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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窦乃文

“妈的,没用的东西,这时候知道来帮忙啦!”葛天洪道。

那老者微笑不语,似没见着一般,只挥了挥手,身后就有四个人出来将两具死尸抬了出去。

“葛大爷,在下失礼了,葛大爷若要喝酒,本店欢迎至极,但包间的确没有了,还请葛大爷包涵包涵。”他说和话依然那么有分寸。

“罢啦罢啦,这酒老爷也不喝啦!”他灰头土脸的正欲下楼,却只觉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葛大爷稍等,在下倒有一件事情要说与葛大爷听,包管您有兴趣。”

“什么事啊,葛大爷现在没空,有事的话叫人到得胜赌坊来找我,我忙得很,少赚了银子你负得起责任么?”葛胖子大叫道。

“早就听说葛大爷的得胜赌坊,一直没空去玩玩儿,不过提到银子,区区在下倒也有些,绝对负得起这个责任,不知葛大爷认为多少合适?”他那意思是非要把葛天洪留下不可了。

“这个嘛,你直出得起么?”他瞪着他那并不太大的眼睛道。

“这个自然。”那指出两根手指摸了摸胡须道。

“哦,这个好,这个好,——不知你要说些什么呢?”很显然他对银子十分感兴趣。

“这千日居虽说归在下打理,但东家却并非老朽,我们东家听说葛大爷的大名,早就有意结识,今日恰逢东家纳妾之喜,邀了各路的朋友在这千日居一聚,想请葛爷也赏光,不知意下如何?”那老者甚是谦恭。

“你们东家是哪个?”葛胖子道。

“家主姓严,单名一个度字。”

“啊,原来是严大善人,怎么?他又娶老婆了么?他老婆可不少啦!这个老严可太不像话啦!怎么也不发个请贴给我,却叫你个下人随口这么一说,太不庄重啦,真是的!回头我可得好好说说他!”

“葛爷的意思是答应的啦?”那老者笑道。

“看你说的什么话,我跟老严是什么关系,他办喜事我岂有不来之理,答应答应,我十二万分的答应!”其实他连人家的面也没见过,单只是听说这武昌城中有个巨富,名叫严度,生意做得很大,家财不可计算,光老婆都讨了十二个!

“既然葛爷愿意赏光,就请到三楼大厅内稍坐,等东家到了,我为您引见。”

“好好……”葛天洪连连点头,随着店伙上了三楼。

这边王廊和白飞只顾着喝酒,话也没说一句;王廊听到此间的主人是严度,也吃了一惊,他也是虽闻其名,却未谋其面,想不到他又新开了这肖千日居,看来生意是越来越兴隆了。

那掌柜的送走了葛天洪却并不离去,朝这边桌子上望了望,缓缓走过来道:“这位是王廊王公子么?小人曾去烟云庄拜会过,不知王公子可还记得?那老者一揖道。

“似乎曾见过,记得并不清楚,敢问尊驾是……”

“老朽姓窦,窦乃文,公子可还记得么?”

“哦……”王廓显出极为抱歉的样子。

“不打紧不打紧,老朽本也是无名之人,今后还要王公子多多照应啊。”

“哪里的话,老伯太客气了,大家既然相识,那就是朋友,相互照着点儿,本也应该,日后若有所命,王廊在所不辞。”他向来惯于结交朋友,言语也颇为周到。

“这位公子是……”那老者所指自然是白飞了。

“这位是辽东金刀门的白飞白公子。”王廊道。

“哦——,原来是金刀门的白公子,算起来公子早到了几日,令师写给家主的信是一个月前收到的,没想到公子来得这么快。”

白飞一直在喝酒,听他二人说话,他也不理,连头都未曾抬起过,这时见那掌柜的和他说话,便冷冷地道:“我奉家师之命,赶到此地将一件重要的东西交给严东家,岂能不日夜兼程?”他说着话,但头仍未抬起。

“那可着实辛苦了,怎不到严庄主庄上,却到了这时里?”那掌柜见这少年傲气十足,并不和他计较,似乎怕惹恼了他,语气十分柔软。

“听说你们这儿的酒不错,特来尝一尝,怎么也不过如此。”

“酒分好坏,人也分贵贱,这地方是给一般人喝酒用的,惹知是公子来了,老朽岂能不奉上好酒招待贵客?”

“那是我的不是了,现下你也知道这是谁了,可以上好酒了么?”白飞将一口已倒入嘴中的酒又吐回了酒杯里。

“这个自然,不如请两位移驾到三楼雅间内稍坐,我这就去安排。”那老者道。

“移驾就不必了,上好酒就行了,我可不想跟那胖子在一起。”

“也好,那么两位稍等片刻,我这便派人去安排。”

“去吧!”他竟像是使唤自己家的仆人一般使唤着眼前这个身怀绝艺的大掌柜。

“原来你认识严度?”王廊道。

“我并未说过我不认得。”白飞笑道,这是他第一次笑,王廊记得很清楚。

“你们金刀门跟这位大财主交情不浅啊,居然要你不远千里而来。”王廊道。

“家师跟他有些往来,我却并不认得,我也不想认得。”

“你可知道在武昌城里想认识他的人有多少吗?只要能跟他靠得上边儿的,个个都是非富即贵,实在是一座大大的靠山。”王廊道。

“这么说你也很想沾上他的边?”他语气中又多了几分生冷,使人觉得眼前的是一座冰山。

“人在江湖之中能结交几个有钱有势的朋友,当然不是什么坏事,我的确很想认识他。”他也并不讳言。

“原来如此……”他冰山似的脸上又露出一丝微笑,那笑容显得是那么的超尘脱俗,那么的难能可贵。

不一忽儿,酒品排上来了,有一斤多的龙虾,还有清蒸的武昌鱼,味道极是鲜美。然而白飞只拿起酒壶嗅了嗅,道:“这也能算好酒么?”

“怎么?这可是老朽藏了三十年的竹叶青,公子仍不满意?”他实在不也相信,有个会看不上他的酒,就连严度对他的酒也是赞不绝口的。

“窦老伯,这位白公子是关外来的,怕是喝不惯咱们这儿的酒,你可寻些烈酒来,比如二锅头`烧刀子之类的。”王廊见那老者颇为意外,便道。

“是这样啊`”老掌柜斜眼看了白飞一眼,满脸的笑容已荡然无存了。

待那掌柜的下楼,王廊倒出一杯竹叶青,在鼻端嗅了嗅,大赞“好酒”,递过去给白飞道:“白兄不妨尝一尝,这酒的确不错,喝习惯了你便觉得好了。”

“也好。”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两位姑娘不妨也坐下喝两杯,总站着不也很累么?”王廊笑道。

“坐吧!”那两个姑娘听白飞这么说,马上喜笑逐颜开,在他们俩对面坐下。

王廊给她们倒上酒,举杯道:“幸识二位芳容,请满饮此杯。”说罢一仰头,饮尽了杯中之酒。

那两个少女也毫不示弱,也是一饮而尽,其豪爽的本色已显露无疑,看来北方的女子却是粗犷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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