿,还请王妃救救奴才的孙儿。”

这行为举止,叫朝清窈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本还想着,这人是不是权锦奕派来盯着自己的,要不然怎么会知晓自己在这耳房。

可又转念一想,怕是他的孙儿真是病入膏肓了,才会跪在房门口等着自己。

至于为什么来求自己,怕是昨夜医治的手法已经在下人之中传了出去,这下人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这才过来的。

“先起来说话,你孙儿怎么了?”

“王妃,奴才的孙儿,发烧了好几日,都不见好,如今更是连米粥都喝不下去一口,奴才已经寻遍了京城的大夫,一个个都束手无策,昨夜听闻王妃医术高明,今日才冒险,求王妃医治。”

“求求王妃,救救奴才的孙儿,求求王妃。”

又是一顿磕头哭喊。

朝清窈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由得动容。

“好了,别磕头了,你这孙儿,如今可在王府之中?”

“回王妃,奴才的孙儿如今正在府外,奴才怕孙儿的病不吉利,沾染了王府,便一向在外医治,王爷仁善,听闻此事,也派了府中大夫过去查看一番,可依旧是束手无策,如今,奴才只能来求王妃你了。”

“府外啊,这可有些难办了,你也知晓,本公主一介妇人,是不好出府抛头露面的。”

从南颂到北戎的一路,那媒婆就在自己的耳边嘀咕个不停,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要如何如何的守妇道,如何如何的不准失礼。

朝清窈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可纵使她大大咧咧的无事不在乎,怕是权锦奕这丫的,也会计较万分,毕竟谁叫她婚前失贞,有前科。

“本公主不得王爷的欢心,私自出府是要被处罚的,要不然,你将你的孙儿抱入府中,亦或者,你去求求王爷,让本公主出府?”

朝清窈别有意味的看向跪在下首的下人,双手抱胸,说完这话后,便靠在门框旁不再作答。

她可不是三岁小孩子,也不如原主那般的单纯良善,再加之在南颂后宫经历的这三年,早让她学会了提防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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