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鹿歪头,尽显乖巧:
“一个人。”
江驹温声:“出来玩,还是来找人?”
“找人。”
“男朋友?”
乔予鹿被逗笑,“可能会是。”
江驹眸光微暗,手撑在皮质沙发上,缓慢朝她挪身,坐在她身边。
“到赌厅来找男人,这个决定不太明智。”
乔予鹿视线安静流转过他英俊眉眼,嘴角浅浅弯起,笑颜如花:“我听说起步线高,不是贵族,身价不过亿的男人没资格进来。”
江驹眼里笑意渐盛,像冥夜里燃起股幽火,瞳光照进她如画小脸儿。
“野心很大,想找有钱有势的男朋友。”
乔予鹿一双小鹿眼笑弯,盛世容颜瞬息美的璀目,又乖得讨人怜。
江驹喉结轻滚,燥到嗓子灼痒,漆黑桃花眸深情而诱惑。
“在我的游轮上,再有权势的人到这儿,也要守我的规矩。给你泡,要不要?”
我艹!
郭征缩在一旁,激动的咬手指甲,眼睛不听使唤似的在两人身上跳来跳去。
乔予鹿歪头端详江驹。
他真帅,不太蒙烈凶悍,但神朗矜俊很有魅力。
有骨相奇峻的五官,性感弧度的喉结,肌理饱满的胸膛,窄劲挺健的腰腹,和一双蓄满力量感的长腿。
像一柄内敛华耀的神剑。
她状似思考,而后点头,柔声细语软绵绵说:
“睡一晚,试试。”
话音落,乔予鹿眼前一晃,身体一轻。
江驹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眼眸灼灼盯着她,大步走向内套。
‘砰’
内套间的黑岩壁内嵌门撞的严丝合缝,跟休息室的墙壁融为一体,看不出一丝违和,实添的就像是一整面墙。
郭征愣愣眨眼。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信!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他娘是真的?!
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活阎王,当着他的面搭讪小姑娘,还初见就给人抱进去亲热?!
我艹!
活见鬼了!
*
这是一间全封闭的内室,没开灯,没窗户。
南墙一整面投影着深蓝海景,群鱼遨游蓝光莹亮,照亮室内唯一一张偌大床垫。
男人呼吸又急又粗,好像凶悍的野兽突破他伪装的矜贵表皮扑了出来。
乔予鹿的昂贵礼服被暴力撕成碎片。
他鲁莽又生涩,但前戏很到位。
乔予鹿像条雪白的鱼,躺在满铺真丝的黑床单上,盛世颜动情蹙眉,昂颈细喘,美的惊心动魄。
江驹激动到重重啃吮她颈侧嫩肉,突然……
他猛地抬眼,幽晦深暗凝视她,汗湿的脸上布满愕然和复杂。
接着哑声质问:
“怎么不说?”
乔予鹿微咬的唇瓣松开,勉力一笑,小鹿眼弯弯,笑声很轻:
“说第一次?你会不做吗?”
江驹拧眉:“我会小心点……”
不伤到她。
乔予鹿又笑了声,柔软手臂缠上他肩。
“还试吗?”
江驹眉心舒展,眸深似海凝着她,剑已出鞘 ,收不回来了。
他小心托起不盈一握的软腰,俯首一下下轻吻她。
她缓过来,娇气轻哼。
他会意,声腔沙哑柔和吻着她耳珠,痒到她发笑,才低声哄她。
“我也第一次。”
乔予鹿咯咯娇笑。
江驹也笑,“这么宝贝,刚好没戴,弄里面,行不行?”
乔予鹿愣了下,噘嘴摇头:“不要…”
江驹摁住她手,语气态度都不容抗拒。
“要的。”
现在,他主导。
*
初尝禁果的人了不得。
这间套房没窗没光,不分昼夜。
乔予鹿起先还数着。
后来有人开门送了那东西进来,她嗓子疼,头也晕,神魂颠倒,就不数了。
反正做都做了,跟一个人,多少次都一样。
等她睡醒,江驹已经穿戴好衣物,人模狗样的歪坐在床垫边,就那么支着头守着她,像是盯着她看了许久。
“醒了?”
乔予鹿浑身不舒服,爬着一动不想动,心安理得的指挥他。
“水。”
江驹好性儿地端来晾好的水,抱她坐起来,让她靠在怀里,小心喂她喝。
女孩子披散着柔顺黑发,眼睫低敛小口接受投喂的样子,实在乖得人心软。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子爷,小心翼翼照顾着,像对待挚爱易碎的珍宝。
他盘膝坐上床垫,端着粥碗一勺勺吹凉,又喂给她。
然后很温和询问:“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乔予鹿咽着粥,掀起卷密睫羽安静看他,笑的温柔乖巧。
“你怕死吗?”
江驹抬眼看她,意味不明笑了声:
“你说呢?”
乔予鹿抿唇,眼睛乌亮像小动物:
“替我试试吧?万一你死不了呢?”
她看起来挺认真的。
江驹目露无奈,又舀了勺粥轻轻吹凉,喂给她,温声说:
“别发疯,睡你就要替你去死?你家的规矩?”
乔予鹿不喝粥了,定定盯着他不说话。
僵持一会儿,江驹气笑,“为你死不行,我命很贵,没人要得起,对你负责倒是可以。”
他深情桃花眸噙着笑意看她,声线清润低柔:
“苏市乔家?要我去提亲么?”
他把她八辈儿祖宗都查清了。
乔予鹿眼神闪烁,眨眨眼有点惊讶:
“你会么?”
江驹下颚轻点,继续把粥递给她。
这次,乔予鹿含住了勺子。
他细心擦拭掉小姑娘嘴角的粥渍:“可以提亲,但你说清楚,这真是你想要的?”
跑到公海的游轮上来,钓金龟婿?
真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是过分自负,就是太蠢。
乔予鹿抱住胳膊:“乔焰性骚扰我,我逃出来的,回到内地,他立刻就能抓我回去。”
乔焰,好像是她大堂哥,苏市首富乔家掌权人。
江驹握着勺柄的手一顿,眉心皱了皱,沉沉盯着她。
“那就不回去。”
乔予鹿轻笑了声,抬手挡开他递过来的粥。
“我不回乔家,但要回内地,你是不是压不住他?我可以找别人…”
江驹眉心皱的更紧,眼神危险警告她。
“乱讲话,会惩罚你。”
乔予鹿冷下脸:“我最讨厌被掌控,你不行,换人来。”
第一次,她已经很谨慎,没想到还是走眼了。
就当被狗咬了。
乔予鹿脑海里念头一过,甩脸下床,捡起叠好在床尾的衣服穿起来。
崭新的内衣裙子,全是她的尺寸。
江驹放下碗,看着她翻脸不认人的窈窕背影,坐着没动。
“非回内地不可?”
她头也不回,并不搭理他。
江驹点头,摘下手上佛珠慢条斯理捻着。
“我的手不在内地,要想给你撑腰,得些微花费点时间。”
乔予鹿纤长胳膊柔韧,轻松背到身后拉好裙子拉链,语声干脆。
“我不等你,没种。”
江驹脸一寒,眸色沉戾盯着她背影。
乔予鹿拉开暗门,打算就这么离开,但被守在外间屋子里的七八个保镖堵住路。
她眼里掠过恼意,侧身回头,冷冷看向还坐在床垫边盘佛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