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兰池点头,谭安若彻底失望。
这不就是随处可见的纸人嘛,有什么稀奇的,里面是竹子编制的躯干骨头外层是纸粘粘的外皮,做的人讲究,还给它粘了一件红色长衫。
“这林平是不是值夜时喝了酒看花眼了?”谭安若很怀疑这些目击者的精神状态:“这样的纸人不是满大街铺子都有吗,为何兰大人会说找不到?”
兰池像是听见什么忌讳,想悄咪咪的说,被一旁的宋九安一个眼神吓语气正常了。
“是这样的,我去城里打听过了,那些人都说他们扎纸人有个规矩,不给纸人画眼睛也不给纸人穿大红衣裳,不然……”
谭安若好奇:“不然会怎样?”
兰池远离宋九安谨慎道:“画了眼睛它就能看东西就会跑,穿了大红衣裳它就会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兰大人还信这些,”谭安若伸手从纸人头发中找到一些粉末,“宋大人,你可能需要查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了。”
她猜或许是能致幻的东西。
可她学过的毒物里面,并没有着东西。
于是建议着宋九安:“毕竟,这可不像我们中原人会用的东西。”
宋九安手指摩挲着粉末,心中已有了打算。
“宋大人,可否让我跟着你们继续调查?”谭安若主动要求:“毕竟,我也希望这案子能早些破获。”
宋九安破天荒点了头:“好啊!”
谭安若格外惊喜,宋九安比她想的宽容多几分人气。
“宋九安!”
谭安若双手抓着牢房的门,出去一趟,她原本的牢房还被人占了,这个新牢房连窗户都没有。
旁边狱友还出声安慰:“姑娘,别喊冤了,人家宋大人是何等人物根本没空搭理你,瞧你模样乖巧柔弱,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我住的客栈死了人,凶手还没找到之前我就还是嫌疑人。”
“那没事儿,这大理寺的人都是好人,等他们把案子查清楚就会放你走。”
谭安若挪了挪地方便与旁边狱友搭话:“大哥,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狱友情绪很稳定,也许是看开了:“我是个打更的,纸人杀人你听过吗?”
打更的?
给纸人指路的赵富贵!
谭安若脑子顿时机灵起来:“听过,怎么大哥你是因为这事儿进来的,快说来听听。”
赵富贵小心翼翼左右观察了一番:“这事儿可邪乎,你一小姑娘家家确定要听?”
故作紧张的谭安若咽了咽口水:“我不怕,等我出去我能吹好久。”
赵富贵就将他遇见纸人给纸人指路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来我就是个打更的,谁想到被牵连进来,现在案子没破我也是嫌疑人也出不去。”
谭安若没去他说话,思考着纸人问路一事,孙仵作,孙书豫,她好像知道哪里不对了。
“大哥,你很熟悉洛州?”
“我从小就在洛州长大,,不是我吹,洛州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那洛州城里有几个孙府?”
赵富贵眨巴着眼睛:“洛州城里姓孙的人不少,可能称得上孙府的也就这么几户人家,仵作孙大人的府邸,户部孙大人的府邸,还有个孙姓商人的府邸。”
谭安若追问:“你与孙仵作平日是否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