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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婚书

就在蔡思雅撕掉婚书的那一刻。

她的印堂多了一层黑气,蔡夫人的脸上亦然。

只有蔡华容印堂上的黑气淡淡的。

看来这蔡华容和他的妻女,心已经不在一处了!

陈年有望气的功夫,这是他们天算师的本领之一。

再开口时,却是为了爷爷:“当年我爷爷青衣天算为了你们蔡家逆天改命,折损阳寿,如今你们公然毁约,是觉得我陈家的人不值钱?”

蔡华容笑着打圆场:“呵呵呵,贤侄严重了!思雅她刚从国外回来,年纪小不懂事!”

“其实吧,现在年轻人都不流行包办婚姻了,你在山上呆的久了可能不知道……”

陈年无动于衷,他来到蔡家,并不是想高攀什么,只是因为爷爷生前留下嘱咐,既然蔡家毁约,他自然不会留下。

不等蔡华容继续吹,陈年起身告别:“蔡家的意思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二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蔡思雅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陈年:“你别一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喏!这是给你的补偿!”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扔在陈年面前,下巴微抬。

强势显露无疑:“这是五百万,拿了钱就闭嘴!”

蔡华容眉头微皱,但到底没有阻止。

陈年才懒得继续在这儿耗费时间。

他扫了一眼在场众人,淡淡地开口:“这钱我不要,以后蔡家跟我,再无瓜葛。蔡家的事,我也绝不经手!”

“不过我还是想给你们一句忠告,我爷爷生前是风水界的泰山北斗,他老人家有通天神术,这桩婚事一旦毁了,蔡家会有什么后果,你们想过吗?”

蔡华容脸色微变。

只有蔡思雅如释重负,笑着跟母亲抱在了一起:“妈咪你看!我就说了嘛,这世界上哪有钱搞不定的事!”

陈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蔡家。

“爷爷,您看到了吧?当年您耗损气运为他们逆天改命,奈何人心难测啊!”

回头看了一眼蔡家,陈年自嘲的摇了摇头。

刚一踏出大门,天地就开始变色。

风云乍起,无数凶狠的魁煞从四面八方涌来,对着蔡家的豪宅虎视眈眈。

煞气从地缝、从空中,无孔不入地渗入蔡家。

蔡思雅撕毁了婚书,意味着斩断了和陈年之间的缔约。

如今五煞知道蔡家和陈年之间没有关系,已经开始反扑了!

今后的蔡家,只怕不会像从前那样平静了。

……

青山湖区,青衣巷。

这里是新阳市唯一没有被改造的老破小巷。

青衣巷的胡同尽头,就是爷爷当年发迹的地方。

进了门,屋内蛛网遍结,处处是尘埃。

陈年想起爷爷的叮嘱,在门口挂上了两盏人皮灯笼。

又打来清水,将这里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陈家还没有覆灭时,这个小铺子,承载了陈年所有的童年。

他看着爷爷替人算命问卦,看着那些人时如何趾高气昂地进门,又是如何心悦诚服地离开。

如今,接管这一切的人,变成了自己。

想到爷爷的早逝,陈年忍不住拿出了蔡思雅的生辰八字。

这是一份十分完美的命格,甚至可以说有一些过头了。

所以仅凭蔡思雅一个人是压不住的。

而陈年的命格有缺,活不过三十岁。

恰好需要命格的填补。

陈年若是能跟蔡思雅在一起,蔡家的生意只会更上一层楼!

对蔡思雅本人更是有益无害。

可惜,蔡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如今十年之期已到,蔡思雅又提前撕毁了婚约,斩断了俩人之间的关联。

蔡家,要走下坡路了。

陈年不再去想蔡家的事,劳累了一天,很快就蒙头睡到了天亮。

还没等他起床。

小小的胡同巷,渐渐聚集了一大群人。

“人皮灯笼点着了,这是青衣天算回来了?”

“不不不,我听说陈天师已经驾鹤仙去了,如今开这铺子的,应该是他的亲孙子,也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

“不对啊,不是说陈天师给他孙子和蔡家定下了婚约吗?这孩子难道没有去蔡家?”

一群人议论纷纷间,一辆火红色的豪车缓缓驶入巷内。

车上的美人着一袭白色裹胸。

戴着黑色的巨幅墨镜,火焰般的红唇。

一下车,那双破洞黑丝袜,瞬间令在场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哇,极品美人!不过……这人好眼熟啊……”

“这不是蔡家刚刚回来的宝贝女儿吗?昨天我还在新闻上见过她!”

“哦我知道了,这是未婚妻亲自上门来接人了?小陈天算好福气啊……”

来人的确是蔡思雅。

昨日她睡下后,又被父亲喊到了书房。

耳提面命了很久,要求她今天九点必须来一趟青衣胡同巷。

做一件事。

蔡思雅吸了一口气,费劲地将两个大箱子拖下来。

扔在陈年的铺子档口:“蔡家和陈家的婚约作废!这是蔡家送来的赔偿,请小陈天算莫怪!”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热顿时唏嘘一片。

蔡思雅才不去想后果。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脏兮兮的胡同。

回去自己洗个澡,还要把爱车也洗干净!

哪知没等她上车。

“砰砰——”

两声。

那两个大箱子又被踢回了车上。

身后是陈年懒洋洋的身影:“这钱我不收,拿走!”

他揉了揉鸡窝头,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陈年心里十分清楚,这蔡家应该是感应到了煞气的反噬。

所以背后找了人指点,让始作俑者出面来解决。

听了这话,蔡思雅那娇艳的脸色极其难看:“你爱要不要!你他……”

她猛然住嘴。

想到父亲再三交代,一定要强调“赔偿”、“诚意”。

以及绝对不能口出恶言!

这才死死忍下一口气,狠狠瞪了陈年一眼!

就是这一眼。

陈年忽然说:“你奸门生痣,驿马骨下陷,最近开车要小心,还要小心亲近的人,亲人会比你先出事,你也会有一场劫。”

“你他妈胡说八道,竟敢诅咒我家人?你不要脸!”蔡思雅柳眉倒竖。

终于忍不住爆粗。

陈年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的脸一直是很爱惜的,就是不知道你们蔡家爱不爱惜?”

蔡思雅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灰溜溜地开车走了。

没多久,巷子里又先后来了两辆豪车。

一位老者下车自报家门:“我是市长家的管家,在市长家工作了四十年,现在来请小陈天算出山,为我们市长排忧解难。”

另一辆车后脚下来的老人家,听到这番话,顿时气笑了:“区区一个管家也配来请小陈天师?还排忧解难?你的戏比你的钱还多!”

那管家气得眉毛都要打结。

可惜,此人不是他一个管家能得罪得起的。

刚才讥讽了管家的老者,冲着陈年正色道:“老朽张苍,数十年前曾和陈天算有过一次机缘,如今我儿命数将近,望小陈天师能出手,我愿奉上一半家产,作为报酬。”

好大的手笔!

可惜陈年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变化。

巷子里来的豪门贵胄越来越多。

他们的目的大多是请陈年出手。

陈年放下手里的杯子,看了一圈众人:“你们谁家有待字闺中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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