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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护眼


你的名字

床边地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毛毯,连个枕头被子都没有。

虽说现在还未彻底入秋,但后半夜的气温往往只有几度。

——

“你该拿床被子的。”九蛛道。

“玲玲只有一床被子,别的在其他房间,如果贸然出门,可能会引得父亲怀疑。”

而唯一的被子又给了九蛛,那么自然就只能硬抗。

“夫君不用担心,玲玲虽只是小妖,但身体一向健康,并不会因此感冒。”

“你是个好人。”

“谢谢夫君,只要夫君不讨厌玲玲,玲玲便心满意足了。”

九蛛还能说什么呢?

眼前的姑娘毫无疑问是个善良之辈,和他那恶人父亲截然相反。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这……”

她有些犹豫,随后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选择了沉默。

也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响。

玲玲一愣,几乎是本能的将地上的毛毯捡起,随后迅速丢到床上。

“咚咚咚……”

敲门声就此响起。

“谁啊?”

玲玲道。

“我!”

刀疤的声音。

“父亲请稍等。”

听闻,赶紧将自己的衣着弄的缭乱,一副才刚起床穿好的模样。

随后,又一瘸一拐,前去开门。

“父亲!”

门开了,见女儿如此形象,刀疤的脸上立马浮出笑容。

“成了?”他道。

“嗯……”

玲玲羞涩点头,看的刀疤越发欢喜。

“嘿嘿,成了就好,不枉爹养你这么大。”

说着,便试图把头探进屋内。

却被玲玲拦住:

“父亲还是先别进来,夫君刚醒,心情不太好,您若在这时进来……”

“明白,嘿嘿,爹明白的!”

咯咯怪笑,特意叮嘱:

“那就交给你了啊,替爹好好开导开导他,这么大一号人物,应该不至于赖账。”

说着,带上门,便愉悦的哼着小曲离开了。

——

听着其脚步声彻底远离,玲玲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来到九蛛跟前,安慰道:

“夫君无需担心,父亲那应该彻底混过去了。”

“你是个好女孩,婚姻不该如此儿戏。”

“夫君说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玲玲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

“你的教育也包括欺骗父母吗?”

“没有,但父亲时常对母亲说,作为妻子,必须无条件服从丈夫。

玲玲是夫君妻子,自然得为夫君考虑。”

“可书上说,男女平等,这种教育是不对的。”

“玲玲没上过学,不了解这些。”

“……”

沉默,一时间二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九蛛开口:

“我可以走了吗?”

玲玲愣了一下,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舍。

但见九蛛的表情从初次见面到现在都冷若冰霜,对自己没半点好脸。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留不住的。

所以她只能道:

“当然,请允许玲玲送你最后一程。”

二人出门,又在玲玲的带领下去了客厅。

此时刀疤正在和白骨小玉聊天。

见九蛛来了,后俩人顿时放下心来。

“嘿嘿嘿,醒了啊贤婿,饿了吧,咱先去吃饭。”

刀疤站起身来,咧着的大嘴笑开了花。

九蛛没有正面回应,只是看了眼白骨。

白骨也很聪明,忙站起身来:

“饭就不吃了吧,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耽误了。”

“啥事儿啊?一定这么急吗?”

刀疤不解,表情颇有些不满。

“具体不便透露,还请岳父行个方便。”

白一道,而听他开口,刀疤的脸顿时恢复笑容。

“嘿嘿嘿,行吧,既然贤婿开口,那我自然得给面子不是?不过你们可不能空着手走,我让人准备些吃的你们路上吃。”

他笑得更加得意了,尤其是听见“岳父”俩字。

——

很快,在一大帮人的拥护下,三人随着马车离开了村子。

刀疤和一帮手下护送三人下山。

原本玲玲也想跟着,却在村口被刀疤拦下。

他道:

“到这就差不多了,你回去,好好把家里收拾一下,以后你们夫妻俩有的是机会见面,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刀疤不愿让玲玲跟着走,毕竟这山上是自己地盘,山下可不是。

倘若玲玲下山后趁乱和九蛛私奔跑路,那自己就彻底亏了。

所以刀疤得把玲玲关在家里,免得九蛛一去不复返。

——

对于父亲的命令,玲玲没说什么。

她只是和九蛛对视一眼,停在原地,又静静地看着其背影下山。

在一行人即将进入森林消失的时候。

玲玲终是忍不住开口:

“夫君!!”

九蛛下意识停下,回头。

恰巧一阵风吹过,吹开了玲玲的面纱。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的眼中充满不舍,毕竟二人再不会见面,此次便是永别。

“九蛛!”

九蛛没有隐瞒,只是顿了顿,又道:

“鬼九蛛。”

下一刻,头也不回,大部队就此进入森林,只留下村口那望眼欲穿的可悲姑娘。

——

“贤婿,你姓鬼啊?”

刀疤只觉得有趣,毕竟他还是头次知道这事。

不只是他,就连白骨小玉也是初次听说。

不过想来也是,古往今来,似乎也没听说有人姓九。

九蛛并未回答刀疤的问题,反答非所问:

“我想知道玲玲的伤怎么来的。”

“哎,这事说来憋屈的很,说到底,都怪那虎王?”

“虎王?”

“前些日子,俺本想让玲玲嫁给虎王来着,就让人把玲玲送去,结果那混蛋不知好歹,没看上也就罢了,反而还在玲玲脸上划了一刀,以此来羞辱俺。

但是咱又有什么办法呢?打不过人家,可不就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说罢,又拍了拍九蛛的肩膀,笑道:

“不过现在没事了,因为你来了,今后咱爷俩有的是机会收拾那厮。”

随后,又讲了一通抱怨的话。

而从刀疤的口中,九蛛得知,这虎王是北方虎山的山大王,是只大妖,后来者。

由于刀疤的地盘离虎王很近,所以每年都得向虎山上缴大量的粮食宝物。

这使得村里负担很重。

刀疤也是想缓解压力,这才想靠联姻攀关系。

可谁知对方傲慢的要死,根本看不上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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