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神魔
九漏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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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至尊骨被挖,无路可退
“李慕白,你作为大羲王朝的无双神将,竟敢与敌国勾结,甚至对长公主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来人啊,给我拿下他,让他尝尝五马分尸的滋味。”
在大羲王朝的青云山上,一座房屋内,那名男子突然睁开双眼,发出震撼天地的怒吼:“我不甘心。”
他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想起自己遭受的冤屈,咬牙切齿。
然而,身上的重伤让他脸色苍白如纸。
他正是那位为大羲王朝驱逐外敌,收复失地,封狼居胥的神将,李慕白。
他,
生于大羲王朝的名门望族——李家。
却身份卑微,作为庶子,自幼饱受欺凌。
然而,李慕白心怀不屈,立志要通过科举考试,赢得功名显赫。
在他十二岁那年,敌国悍然入侵,镇皇亲征,号召国人壮士应战,
李家竟选中了三元及第的李慕白,不顾其是全家唯一读书种子,将他推向战场。
自此,李慕白在铁与火的洗礼下,逐渐铸就成军中的英雄,
到了十五岁。
当镇皇被帝国俘虏之际,
正是李慕白孤身奋战,打败敌国,敌国不得已放回了镇皇。
李慕白并凭借五千残兵,奇迹般地击溃了敌军百万之众,因此被封为上将军。
十七岁时,
面对敌国联手匈奴狼族的再次侵袭,李慕白挥师北上,封狼居胥,将匈奴狼族驱至漠北荒凉之地。
因此功绩,他被册封为冠军侯。
到了十九岁,
他征服了周边七国,斩将搴旗,功勋卓著,被封为神将。
荣获一字并肩王的封号,成为国之栋梁。
不料一天,镇皇邀他共酌夜宴,
却未曾料到,酒中竟掺杂了散去修为的毒药。当他再度醒来,自己已身在长公主的床榻边。
长公主永宁,仪态凌乱,正当镇皇与群臣找来的时候,她泣不成声,指控李慕白对她施以暴行。
在那一天,李慕白百口莫辩,修为全失,被当场打入天牢之中。
“镇皇!”
此刻,李慕白紧咬牙关,鲜血沿着嘴角缓缓流淌。
他艰难地抬起沉重的手臂,擦拭掉血迹,声音沙哑:“自古君王多无情,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镇皇曾秘密来到他的牢房,摒退所有的侍从,
露出了那张令人厌恶的伪善面孔,对李慕白冷言冷语:“朕本欲亲率百万雄师,铸就一番震古烁今的帝业,却不料被敌国俘虏,是你,救了我。”
“朕无奈之下,受尽屈辱,不得不成为叫门天子,最终因你力挽狂澜,敌军溃败,被迫将朕释放。”
“每当人们提及你的名字,朕的耻辱便再次被揭开!”
“像你这样的存在,对于朕而言,唯有一死。”
此刻,在那间幽暗的房屋内,李慕白痛苦中夹杂着愤怒,再度咬紧牙关,说出了一个憎恨的名字:“永宁,我未曾想到,你也是心如蛇蝎的女人。”
永宁,
她有着一张可人、柔和的面容。
任谁都会将她视为一位美丽善良的公主。
她曾多次向李慕白表白,愿以身相许,成为他的佳偶。
但在天牢的阴影里,永宁也曾悄然来见李慕白,
在那里,她摘下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真实的、令人厌恶的面目。
“我,永宁,是皇族血脉,而你不过是一名庶出之子,你凭什么与我匹配?”
“原本,嫁于你也非不可接受,但随后出现了另一位男子,让我看到了更加优越的选择,因此我必须配合父皇设计陷害你。”
“你短短几年,就修炼如此境界,靠的是你体内的至尊骨,今日我便要取出你的至尊骨,献予他。”
言罢,永宁唤入手下,在她冷漠的目光下,生生从李慕白体内剜出了至尊骨,
她手捧至尊骨,笑声连连,随即转身离去,对李慕白剧烈的痛苦视若无睹。
哒哒哒。
正当李慕白沉浸在自己血与火的回忆中时。
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缓步而入,手中轻捧着一碗汤药。
她的体态如此轻盈动人,即便是心怀仇恨的李慕白也不得不暗自承认,这样的风姿实属罕见。
可惜的是,她面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纱幕,遮掩了她的面容。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目睹李慕白苏醒,她露出了由衷的喜悦。
然而,当她注意到李慕白嘴角残留的血迹时,她的声音里又透露出一丝担忧:“你受伤了?疼痛是否仍旧折磨着你?”
在李慕白还未回过神来时,女子已轻轻走到他的身旁,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轻柔地用手中的绢帕擦去他嘴角的血痕,
那一份柔情似水、细致入微的关怀,使得李慕白那双原本充斥着怒火与仇恨的眼睛,也在不知不觉间柔和了许多。
“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李慕白发问,声音中带着些许虚弱。
女子轻轻颔首,表示肯定。
“多谢你。”李慕白诚挚地道谢。
听到这感谢的话语,女子似乎有些意外,她愣了一下,随后声如蚊呐:“夫妻之间,相互扶持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无需言谢。”
夫妻?
李慕白一时愣在原地,心中涌起迷惑。他的脑海中迅速回放着记忆的片段。
他记得自己的三千兄弟杀入天牢,将他救出,然而最终,那忠心耿耿的三千兄弟皆命丧黄泉,他自己也在镇皇愤怒的一掌下,被击落至天绝崖底。
之后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
他隐约记得自己落入了洛水河中,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这名女子会成了自己的妻子?
柳依岑见李慕白陷入沉思,眼神不禁黯淡下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不起,如果你……你看不上我,嫌弃我,我不要提这件事了。是我说错话了。”
李慕白迅速回过神来,急忙解释:“不,我并不嫌弃你,我只是好奇我们怎么会突然成为夫妻?”
面对李慕白的疑问,柳依岑轻声道:“如果不这样做,宗门是不会让你留下来的,我又怎能照顾到你呢?”
听到这番话,李慕白深感歉疚:“这样做,却让你名节有损。”
柳依岑摇了摇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份黯然:“在我的世界里,从未曾有过名节可言,我是个被世人遗弃的丑八怪。”
李慕白听后,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在他眼里,所谓的美貌早已不再重要。
永宁虽然被誉为大羲王朝的第一美人,可她的心肠却是如此歹毒。
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李慕白已经明白,真正值得珍惜的,是那些对自己真心好的人。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柳依岑那双布满伤痕的手上,那些深深的伤口,显然是由天绝崖上独有的锐利天绝草所造成的。
她为了救他,必定历经了无数的苦楚。
李慕白又瞥见了身上整洁的衣衫,以及身下干净的床铺,心中明了,在他失去意识的这些日子里,是柳依岑无微不至地照料着他,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温馨之感。
他的脑海中开始闪烁着片段式的记忆,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柳依岑不离不弃,为他更换衣物,细心擦拭身体,喂水、喂食、喂药,照顾得无微不至……
如此贤惠的女性,实属难得。
而对面,柳依岑却似乎承受不住李慕白那感激的目光,她手足无措地将药汤放在木桌上,轻声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出去了,药汤放在这里,你能自己喝吧?”
李慕白点了点头,默默地注视着柳依岑匆忙的背影,直至她离开了房间。
李慕白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一碗药汤上,他不由得深深叹息,自从至尊骨被挖出,他被镇皇废去了所有修为,他一直在思索,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东山再起?
自己的仇恨深如血海,难道这一生,复仇真的无望了吗?
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失去了一切。
突然,他注意到床榻边放着一把熟悉的断剑,
那是陪伴他走过无数战场的断剑。
在此刻,李慕白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那把剑的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的瞬间,断剑竟然爆发出了耀眼的血芒,从剑身中散发出一股浩瀚、深邃且可怕的力量,
李慕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把断剑,我不过是在战场上偶然捡到的,它除了锋利之外,本无任何奇特之处,但现在这是……”
下一瞬,李慕白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冰冷而浩瀚的声音:“将断剑,刺入你自己的胸膛!”
李慕白的眉头紧锁。
这声音是要他自行了断生命吗?
“你敢将它刺入自己的身体吗?或许你会彻底死去,或许能够绝地重生。”
这个声音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神威。
李慕白目光凝重地盯着手中的断剑:“刺入胸膛……我,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不敢么?”
那声音此刻变得更加冰冷。
啪!
就在李慕白迟疑的瞬间,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打击声。
“啊……”柳依岑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房门被一股巨力轰然撞开。
一名男子强行闯入,粗暴地抓住柳依岑的衣领,面目狰狞地质问:“丑八怪,仙鹤园里的仙鹤少了几只,是我偷得,但是我要你替我顶嘴”
柳依岑拼命地摇头否认:“不行,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能承认”
啪!
那大汉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柳依岑的脸上,咄咄逼人:“为什么不承认?你丑,只要你承认,那么大家都会相信是你做的, 毕竟丑人多作怪。”
一丝鲜血从柳依岑面纱下渗透出来,她泪眼婆娑却坚定地摇头:“我是长得不好看,但我……但我不是那种人。”
大汉威胁:“那我就弄死你的残废相公。”
柳依岑顿时一软:“不要,求你不要……是我偷得,我承认是我偷得。”
李慕白目睹这一切,双眼瞬间赤红如血。居然有一天,他变成了软肋?
愤怒的想要出手,但四肢发软,力不从心。
那一刻,他回想起刚才脑海中响起的深邃声音,
突然间,李慕白心中大怒:“有何不敢!要么生,要么死,我已无路可退!”
他紧握剑柄,毫不犹豫地将断剑深深刺入自己那被挖出至尊骨、布满伤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