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民所经营的陈氏医馆,地处中原市高升步行街。距离民政局并不远,没多久工夫,两人就到了地方。
陈氏医馆面积很大,装修是仿古的那种,从面看去古香古色的,给人一种回到了古代医馆的感觉。
陈济民正在给一位满头花白的婆婆把脉,见两人到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继续把脉脉。
过了一会儿,给老人家抓好药,把人送出去之后,这才走到两人面前。
“柳小姐,你们不用亲自过来的,我正准备让人帮你们把药送过去。”陈济民看着面前的两人说道。
“陈神医,本来就是不是什么麻烦事儿,我过来拿就好了,省得麻烦您。”柳欣道。
陈济民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作为医生的本分,哪里来的麻烦一说。”
“柳女士的药,已经抓好了,我这就让人给你送来。”
他说着,朝一个穿着一身白大褂护士模样的中年妇女招了招手,道:“把柳女士的药拿给这位小姐。”
陈济民说完,扭头看向了李峰:“帮忙看看,我所开的这份药,是够有不合理的地方。”
他说着,就拿出了一张药单,十分恭敬地递给了李峰。
“陈神医,你可别抬举我了,您是经验老道的大医,我就一个后学晚辈,您这么说,实在让我汗颜。”李峰道。
对于陈济民李峰很敬重,对方祖上一直都是行医的,到了陈济民的时候,已经传承了三百多年了,说一句杏林世家都不为过。
而且从得知的信息来看,陈济民不单单传承了祖上的医术,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推陈出现了很多药方。
半辈子行医,不知道救治了多少人。
陈济民不管是治病救人的经验也好,自身悬壶济世的行为也好,都让李峰十分敬佩。
“小友,你可千万不要再说什么神医了,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要说神医的话,那也是小友才能承受得起。”陈济民连忙摇头道。
“小友要是不嫌弃,喊我陈医师或者老陈就行。”
听完对方的一番话,李峰对于陈济民的印象一下子高大了很多。
对方医术厉害,行医经验丰富,更难得的是为人也很好,没有那种倚老卖老的架子。
“可不敢,我还是喊您陈老吧。”李峰连忙摇头,“喊您陈老,已经是我托大了。”
“好好,那就喊我陈老也行。”
陈济民再次将药方递给李峰,道:“对了,叶小友帮忙看看,这一份给柳女士的药方,还有没有疏漏?”
李峰结果药方仔细查看,对上面的药材一一琢磨,不禁一阵点头。
陈老果然不愧是退休之前当保健医生的,医术还真不是盖的。就说他的这份药方,尊称一声陈神医都不为过。
“陈老,您开的这份药方,对于柳女士的病症,已经十分好了。不过……”李峰顿了顿,“我觉得稍稍改一下,可能会更好一点。”
陈济民闻言不由地好奇道:“叶小友,不知道要怎么修改?”
李峰指着药方道:“陈老所开的这服药,应该是栝蒌薤白白酒汤吧?这里面的栝蒌多了一点,减少一半的量就好了。白酒换成十年花雕,可能更好一些。”
“因为病人的情况已经是久病,所以只是先压制一番病灶,然后在徐徐图之。”
陈济民闻言闭上了眼,似乎在思考着李峰所说的。
过了好半晌,陈济民再次睁开眼,看向李峰的目光都是惊叹。
“小友的医术果然高超,我自愧不如啊。我只想到了药方,却没有考虑到病人的情况。”陈济民赞叹道。
“陈老您过誉了,我只是投机取巧,刚好注意到了这一点而已。你对症下药的老道经验,才是对学医之人最重要的啊!”李峰道。
听到李峰这么说,陈济民心中对于他更加满意了。
这位小友别看年纪不大,但是心情却是一等一的。哪怕是面对盛誉,都颇有种宠辱不惊的淡然。
“陈神医,陈神医在吗?快帮我看看我爷爷这是怎么了,快救人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店门外响起。
随即,一个年轻人背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朝里面跑来。
年轻人二十来岁的样子,一身看不到铭牌的服饰。而在年轻人身后,则是跟着七八个保镖模样的人。
“陈神医,您快救救我爷爷啊,我爷爷他……”
年轻人似乎是认识陈济民的,背着老人直接朝他冲来。
“快,先把病人放在椅子上。”
陈济民立马就顾不上跟李峰说话,快步超年轻人迎了上去,随即将老人从对方背上接过,动作轻柔地放在一张太师椅上。
这位老人似乎是老熟人了,陈济民稍稍把脉,随即就拿出了无菌银针,快速在对方身上扎下。
年轻人一脸紧张站在边上,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又怕打扰道救人,只能皱着眉头干瞪眼。
等到将老者身上扎满银针,陈济民感叹道:“好了,还好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时半刻,老陈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陈神医,我爷爷没事了吧?”年轻人一脸紧张道。
“嗯,没事了。”陈济民点点头,“算是来得及时,要不然可就不好说了。”陈济民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刚刚还昏迷不醒的老者,忽然胸口一阵起伏,随即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憋死我了,你大爷的!没想到没死在阿三手,却差点被憋死!”老者虚弱地说道。
“爷爷,你总算是没事了,刚刚差点吓死我了……”
年轻人看到老者开口说话,顿时喜极而泣,嘴巴就像装上了马达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庸医,你又救了我一次啊!”老者对陈济民道。
陈济民闻言顿时就炸了:“许兵,你个混蛋!你要是再敢说我是庸医,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两人随即就是一番相互挤兑,过了好几分钟,这才各自鸣鼓收兵。
许兵一脸希冀看着陈济民:“老陈啊,我这个病是不是真的不能根治了?”
陈济民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叹气道:“唉,我的医术有限,实在没办法帮你把这个病根治。”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可是陈兵依旧是没有放弃,道:“老陈,你可别骗我,是你治不好,还是说没法治好?”
被人怀疑医术,陈济民也不恼,他很了解这个的这个老伙计,所以也没有骗他。
“我治不好,同时我所知道的同行,也没有谁能够治好!”
闻言。
许兵顿时好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一下子瘫在了太师椅上。
看到自己爷爷的样子,年轻人不死心道:“陈爷爷,难懂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或许,我有办法,能够根治这位老先生的病。”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代替陈济民回答了年轻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