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所有事情都是从那天晚上,屋里出现神秘女人之后出现的是吗?”
“昂......”马路牙子上,杜成长着嘴巴点点头。
叶川又问:“你仔细回想一下,屋里晚上有人之前的几天里家中可有变动?必须带了什么东西回家?”
杜成歪着脑袋仔细回忆。
啪!
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大概一个星期前,我一个做古玩的朋友送了我一幅画!”
得。
八九不离十就是这幅画出的问题。
叶川估摸着应该是那幅画有古怪,毕竟古玩古画极易沾染灵气和邪祟,处理不当很容易出现灵异事件。
不过现在是凌晨一点,要回去查看至少也要等到天亮,一行人就这样在路边马路牙子上做了足足一宿。
沙沙~
叶川迷迷糊糊抬起头,天已经亮了,道路旁边环卫工人已经开始了工作。
“咦?曹老三,那女人呢?”叶川四下看了看,见昨夜女子不见踪影,马上把曹老三晃醒。
“昨天晚上不是还在......咦?她人呢?”曹老三揉着眼睛,瞬间清醒。
三人面面相觑。
叶川估计那女子见天亮了于是离开了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只是小插曲,眼下杜成家中那副来历不明的古画才最牵动叶川的心。
温暖的朝阳褪去了早晨的阴凉,金色晨光笼罩大地,折射在对面大楼金光闪闪刺的人睁不开眼。
杜成在路边买了三份早晨。
三人一路吃着往回走。
叶川低头走在路上有些心不在焉,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有些说不上来,昨晚的一切有些恍然,很真实又像是在做梦。
“那个女人是人是鬼?难道是我太多疑了?”
“可能是吧,毕竟人在惊吓的时候也会出现没有体温的情况,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吧.......”叶川摇摇头不再费神女子的事。
十分钟后。
杜成家的别墅。
大家站在别墅外面却不敢进去,回想起昨天夜里屋里发生的一切,只要想到屋里客厅可能站着一个手持斧头的诡异男人,大家就不由地直冒凉气。
“川......川哥,要不您先进?”曹老三缩缩脖子,咧嘴笑笑。
叶川也怕啊!
不过这是他第一单生意,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强装镇定走在最前面。
杜成和曹老三两人急忙跟在叶川后面。
嘎吱~
三人推开大门,阳光从窗外洒进客厅,透过地板折射光芒整个客厅都亮堂堂的,站在屋里感觉暖暖的。
三人手持棒球棍挨个房间检查了一边,确定没人后才放松下来,奔波了一晚上大家早就累了,扑地坐到沙发上坐下休息,杜成给叶川和曹老三倒了杯水后,便去取那幅画。
不一会。
杜成拿着一卷画回到客厅:“叶大师,就是这幅画,当初我看材质特殊做工精致于是就收了。”
“放茶几上。”
叶川摆了一下手势,而后拿出一个装有石灰的石罐,把手插进去站满石灰。
这样可以避免自身沾染脏东西。
这幅画入手的刹那冰凉温润手感极佳,叶川自认为自己从没接触过质地如此好且特殊的纸质,哗~画卷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女子图卷。
卷中女子微微颔首样貌绝美。
刹那间!叶川仿佛感觉这画中女子似有生命一般,正在画中直勾勾盯着自己。
一股寒意瞬间炸起。
让人毛骨悚然。
叶川将手上沾的石灰蹭到画上,这种冰凉的注视感才褪去:“这画质地......好奇怪,曹老三,你是干古玩的见多识广你瞧瞧,能瞧出什么材质的吗?”
曹老三下意识伸手接画,不过很快触电似的收回,转身有模有样地学着叶川在手上涂上石灰才把画接过来。
他仔细端详打量,布满褶皱精瘦的脸上微微有些凝重和费解,最后更是从包里拿出眼镜和电筒戴在头上。
“这材质摸起来不像普通纸质,而且川哥你看,这画卷起来的时候没有纸张的清脆,甚至整幅画没有任何起皱。”
“无论如何卷曲对折,都一如既往的光滑细腻。”
“还真是......”叶川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学着把画折起一个角,居然真的不起皱,表面非常光滑温润:“这材质好神奇,没有纤维......和羊皮卷的材质很像。”
“不,羊皮卷采用的羊皮经过一段时间会变得干硬,可这幅画中女人的穿着打扮显然是清末年间的,时隔百年还能做到如此细腻柔软,莫非......嘶~”
曹老三猛吸一口凉气表情异常惊恐。
触电似的把画从手中丢开。
叶川正要好奇发问,忽然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呆呆盯着手中画卷表情越发变得惊恐起来。
二人相识一眼。
这可把一旁的杜成给急坏了:“叶大师,这画到底什么来历呀,您二位倒是说话呀!”
叶川轻轻把画卷好放在一旁,而后双手抓了一把石灰使劲揉搓自己的双手,脸色怪异地对杜成说道:“杜老板,经过我们的研究,这幅画很可能是传说中的人皮画卷。”
“人皮画卷......人皮?!”杜成蹭地从沙发上跳地老远:“你是说这幅画它是......一张人皮?”
叶川点头沉声应道:“我在店里的古籍上看到过,有一种作画手艺取材人皮,从十八少女身上取下一整块人皮,在上面作画可让画赋予灵气,从而让画中人物活灵活现变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我也听说过,不过这种手艺极其残忍,在数百年前就丢失了。”曹老三在一旁补充道。
杜成已经完全吓坏了,等他反应过来后马上就要把这幅画丢了,毕竟谁家里敢放着一张人皮。
瘆得慌。
叶川急忙阻止:“这幅画已经产生了灵性,那晚你看见的家中女人应该就是灵性所化,此画丢不得也毁不得。”
“这......这丢也丢不得烧也烧不得,那我得咋办啊?”杜成都要哭了。
叶川眉头紧皱。
他估计这画应该就是周钦口中说起过的邪物,虽然听起来渗人但没有见血应该不是大凶之物,顶多就是偶尔闹灵搅的一家不得安宁。
即便如此一般人收到估计也吓的够呛。
“这画应该是产生了灵性,你在东南角摆上祭台将这幅画挂上,每个月的初七、十七、二十七上一炷香祭拜供奉,待供奉满了三个月后便可以拿去埋了。”
“切记!万万不可损毁或者烧毁!”
“烧了会怎么样?”杜成眼巴巴说道,看起来他确实很想一把火烧了干净。
叶川正色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毁此灵根,凶物大闹,轻者刑伤,重则身亡!”
嘶~
杜成急忙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烧!打死我也不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