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时浅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
呆在陆宅的这三天,她都心惊胆颤的,不为别的,她就怕那个陆少琛阎罗王会回来。
被狗咬了一次,她可不想再被咬一次,而且离开的计划也要提上日程了。
这几天没回家,爸妈指不定在满世界地找她呢。
原来她也想跟陆家的佣人借手机给家里报个平安,可那些人满眼的鄙夷和嫌弃让时浅放弃了想法。
容妈倒是个好人,她最开始的时候就问过了,可容妈却是一脸认真地说在伤期间不许玩手机。容妈对她也是关心,时浅也就罢了。
“夫人,你起来了吗?”
敲门声响起,时浅打开了门,“容妈,今天我可以出去走走了吧?”
时浅眼睛眨巴眨巴的,双手合十,那可爱的俏模样让容妈不忍心拒绝,“太太现在不在,你去吧。就是要早点回来,别玩太晚了。”
“么么哒,你最好了。”时浅一把抱住容妈,在容妈的脸上啵了两下。
时浅离开陆宅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了自己的家。
她住的是普通民房,一进门就是大厅,虽然小却也算干净明亮且温馨。
“妈,爸,我回来了。”
时浅到家的时候,大门都没有关,心底一惊,顿时紧张起来,一路走过去地上乱糟糟的,明显是好几天没有整理了。
“她爸,我好像听到浅浅的声音了。”时母坐在沙发上,暗沉发黄的脸更加憔悴。
听到时母的声音,时父的眼睛这才重新有了焦距,可那双眼睛依旧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怎么可能,浅浅,浅浅她…”
“是幻觉吧。。”有气无力的声音,泛着淡淡的暗嘲。
“爸妈。”
时母忽地站起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的声音带着无可言说的激动,“她爸她爸,不是幻觉,真的是浅浅回来,她回来了。”
踉踉跄跄地快步走到时浅的面前,过程中膝盖撞到了桌角也感觉不到疼痛,抓着时浅的手腕,不停地上下打量,“浅浅,浅浅,我的浅浅。你还好吧。”
时父也激动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时浅身边,尽管心情激动,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妈,我没事。”时浅看到时父走过来,赶紧过去搀扶,“爸,你腿脚不好,先坐着。”
“那天我和同学出去,时间太晚了就没跟你们说,第二天进了山里写生,没曾想迷了路,加上山上没有信号,手机也丢了,这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她想好了,不管她是怎么到的陆家,她也不能让自己的父母担心,何况,她也没想过回去当“陆夫人”,那个狼窝,她再也不要去了。
听了时浅的话,时父时母两个人皆是一愣,各自对视了一眼,睫羽颤了颤,想要说什么,却是咽回肚子里去。
“回来就好。”时父硬生生地憋出了这么一句,“她妈,你去给浅浅做些吃的。”
时母眸光闪了闪,抿了抿唇,还是应道,“好,我这就去。”
“妈,不用了。”时浅没有注意到父母的奇怪的神色,只是赶紧拽住想进厨房的时母,“我还要去学校一趟呢。学校那边还有点事情要解决。”
......
“陆少,那个不是顾小姐吗?”
说话的男人唇角勾起恶意的弧度,将车速放慢了一点,偏头扫了一眼陆少琛,“她这是去哪呢?要不要送她一程?”
闻声,陆少琛的手一顿,朝着男人示意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人儿。
长长的头发编成了两根麻花辫,随意地垂在胸前,配上鹅黄色的短裙,看上去有点软萌可爱。
这样的搭配和她的性格不是很符合,明明是个小野猫。
她那爪子可是锋利的很。
不过半秒,陆少琛就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一脸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盛遇,先管好你自己。”
“还剩十分钟…”陆少琛的话还没有说完,车子就咻地一声穿了出去,扬起的尘埃迷了路人的眼。
“呵。”陆少琛轻笑一声,好听的声线里藏着满满的恶意,听得盛遇一肚子的气,想发作却只能憋着。
眼前这个男人,可不是能吃亏的主。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盛遇缩短到了八分钟,下车的时候,盛遇几步走到陆少琛的身旁,头微微侧向他,学着他的邪魅也轻呵了一声,“呵。陆大少爷等着瞧,我相信总有你被降住的一天。”
“我拭目以待。”陆少琛眉梢轻抬,看了一眼盛遇,没有再说什么。可盛遇却是从中领会到了深意。
似乎在说,你先挺过现在这关再说。
盛遇眸光一凛,踏步跟上陆少琛进了眼前富丽堂皇的夜吧场所。
与此同时。
时浅回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只有秦爱苏还在宿舍里。
宿舍一共就四个人,秦爱苏和她是一个专业,都是播音系的。其他的两个分别是美术系和声乐系。
秦爱苏是时浅高中就认识的挚友。
可能是听到时浅弄出的动静,秦爱苏拿下头上佩戴的耳机,将转椅转了一圈就看到了时浅,歪头道,“浅浅,好几天没见你了,你去哪了?”
“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停顿了半秒,秦爱苏似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充,“对了,有课的那天我见你没来,就给你请了假。”
“啊,你真好。”时浅浅上前就给秦爱苏一个大大的拥抱,磨蹭了半天,终于跨下脸,可怜兮兮地跟秦爱苏诉苦,“别提了,这几天真是糟透了。”
秦爱苏拍拍时浅的背,温声安慰,“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呜呜~”时浅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倒苦水般地倒给秦爱苏,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什么!”
“你就这样放过他了?”秦爱苏的手一顿,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整张小脸满是愤怒。
时浅没想到秦爱苏会有这么大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摔倒在地。
“啊,疼。”时浅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摔疼的屁股,没好气开口,“我能怎么办?他是什么人你没听过吗?那个人可怕的很,我倒是希望以后都碰不上他。”
秦爱苏咬了下唇,“那也要让他也糟心糟心。”
“我告诉你,秦爱苏,你可别给我乱来。”时浅知道秦爱苏的脾性,可陆少琛那个人哪里是可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