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申请刚发没到一分钟，对面就显示了通过。
“小姑娘要怎么称呼呀？”
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季婉婉缓缓打出了沈清两个字来。
“沈清，蛮好听的，小姑娘今年多大了？”傅妈妈继续问道。
“21。”
傅妈妈看着手机嘴角微微上扬。
21，不大不小的年纪，看头像也是个有趣的小女孩，自己这冰冷冷的儿子正好需要一个年轻有活力的女生陪在身边。
“小姑娘现在在哪个学校上学呀？”傅妈妈刚要点发送突然想到，现在的孩子好像不喜欢被人问的太仔细。
“婉婉有男朋友吗？”傅妈妈想了想又删了，有男朋友就不会进相亲群了。
“婉婉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呢？”不行，傅涔言已经不是男孩子了，而且哪个女生会喜欢个大冰块，万一她到时候回个喜欢活泼开朗的乐观大男孩可怎么办。
傅妈妈手在打字和删除中反复横跳。
季婉婉看着手机屏上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下文。
“阿姨，下次你可以发这张。”季婉婉发了张自己新淘到的傅涔言照片。
这张照片是粉丝自己拍的，虽然清晰度不如其他但却是少见的正脸照。
“婉婉喜欢傅涔言！”
看到这张图，傅妈妈瞬间回了消息并附了三个感叹号来表示自己的震惊。
这话问的，季婉婉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要说喜欢，她好像没有多喜欢，毕竟对她来说，之前傅涔言就是个纸片人，现在也就算是个陌生人，要非论点关系那就是她命中注定的老公。
只是这些她没办法和这个阿姨说。
命中注定这种鬼话，要不是亲身经历，她也绝对不会相信。
“也算不上喜欢。”
看着季婉婉的回复，傅妈妈有一丝的伤心。
自己的儿子果然不是很招人喜欢。
楼上，不招人喜欢的傅涔言正开着跨国会议，明明开着暖风，他还是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傅，你是不是感冒了，感冒了就别开会了。”视频那头已经连打了好多哈欠的黑人帅哥趁机说道。
“你若不想开可以走。”傅涔言将暖风开得更大了些。
还有几天就是公司周年庆了，这段时间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对于他来说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周年庆，在那天他还有当众宣布一个大消息，他相信只要这个消息一出一定可以震撼全国乃至全世界。
第二日，季婉婉早早的就起来梳妆打扮起来。
她想到了一个接近傅涔言的绝美主意，去傅氏面试。
虽然她现在是个准大学生，但已经成年了，可以到社会实习了。
昨天她看了，傅氏现在在招前台，她对自己的脸有信心。
傅氏前台，一个供不应求的职位，但同时也是整个傅氏流动性最大的岗位，有的人甚至直上岗了几分钟就被辞退。
辞退理由也是多种多样，有的是因为一心只铺在如何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吸引傅涔言注意上，有的是因为态度差，有的是因为摆大小姐架子，有的是吃不了苦，据说还有因为当着客户面咽吐沫被辞退的。
不过这些也只是传闻，真相到底是什么估计除了人事无人知晓。
来到傅氏集团，看着面前这幢熟悉的高楼还有门口那位熟悉的保安。
季婉婉昂首阔步朝里面走去。
“姑娘有预约吗？”保安将她拦住问道。
季婉婉没有答话，将手机中的面试邀请举到他的面前。
保安看罢没再继续拦她，只是眼神还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这个女生真的很眼熟。
前台，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姑娘站在那，她身材高挑面容较好却满脸苦像，嘴角向下耷拉着，整个人像是提不起神一般。
“姐姐请问面试要到几楼呀。”季婉婉问道。
那女生只是瞥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面试哪个部门。”
“前台。”
“左转，走廊最里面的电梯，上12楼。”即便得知面前的女生要面试的是她的岗位她也提不起神来。
这个岗位谁爱来谁来，反正她是不相干了。
本以为这个会是离傅涔言较近的岗位，谁能想到她来了这么久连傅涔言的面都没见到，就算是电话也只能打到秘书处，再由秘书转达给助理，再由助理转达给傅涔言。
最难受的还不是这个，本以为前台只是负责招待，也算是简单轻松的活了，但只有做过的才知道，傅氏前台是特别的。
她们不但要了解整个公司，还要记住每个楼层是做什么的，傅氏有四十多层啊，每层还有至少四个部门。
而且她们仅有半天时间来熟悉这些。
半天！古诗都背不下来，怎么能背下来那么多部门。
可事实证明，只要热爱，只要被迫，半天时间完全是可以的，至少成功上任的都是可以的。
那女生看着季婉婉的背影和她那轻松愉悦的脚步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同情。
又是个被爱情骗进来的小可怜。
12楼，季婉婉被眼前的所见惊呆了。
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像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一样。
同事与同事之间没有交流，大家脸上也没有表情，和她那日看到的下班场景简直是天壤之别。
“请问前台面试在哪里？”季婉婉问道。
……
无人回答。
“你好，请问前台面试在哪里？”她拉住一个路过的女生问道。
“不知道。”那人留下这一句话甩开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从始至终她都是面无表情的。
这难道就是书里说的大家都冷着张脸，面无表情的做着自己的事？
当时看小说没觉得这个画面有何不妥，现在看来简直是太吓人了。
季婉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前台面试左转第2个屋子。”一个好心人说道。
季婉婉想看看是哪位好心人，可转了一圈也没看到。
没办法，季婉婉只能对着空气轻声说了句谢谢。
面试倒是没什么不同，流程与她之前经历的也很相似，也没问什么奇怪的问题，面试她的小姐姐也还算温柔正常，虽然全程保持着略显僵硬的假笑，但好歹算是有了表情，没那么吓人了。
对季婉婉来说，面试还是比较顺利的，接下来静等通知就好了。
一会儿出去好好吃一顿算是给自己压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