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还没等说完,巴掌已经打在她脸上。
此时的顾薄沉依旧是那张棱角分明的冰山帅脸,可是那眼神却像是要吃人。
就连他打人的手都在半空微微颤抖。
健硕的胸口上下起伏,满眼怒火:“陆茜薇,你害秋仪没了清白,我忍了,你在外面有过野男人,看在你有两个孩子的份上,我也忍了。”
“可是现在你居然杀了我奶奶,我决不能忍你!”
就在顾薄沉还要打第二下的时候,戴警官挡在两人中间:“先生消消气,她如果真的是杀人凶手,自会受到法律制裁。”
孩子?巧巧!
巧巧呢!
顾薄沉一说,陆茜薇猛然想起,自己如果被抓了,那孩子怎么办?
没有自己,他们如果落到白秋仪手上……
猛然抬头看向刚才巧巧坐的地方,陆茜薇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巧巧正在白秋仪的怀里挣扎着。
白秋仪那双白皙的手就像铁钳子钳住了巧巧的手。
巧巧娇嫩的皮肤此时变得青一块紫一块。
“警察,我真的没杀人,这都是误会,我的孩子还在那边!”
“抱歉,请你老实配合调查,否则我会以袭警处理你。”戴警官说话时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仿佛他早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
随着冰冷的手铐拷在陆茜薇手腕,她的心都拧巴在了一起。
陆茜薇几乎是被三个大汉按着扭送到机场门口。
围观的人们都像是在案发现场一样,对她指指点点。
“听说了么,就是这个女人杀了那个帅哥的奶奶。”
“啊?长得这么漂亮,居然做那种事?想不到啊……”
就在他们议论的功夫,陆茜薇正好走过巧巧身边。
巧巧脸上全是鼻涕眼泪,从喉咙里呜咽着:“妈妈!”
白秋仪却在这时一把捂住巧巧的嘴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陆茜薇:“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两个孩子。”
白秋仪特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
天知道她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什么?
可现在陆茜薇又能如何?
自己已经是阶下囚,这顶杀人犯的帽子,自己是戴定了。
“砰!”
随着车门重重关上,陆茜薇咬着嘴唇哽咽。
指甲抠进肉里她都完全没察觉。
要自己如何都可以,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呀,如果他们有什么闪失……
陆茜薇不敢想下去。
另一边,看警车疾驰而去,顾薄沉转头对白秋仪说:“走吧,去警局。”
“你先去吧薄沉,我要带这孩子去我认识的一个阿姨家里。”
巧巧看不见,可却能感觉到一个陌生女人把自己抱起,动作极其粗鲁,和母亲的轻柔完全不同:“你要带我去哪,妈妈!我要妈妈!”
听孩子哭声撕心裂肺,顾薄沉不忍。
仔细看来,这小姑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芭比娃娃一样精致的五官。
将来长大了,定是个美人坯子。
顾薄沉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上了那辆黑色的保时捷。
白秋仪则是连哄带拽,拽着巧巧上了自己的红色跑车。
看她开车离开,顾薄沉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严冬,在月沉街跟上那辆红色跑车,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孩子留下来。”
挂了电话,顾薄沉驱车向警局驶去。
他现在脑子里也很混乱。
不知是因为孩子太可爱,还是因为自己太善良。
因为他总感觉这巧巧的模样和自己有几分神似。
即便是陆茜薇和别人的野种,可她也是一条生命,是无辜的。
人对流浪猫狗,尚且会发善心,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而且,顾薄沉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报复陆茜薇的办法。
那就是让她也体验一下失去自己挚爱,两人从此形同陌路的滋味。
想象到陆茜薇被判处无期徒刑,自己把孩子养大,带巧巧去探监,可等到那时候,孩子们却已经不认识陆茜薇了。
那陆茜薇心里,该是什么滋味?
顾薄沉心里,就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其实,他知道,白秋仪一直在偷偷抚养陆茜薇的儿子。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所以留下这个男孩作为自己的一颗棋子。
虽然白秋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这一切都逃不过顾薄沉的眼睛。
他知道,白秋仪是因为作为一个女人的虚荣心和尊严才会如此。
否则的话,她完全可以让这个野种从世界上消失。
正因心底还有良知,所以顾薄沉时不时对白秋仪旁敲侧击。
暗示她自己绝不会喜欢对小孩子下手的残忍女人。
不然的话,陆茜薇的儿子早已变成硫酸缸里的一条冤魂了。
虽然知道这些,可顾薄沉还是宁可选择白秋仪。
因为他知道,自己对白秋仪有亏欠,而陆茜薇,是那个亲手毁了自己婚姻的女人。
想到这,顾薄沉稍稍平静了下来。
自己也要让陆茜薇尝尝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自己才不会便宜了她让她被执行死刑。
他,誓要让陆茜薇生不如死。
另一边,坐在副驾驶,巧巧吓得噤若寒蝉,哭到直打嗝。
她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要把自己带到那里。
她看不见,只能听见耳边风声呼啸,这让巧巧绝望。
恐惧已经让她吓到大气不敢喘。
就在这时,她顺势摸到了白秋仪的衣服上,拽拽她的衣角。
可看到她居然用全是鼻涕和眼泪的手碰自己的香奈儿定制款长裙。
白秋仪脸色一冷,一把打开她的手:“别碰我!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钱么!死孩子,脏死了!”
“我,我想上厕所……呜~”
话音未落,白秋仪就看到巧巧的座位上竟然湿了。
“你这死孩子,竟然尿在我车上,我昨天才洗的车!”
说话间,白秋仪停了车。
大步走到副驾驶,拽开车门,一把把巧巧从座位上拽下来。
此时车已经开到了一处废弃工厂,严冬作为顾薄沉的左右手,一直负责处理一些灰色地带的事情。
此时看跑车停下,他快步走上前。
看到这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向自己走过来,白秋仪不屑一顾:“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点是你刚才那副样子已经被我录下来了。”
严冬虽然带着墨镜,可目光犀利,身上自带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