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县防务，竟空虚如此？”
李卫面露不悦。
他和陈通，没有遇到任何的盘查，畅通无阻的进入了茂县城。
这放在大乾边疆的府县，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茂县城池内，倒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城内的道路，比京城的大明宫街要宽阔，要平整！
人头攒动，车水马龙，人比京城的上元节灯会还要多！
依旧不见有士兵维持秩序，行人和车马却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行人走道路两侧，马车在中间行驶。
路面上画有一道道白线，最中间那双实线，其余的有有虚线，有实线……
路口处，有各种指示牌，还有一道道白线穿过路面。
李卫总算看明白了一点。
“行人在道路两侧走，不能随意穿过道路，必须走画有一道道白线的地方穿行。”
“路口的指示牌边，有两个人负责方向，车马能不能转弯，能不能直行，是走是停，都要根据指示牌的方向！”
“想出此等行路之法的人，真乃天才也！”
“只是，城里的车马，也太多了！”
而且非常明显的，行人和车马，似乎都在往一个方向走。
“老大爷，你们这是要去哪？”
李卫拦住路边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问道。
“去百凤楼看花魁，看丝袜！”
老人一把白胡子，已是古稀之年。
“看啥？”
“花魁？”
“丝袜又是什么？”
李卫和陈通都瞪大了眼。
“大爷，您都一把年纪了……”
“一把年纪咋了？”
老人一听，顿时不乐意。
“男人老了，就不是男人了？”
“一看你们就是外地的，第一次来茂县？”
“丝袜是县令大人的重大发明，今日花魁出阁展示，你们这都不知道！”
“不跟你们废话，去晚了连站的地儿都找不着了……”
老人杵着拐杖，甩给李卫几句话，麻利的朝百凤楼走去。
李卫和陈通人也麻了。
“不是，茂县的老大爷都这么神气，优越感十足？”
“我们南征北战，什么没见过？”
陈通有一种被人轻视的不爽。
“京城四方来朝，万国齐贺，能有啥稀奇玩意，是京城都没听说过的？”
“去看看便知。”
李卫望着老大爷的背影，跟随而去。
的确，老大爷的言行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骄傲和自豪。
那精气神，似乎正是李卫心治理朝政，一直在努力实现的东西——
盛世之豪迈！
百凤楼前，是一个大大的广场。
此刻聚集在此的人，数以万计。
“我说守城的士兵跑哪去了，原来都到了这里看花魁？”
广场当中，搭了了半人高的台子，华丽至极。
李卫先是被眼前的人山人海震撼了下。
随即摇头不止。
“身为县令，不干正事，守城将士，玩忽职守……”
“你第一次来茂县？”
广场上人挨着人，李卫的话正好被旁边维持秩序的一个士兵听见，士兵当即开口驳斥李卫。
连语气都和刚才那老大爷一样。
“外地的？”
“维持重大活动的秩序，保证县令大人的安全，就是我们茂县将士最大的正事！”
“没人守城，蛮夷进来了，如何是好？”
李卫怒斥。
士兵笑了。
“县令大人说过，蛮夷也是人。”
“进城来看花魁，来做生意，我们茂县自然是欢迎的。”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刀枪！”
“进城搞事？”
“嘿嘿！上次攻打茂县的蛮夷首领，后来恨不得把女儿和孙女们，全部送来给县令大人和亲。”
“一个县令，有个鸟的资格和亲？”
陈通骂道。
“要和亲，也得报告皇上，经朝廷议定。”
“你们县令，竟敢私吞外族之女？”
士兵见这黑脸大汉发怒，气势骇人，赶忙笑了笑，“这就不是我们小兵能知道了，反正县令大人说啥，我们做啥。”
“让看花魁，我们就看花魁。”
“让保护丝袜，我们就保护丝袜……”
李卫点了点头，柳云这小子有点胡搞，但看得出来，他在地方上很受拥护。
估计也征讨过蛮夷，打了几个胜仗。
正待多问问，只听前方一声惊呼。
“出来了！”
所有人都沸腾了。
目光聚集在台上。
两排身着清凉的美女，缓缓走出。
最中间四位，装束明显与其他人不同。
裙摆开叉，若隐若现。
腿上裹着一层薄如蝉翼，如丝绸一般光滑的布料。
紧紧贴在腿部曲线上，将美女的长腿衬托的分外诱人。
黑色的魅惑，白色的清纯。
还有渔网一样的……
一位歌姬，一位琴姬，两位舞姬。
四个花魁，正好四种丝袜。
欲迎还拒，半露半裹，朦朦胧胧，没人能把持的住！
“这歌又长又直……”
“这舞又大又白……”
“不对，不对！我在说些什么？”
“花魁的琴声，绕梁三日，有如阳春白雪，又如高山流水遇知音，孤寂中有一分热烈，繁华里有一缕清幽……哇，又白又圆，好有弹性！”
丝滑，细腻，柔嫩，白皙……
这要是上去摸一把……
大乾男人，何时经受过如此的考验？
不少人看直了眼，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免得失态。
不少人在吸溜着口水，只觉得天太热了。
袜子，原来可以这么穿？
歌声，琴音，舞姿……原来可以这么动人心魂？
美女，原来可以如此的美！
不光男人看，女子也跟着疯狂。
尖叫一片，欢呼连连。
“怪不得叫丝袜！”
李卫眼睛也亮了。
搓着手，情不自禁的问道。
“不知丝袜有没有卖的？”
“那小子敢不给？”
陈通的目光，粘在了舞姬的腿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舞姬的舞蹈动作。
“我老黑说什么也得要几双来，给府里的舞姬也穿上……”
“粗鄙！”
李卫脸一热，他心里想的和陈通一样。
但他还是要面子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想的是，这个叫丝袜的东西，男女都喜欢，肯定不愁卖，能给朝廷增加不少税收。”
“嗯，对，肯定能！”
“老爷说的对，给国库增加收入！”
陈通笑道，看破不说破。
“等会儿我就去找柳云，问问他是怎么制作的，能不能保证产量，多卖多销。”
“最好，大乾女子人手一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