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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是太、太、太可怜了

帝曜淡淡一笑:“本侯是晋国俊侯,本侯母亲是晋国长公主,你们昭国太后是本侯姨母,镇南王帝曜是本侯表兄。本侯这次获悉表兄将于下月十六日成亲,特意前来恭贺,路过莱阳,便顺道看望下本侯未来表嫂萧吟月。”

边说边故意摆弄着腰上一块、刻有“第一栋梁”字样的盘龙玉佩。

这块盘龙玉佩,是他在五年前六国栋梁争霸赛上获得的,足以代表他的身份。

严仲羽认得盘龙玉佩,马上肃然起敬,给帝曜认真行礼:“原来是在五年前的六国栋梁争霸赛上,摘取第一栋梁桂冠的晋国俊侯,失敬、失敬!”

六国栋梁争霸赛,是由七十多年前,一代奇人-越国摄政王越超发起,由沧桑大陆十一国中,睦邻关系友好的楚国、越国、晋国、梁国、昭国、燕国国六国,联合举办,每六年一届。

大赛分预赛、复赛、半决赛、决赛四个阶段。

预赛、复赛在六国国内分别进行,最终只留下六名文、武全才优胜者,前往六国联合指定地点,参加半决赛、决赛,角逐出前十名文、武全才优胜者,封为第一至第十栋梁。

这十栋梁都拥有相当于六国都认可的、正五品官阶的使者身份。

其中,第一栋梁获得的奖品,便是刻有“第一栋梁”字样的盘龙玉佩。

凭这块玉佩,在六国除皇宫以外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自由出入,就连皇宫,也可以进,只是未经皇帝许可,不能进后宫罢了。

严仲羽作为莱阳知府,只有正六品官阶,比帝曜在昭国应有的正五品官阶,低了一大阶。

帝曜毫不客气受了他的礼,看着他:“你是?”

“侯爷,下官姓严,名仲羽,是莱阳知府。”严仲羽神态恭敬。

帝曜略颔首。

他其实是知道严仲羽的。

前夜救下萧吟月后,他就打发随身暗卫,调查出了莱阳官府的人事情况,以防万一。

转头看向朱郎中:“本侯踹死那个丫头时,你恰好在场,就由你将当时的情况,如实告诉严知府吧!”

朱郎中没想到帝曜居然是一位、连知府大人都如此礼让的晋国侯爷。

他是个聪明人,到了这个时候,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启禀知府大人,那个丫头实在是太该死了!”

“当时,她发现后院起火,叫了长工撞大门,侯爷走过来,了解情况,主动将身份和过来看望英武侯府大小姐的来意,告诉她。”

“那个丫头却不仅不相信侯爷的话,说吟秋别院的主人,不是镇南王未婚妻,而是她的主子-一个叫萧远喜的人,甚至说侯爷是骗子,一再辱骂侯爷,推搡侯爷,叫侯爷滚,侯爷忍无可忍,才出手惩罚她。”

这种猖獗的下人,换上自己,也不会放过,只不过,不会像帝曜这样直接亲自下手而已。

严仲羽立即一句话,定论了碧螺的死因:“呵,身为丫头,却不认主子,明知侯爷身份,却连侯爷都敢折辱,确实是该死!”

又看向朱郎中:“朱郎中,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现在随姚婆子去一趟北院,给英武侯府大小姐治疗风寒吧!”

朱郎中不敢怠慢,马上走到聂明英身旁。

帝曜记起聂明英曾经向他禀报过,无良的小丫头在这被贱养的一年里,是没有月例的。

就连身上好一点的衣服、首饰,都早已被杜氏以孝敬的由头,吴氏以借去戴、或者穿的由头,给搜刮干净了。

她不是一般的穷,肯定付不起诊金和药费。

在朱郎中跟着聂明英,准备往北院方向走时,他递给朱郎中五颗金豆:“朱郎中,本侯过来后,发现本侯表嫂感染风寒,一直在等你回来,给她诊治。这是诊金和药费,要是稍后有所结余,就当本侯赏你了,要是不够,你稍后再来找本侯要。”

“好的!侯爷。”朱郎中连忙伸出双手,捧住五颗金豆子,心里十分兴奋。

治疗风寒的药费,并不贵,加上诊金,一共花二两银子就顶天了。

五颗金豆,值五两银子,他得多赚三两银子呢!

屁颠屁颠紧跟在聂明英身后,进了萧吟月的屋里,认真给萧吟月把脉。

萧吟月在朱郎中过来前,已经特意用中医手法,封住自己近十处要穴,使自己不仅看起来发着高烧,脸色苍白、憔悴,像是气色很虚弱的样子,脉象上,更惨,能捱一个月就不错了。

“大小姐,你的风寒比较严重,但只要小的用针炙之术,给你退掉高烧,问题不会太大,不过,你心事淤结,有损心肺,身上新伤旧伤都重,有损筋脉,往后需要好好养着身体才行。”良久,朱郎中才收回给萧吟月把脉的手,目光怜悯地看着她,神情凝重。

这个只能趴在床上的大小姐真是太可怜了,有些话他都不敢说出口。

其实她心事淤结导致心肺俱损,身上新伤旧伤导致筋脉俱废,根本虚不受补,药石难医,能捱一个月,就不错了。

萧吟月一脸愁苦:“好的,郎中,你先给我治疗风寒吧,至于我身上的伤和养身体的事,你不用管,我被人陷害,在这里受尽虐待,身体早垮了,我自己感觉的出来,除了风寒,其它病痛都是治不好、养不好的,呜呜呜……”

说着说着,头朝床里侧一偏,掩饰住哭不出泪来的尴尬,低低干嚎。

朱郎中立刻上当,深深叹息:“哎……”

没想到原来这个大小姐,已经很清楚她自己的身体状况,更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因为被人陷害,在这里受了一年的虐待,才会有这种身体状况。

看来,豪门望族里头,真的有传说中的厉害阴私勾当!好可怕!

一边的聂明英有些懵。

她没想到以前从不跟外人、谈及自己遭遇的萧吟月,会突然在朱郎中面前,提及在这里受虐待的事。

不过,她知道,萧吟月从不无的放矢,这么说,肯定有深意。

连忙自觉配合:“大小姐,你别难过,虽然萧夫人杜氏、少夫人吴氏她们,每天变着花样虐待你,让你下地干粗活,罚你自掌嘴、罚你自打脸、罚你倒吊、罚你跪、罚你不吃饭,罚你倒夜香,但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能过去了!”

“等过几天你及笄,侯爷就会亲自过来接你回府,好日子就回来了。”

嘿,这个聂明英,都不需要提前特别打招呼,就会搞配合,这一点还真让人省心。

尽管她是帝曜的人,但自己身边现在无其他人可用,只要自己还是帝曜的未婚妻,她这种好用的人,暂时还是可以重用的。

萧吟月默默在心里盘算了下,以袖掩面,哀声哭诉:“呜呜,姚婆子,你不必哄我开心,事到如今,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祖父跟我后祖母,其实是一丘之貉!”

“以前我娘跟我说过,我洗三时,我祖父跟我那后祖母,往我脚上,可是各给我带了一个金钏的!要是我从小脚上就长了两圈黑环,他们能看不到?”

“可当时在金銮殿上,我后祖母、我二婶娘、我二堂妹萧艳娇伙同下人们,为了夺走我凤命天女的身份、和太子殿下未婚妻的身份,让我被国师认定为天煞孤女,诬陷我从小脚上就长了两圈黑环,我求我祖父给我做证,他却说,当年他根本没注意到、我脚上到底有没有长两圈黑环!呜呜呜……”

说着说着,又低低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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