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嵊没搭理他,神情冷漠的看着被搞得一团糟的院子,视线扫到拿着锄头镰刀的村民,再看到那边上的老道时,脸色瞬间黑下去,“呵,又是道士!”
那老道感受到陈嵊的目光,下意识往村民身后躲。
而边上陈勇被无视,脸色通红,只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骂道:“你丫的是聋子嘛!听不到老子再跟你说话呢!”
同时挥榔头就朝陈嵊砸去,人群之中有人同时出声提醒,“等等!陈三就是被他一拳打到内脏破裂去住院的!
可这提醒却是迟了!
眼看着那陈勇的榔头就要将陈嵊的腿敲断,后者却是身形一动,直接避开!
咚!
榔头重重捶地,伴随着“咔嚓!”一声让众人屏气慑息的脆响,陈勇只觉得一阵剧痛!他的小腿在陈嵊灵巧回身的猛踏之下直接错位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还未来得及惨叫,就被陈嵊一根银针扎入身体直接昏厥。
而就在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不敢动弹时,陈嵊余光瞥见那黄袍老道正偷摸往围墙边上走,冷笑一声,幽声道:“我当年就是被一个路过的老道坑了,白白荒废十五年,没想到一朝清醒过来,遇到的——还是一个老道!”
听到这话,众人却以为陈嵊是畏惧那老道,纷纷恳求,“道长!你快把这灾星灭了吧!”
“道长!我们村的未来就全看你了!”
“道长!来之前你不是说那灾星只要敢现身,你就有办法收拾他吗?有什么招数快使出来吧!”
那老道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指着陈嵊,“这灾星扎根陈家村已久!凭借我的力量根本不能将其驱逐出去,还是要依靠着大家才行!拿起你们的武器,我会做法请来武神庇佑,别愣着了!快上!”
这话让村民打鸡血似的朝陈嵊冲过来,后者不动声色的甩出一根银针,将老道的行动封住,正要朝其他人动手,却是有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别啊!别!陈嵊!手下留情!这群鳖孙就是没脑子……”
众人亦是被这声音叫住,就见村长急匆匆的跑进来,怀中抱着一个纸袋,恭敬的朝着陈嵊鞠躬,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这闹得是哪一出,村长转过身来就是挨个大嘴巴子扇过来!
边扇还边骂,“给你们脑子是让你们拉帮结伙搞事的吗?”
“老子一不在村子里,你们这群鳖孙就搞事情!家里的婆娘不香了吗?来这里折腾个什么?一个个的着急找死呢?”
啪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力道很大,但是没人敢反抗,就仍由村长边骂边打,看年纪都是和村长年岁差不多的,想来这么听话,应该是受了什么恩惠。
打完一圈,村长讨好的看着陈嵊,“您还满意吗?”
陈嵊没说话,朝他们身后一努嘴。
村长回头一看,这才发现了早上的小房子变成了废墟,脸瞬间就绿了!
“妈的你们这些鳖孙!这事情是人能做的出来的吗?”
说着,又是啪啪的往人脸上扇嘴巴子,只是这次力道稍有不足,一轮下来,他的手都在发抖。
“明天都滚过来!给陈嵊把房子重新盖好!今晚我回去算钱,你们动手的!都给老子准备好钱!”
众人即便是还有所不满,也只能乖乖离开小院。
“这是我刚取来的钱,保证只多不少!您点点!”
陈嵊瞥了一眼村长递过来的纸袋,鼓鼓囊囊的,断掉生活来源之后的三年,政策是变了,金额增长,但是绝对没到这个地步,他也懒得计较这些,让村长将纸袋放进屋里。
走向那被封住行动之后一直在发抖的老道,正要开口,下一瞬一道金水直朝着自己撒过来!
尽管那动作被放慢,陈嵊往后闪避,手臂上却依旧是沾到了些许那金水,有些许疼痛感,但这也证明自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这老道身上能撬出来些东西!
“哈哈哈哈!你这小娃娃还真觉得老子好欺负呢?快把这根针给老子拔了!我还能饶你一命!”
这话一出,陈嵊了然,原本他以为这老道能解开自己的银针,现在看来,可能是其他的法子致使银针突然失效,但也就是暂时的事。
而正好他对银针还不太熟悉,只是琢磨了些皮毛,正愁现在没人试针,这家伙倒是让他练手了。
反手一针扎在自己手臂上,蜘蛛疼痛,银针没有嗡鸣,说明这金水无毒,皮肤也没腐烂,但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得而知,看那老道的架势应该是一次性使用的物品。
见老道在泼完金水之后,整个人就维持着姿势不动,陈嵊也不客气,两针甩过去。
那老道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身上像是万千跟针在扎似的剧痛,勉强可以动弹分毫的身体开始扭曲起来,而眼睛瞬时漆黑一片,还未等他适应,“噌”的一声,太阳穴上突然刺痛!
他现在双目失明,自然是没办法看到陈嵊的银针正刺在他太阳穴上,指尖有意无意在那银针末端掠过,而每碰一下,他身体便更加颤抖几分,只是咬牙坚持的架势让陈嵊勾起嘴角。
“三秒钟,回答我,是做个植物人当我扎针的偶人,或者当个活人,苟延残喘。”
而那老道却是狂笑,“金水可是我师祖研制的,专治你这样的冤魂妖孽!触之即死!妖孽,你是日不多了!”
陈嵊挑眉,将先前打入他身体里面的银针取出一根,老道再度获得光亮,眼前却是陈嵊光洁的手臂,上面几滴金水的痕迹,但是跟他想象的画面天差地别!
“怎么回事?你居然没被金水腐蚀!你不是枉死的妖孽吗?妖孽触之即死……”
老道喃喃念叨着,最后语气却是癫狂起来,神情呆滞、双目充血,眼看就要彻底疯癫过去!
陈嵊眼疾手快拿出一根银针扎在他脑后,似是蜜蜂煽动翅膀的嗡鸣,浓黑的血液顺着银针像是水滴似的流出来,村长正好抬了一条凳子出来,殷勤的搬到了陈嵊身后,看到那放出的黑血,眼睛瞪得发直。
“您也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