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秋仪脸上的贪婪,陆茜薇噤若寒蝉。
她此时就算想喊也喊不出来,因为喉咙里插着氧气管,身上还绑着绷带。
最主要的是,伤痛让她几乎疼的说不出话来。
白秋仪看陆茜薇垂死挣扎的样子,一脸奸笑。
她嘴角扬起,一脸不屑:“乖,别怕,一下就好了,不会很疼的,你会以为自己只是睡过去了。”
说话之际,白秋仪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氧气泵的开关。
“你放心,我马上就去送你和你的儿子女儿团聚,他们在下面,一定早就迫不及待等你过去团聚了。”
“唔?唔——!呜呜……”
在听到这话时,陆茜薇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心,竟然做出这种事。
亏自己当年还把她当成姐妹,可没想到她居然对自己的孩子下死手。
那一刻,陆茜薇感觉自己几乎已经彻底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
这种感觉,让她麻木。
毕竟两个孩子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寄托,如今孩子已经不再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薄沉,到死也没能向你证明我的清白,可能我命该如此吧?
想到这,陆茜薇眼前一黑,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人世。
看陆茜薇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线,白秋仪得意的笑了。
她唇上的后妈色口红,此时又变得鲜艳怨毒了几分。
此时,正是深夜凌晨3点。
这个绝佳的时机,正好让自己极尽天时地利,送陆茜薇上路。
想到这,白秋仪甩了甩头发,便准备扬长而去。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高兴的时候。
因为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出了医院,远处正有个男人站在那里。
他一头银色染发,耳朵上打着耳钉,脸部棱角分明,鼻梁高挺。
在白秋仪眼里,他曾经是顾薄沉不二的替代品。
他不光有着男团偶像一样的颜值,同时还有八块腹肌。
和顾薄沉一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此时他正站在路灯下面抽着烟,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宇凡,你怎么在这?”
白秋仪走上前,却和杨宇凡保持在一个微妙的距离。
如果有人路过,肯定以为他们是初次邂逅的相亲对象。
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杨宇凡是白秋仪的前男友。
大学期间,杨宇凡是所有人眼中最受瞩目的男神,更是校草。
如果不是顾薄沉出现,可能他们还会是人人羡慕的情侣。
只是物是人非,已经不复从前了。
此时,白秋仪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月光下,如同秋风一样萧瑟冰冷。
杨宇凡走上前,试图像从前那样捧住她的脸。
可白秋仪却向旁边侧过身,不经意的躲开了。
“你就不想我么?”
杨宇凡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右臂挡住白秋仪的去路。
他依旧如从前那样不羁,是个风一般的少年,只是脸上褪去了稚气。
反倒多了几分成熟与性感。
嗅着他身上大吉岭茶香水的淡淡味道,白秋仪耳后发热。
她知道,倘若在一年前,自己可能会和杨宇凡偶尔偷吃,好寻找从前那种感觉。
可现在,是自己要和顾薄沉的关系向前迈进一步的节骨眼上。
自己要冷静。
毕竟顾薄沉可是世界级别的富豪家大少爷。
可如今的杨宇凡,只是一个在酒吧驻唱,整日买醉度日的醉鬼。
一场大火让他的家,他的家人也都葬身火海
直到现在,他还以为自己的救命恩人是白秋仪。
只有白秋仪知道,他的救命恩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医院。
扯了扯衣领,白秋仪让冷风灌进去,她瞬间清醒了:“你来找我是要钱么?”
“所以呢?我除了和你要钱不能做别的事情?”
杨宇凡弹纲琴的纤长手指撩过白秋仪的脸颊,换来的却是一脸厌恶。
“It‘sover,杨宇凡,我们结束了,如果要钱你尽管开口,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我心里现在只有薄沉。”
白秋仪皮笑肉不笑,完美诠释了又当又立四个字。
“不,秋仪,我不是要钱,我知道自己永远只是顾薄沉的影子,但在你结婚前,我们还有机会,不是么?”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永远只能和你偷偷摸摸也行。”
白秋仪听了却冷笑着:“说的好听,曾经的音乐才子,如今落魄成这个德性。”
“在我眼里,如今的你都赶不上顾薄沉的一根脚指头。”
随后她贴近杨宇凡,心里的如意算盘劈啪作响:“你就不怕薄沉发现,扒了你的皮做书包?”
几个来回,杨宇凡已经被俘虏,烟蒂丢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在这段关系里,杨宇凡都没发现,自己才是被PUA的对象,她从和自己提分手到后来主动联系,若即若离,一切尽在白秋仪的掌控。
自己不过是有一副好皮囊的提线木偶,任她摆布玩弄。
杨宇凡知道,自己在白秋仪眼里,甚至连玩具都算不上。
但他现在已经默认了这一切,爱上了这种滋味。
谁让自己爱她呢?也许自己就是喜欢这种皮囊精致,内在腐败的女人。
她坏,坏的让自己着迷。
“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苟且算什么?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这条贱命既然是你救的,那就属于你了。”
“你说的?那既然这样,帮我办件事……”
“好啊,不过在那之前,咱们先把正事解决了吧……”
“唔~不要……”
说话间,两人竟然已经撕扯着衣服,咬着彼此的耳朵钻进了白秋仪的红色跑车。
只是他们完全没看到,远处的黑暗中,有一个红点始终对准这边。
另一边,一离开医院,顾薄沉就折回了别墅。
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愧怍和内心不安。
他现在知道了陆茜薇不是真的凶手,竟然就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想到这,他不禁苦笑。
自己还真是可笑。
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当年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