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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护眼


第二章 王府门前遛狼狗

宁怀瑾眼睑微动,侍卫夜煞猛地用未出鞘的刀挡住钟离珏。

夜煞是太师府的侍卫统领,仅听命于宁怀瑾一人。

宁怀瑾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隐含威慑之意:“四王爷是要血染太师府?”

楚长歌恼怒钟离珏背后偷袭之举,可侵蚀心肺的疼痛却让她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宁太师是想护着这个贱妇了?”钟离珏高傲地看着宁怀瑾,将手里的刀扔到侍卫手里。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宁怀瑾抱起楚长歌,“夜煞,送客。”

钟离珏与宁怀瑾积怨已深,转身便走,只听宁怀瑾腹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休书给四王爷一并送到府上。”

一脚跨出门槛的钟离珏脚底绊了一下,险些没摔出去。

楚长歌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床单和衣裳已被汗水浸透,双手的手腕却蔓延出了两条诡异的红线。

“这是什么?”

“赤脉。”

楚长歌眯起凤眸,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一拢绛紫色长袍的男人高挑伟岸,腰间悬着的一方青玉不似凡品。

三千青丝犹如上好的墨色绸缎,只一根玉簪束发。

“什么是赤脉?”楚长歌忍痛问道。

“一种毒,红线从四肢向心脉蔓延,逐渐渗透进血液,如果没有解药压制,毒入骨髓,就会丧命。”

楚长歌敛去眼底的杀意,笑眯眯地在宁怀瑾胸前一拍,“哎哟,大兄弟,我不就说了句要废你做太监么?您老宰相肚里能划船,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嘛。”

“撑船。”

“啊?”

“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是是是。”楚长歌纤手一勾,揽住宁怀瑾的肩膀,在他似笑非笑的冰冷视线下,默默地把手拿了下来,“咳咳……不如您赏我一颗解药,您放心,拿了解药,我立刻圆润地滚出您的视线,保证不再出现在您眼前。”

她前一世就死在黑吃黑的权力斗争中,这回,她可不想卷进皇权角逐之中。

原主就是再混蛋,堂堂太师娶亲,她岂是那么容易就能随便上错花轿的?楚长歌没这个本事,楚绾心也没有,而钟离珏不会自戴绿帽。

所以,楚长歌得出一个结论,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斯文败类自导自演了这场阴谋。

“你想走?”宁怀瑾眯了眯眸子,他拿过一只锦匣,扔到了楚长歌的手里。

锦匣内,是明黄色的卷轴,圣旨……准确地说,是赐婚楚长歌和宁怀瑾的圣旨。

“三日之后,你,楚长歌,嫁入太师府,成为本太师的夫……”

“我不干!”楚长歌想也不想地拒绝,收到宁怀瑾凌厉的眼刀时,她的态度又软了下来。

“不是,大兄弟,你之前也听楚绾心说了,我经常流连青楼,不是你的良配。”

楚长歌不惜抹黑自己,名声诚可贵,性命价更高。

“无妨,婚后本太师与夫人同去青楼,说不定,还能成为举案齐眉的佳话呢。”

“咳咳……前几日你不是娶了夫人吗?重婚罪是犯法的。”

宁怀瑾微微蹙眉,楚长歌的恶名他有所听闻。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胆大狂妄,却句句切中关键,一针见血。哪里是什么傻子?说是人精也不为过。

“前几日若不是你上错花轿,那花轿本就是空的。”

“……”迎亲就迎个空花轿回府,他娶的是空气啊?这人该不会是好龙阳之癖?

“本太师让夜煞护送你回楚府,一切嫁娶之物,都由他替你准备,你三日之后出嫁即可。”名为护送,实则是监视。

宁怀瑾悠悠然地捧起一杯香茗,在他以为楚长歌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楚长歌却突然开了口。

“大兄弟,我能预支点聘礼吗?”

宁怀瑾入口的茶,险些没喷出去。

半刻钟之后,楚长歌大摇大摆地带着夜煞走出了太师府,两个太师府的家丁抬着一箱子的金银珠宝亦步亦趋地跟着。

她左手食指上正戴着那枚指尖刃,那指尖刃做工精巧,如一尾银蛇盘踞在指尖,其锋利程度,可以轻易割断人的喉管。

四王府。

夜煞眉头紧蹙,带着几分轻蔑:“主母,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女人已是准太师夫人,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去钟离珏的府邸,透着一股浓浓的奸情,此时太师府的马车外,已是众说纷纭。

“惨呐,这楚家三小姐,从堂堂王妃之尊,跌落成了太师夫人。”

“太师再怎么权倾朝野,这三天两头从青楼楚馆抬进太师府的女子,可是从未停歇过,这楚长歌嫁进去,天天对着一群青楼女子,和青楼的鸨母有什么区别?”

“听说太师府每隔几天,都会抬出去一些死相凄惨、遍体鳞伤的女人……”

“她昨天不是还狂妄自大地要休夫吗?怎的今天就迫不及待地登门,是要自荐枕……”

说话的人噤了声,因为,夜煞的佩刀半出鞘,剑身泛着冰冷的寒光。

众人如鸟兽散……

“楚小姐,王爷有令,狗可以入四王府,但您不能。”王府的家丁在夜煞杀气腾腾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道。

“噢?是吗?夜煞,你去……”楚长歌在夜煞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一刻钟过后,夜煞牵着十条大狼狗在四王府门前遛狗。几只狼狗张牙舞爪地要扑过去的架势,吓得王府守门的侍卫一个没站稳,当场摔倒。

钟离珏正要上朝,听到侍卫禀报险些没口吐黑血,他起身朝府邸外走去。

楚长歌不要脸面,他还是要的。

“楚长歌,谁给你的胆量,挑拨本王与宁太师之间的关系?”

钟离珏将这件事往朝堂争斗上引,他得不到楚长歌,也不能让宁怀瑾得了楚权手中的兵权。

“关系?你和他搞断袖?”楚长歌戏谑道,眼底却凝着月光般的寒冷,“可惜,他名花有主了,闲人莫要觊觎。”

觊觎?四王爷和这鬼见愁抢男人……几个侍卫震惊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钟离珏急怒道:“把太师府的人给本王赶出去!”

王府的侍卫欲上前,夜煞手里牵着狼狗的绳索直接一松,平时训练有素的侍卫瞬间乱了阵脚。

“小四啊,你只要把本小姐下嫁王府时价值千金的嫁妆还我,别说是我了,连狗都不屑进你的王府!”

楚长歌把“狗可以入四王府,但您不能”这句话,完美地甩到了对方脸上。

钟离珏:“……”下嫁?呸!

不过,钟离珏现在只想送走这尊瘟神,立刻让人去库房清点了东西。

一些带不走的大件,直接让人折算成了银票。

“呸——”楚长歌握着一把银票,吐了口唾沫,站在四王府门前就开始数钱,粗鲁的动作活脱脱地像个土匪头子,让人不忍直视。

钟离珏的脸黑了几个度,他怀疑,楚长歌刚刚的一声“呸”,是在针对他。

楚长歌:不用怀疑,针对的就是你。

“还少一件,能让你被削掉亲王爵位的东西,你确定不拿出来?”

“什么?”钟离珏不解。

“北齐皇陵建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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