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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君臣长话天下事,武林之人不简单。

有诗曰:君臣自有分明处,总是觉得不明处。

但凡究竟看什么,可见武林有怪事。

自差人去寻找旋风奇神剑之后,皇上曾多次召见罗尚书。罗尚书有半月之久不能走动,皇上多次差人去看望过他,还差人送去许多好药,经过多方治疗,罗尚书算是能走动能说话了,他也渴望着能早日见到皇上,因而,他对家丁们打下招呼:只要皇上有召见,便要即刻通报于他。

这天,家人们通报罗尚书说皇上召见,罗尚书刚从后花园回来,便令人快拿衣备轿,家丁们很快办好了一切,就这样,罗尚书去应见皇上。

皇上早等候在乾清宫,今天的皇上与往常不一样,他换了身便服,听到小太监报罗尚书到,皇上便在门口等待;罗尚书年逾古稀,几经病魔,走起路来都是踉踉跄跄的。皇上看着罗尚书那艰难的步履,便赶忙迎上前去挽扶着罗尚书。罗尚书几番推辞,皇上说:“老爱卿,今天朕换了衣着,再也不能折腾你了。”

罗尚书久久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皇上,想起当年教太子读书习武的情形:要不是自己的女儿小娣娣命薄早逝的话,如今自己已成了国丈大人,回忆起小太子与小娣娣俩那小小的身影,罗尚书一阵阵心酸,差点儿再次哭了出来,他禁住泪水,猛的扑过去,竟然叫出皇上的乳名来:“颖明一一。”皇上同样是泪水难禁,他也大声地叫道:“太傅!老师!”

俗话说:皇上的泪水是龙泪,龙泪是珍贵的,龙泪出天要哭,你想想看,天都要哭的事,那么在场的人还能不哭么?杜贵妃、皇后等人全都泪洒脸颊。

到底是天子是皇上,皇上就是皇上,他并不嚎声大哭,小太监见皇上流了泪,便连忙递上锦娟,让皇上擦去龙泪。

皇上挽扶着罗尚书走进乾清宫,皇上说:“太傅啊!老师,你随便坐吧。”罗尚书顺意而坐。皇上继续问:“老师,你的身体好了些吗?”罗尚书回答到:“蒙皇上鸿福,臣的病体好多了。”皇上又说:“老师,今天你我在这里不以君臣相称,只请你讲一讲关于旋风奇神剑的一切内在根源。”

皇上以自己是学生的身份面对罗尚书,罗尚书不肯接受,推说了好一阵子,皇上说:“老师,你不肯接受这师生相称,那朕以皇上的身份下旨于你,罗巍听旨:今天你我君臣在此以师生相称。”

罗尚书从来就是君令大于自己的生命,对于君令是从来没有半点违抗之心的。

罗尚书与皇上并排坐在乾清宫,皇上给罗尚书送上一杯茶,口里说:“老师,你讲一讲旋风奇神剑的来龙去脉吧。”

罗尚书老态龙钟,头发在头顶上的一块早已不在了,边下的一些余发如同刷了一圈晶石灰一般雪白发光,那寸长的浓眉像银针一般,在眼皮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捋白胡子直齐胸前,尤其是额头上那一道道高高凸起的皱纹,显得格外突出,刮瘦的脸上时常带着忧愁国事的心思。皇上久久的打量着罗尚书。

罗尚书正在思绪当年的情景,没看皇上,一只手在抚摸着那长长的银鬚。

皇上见罗尚书没有说话,知道他在回顾从前,心中想:这位当年驰骋沙场威武天下的大将军,到底是怎样在为祖上创天下的,难怪父皇一再叮嘱要多多听听他的意见,他做兵部尚书的意思,原来就是为了保藏旋风奇神剑,难怪朕多次任他做宰相,他都次次推辞,如今他年老多病,的确是力不从心了,朕可不能没有了他啊,朕祈求上苍让他多活几十年吧。

正值皇上沉思之际,罗尚书叫到:“皇上!皇上!皇上啊!”连叫三声,不见皇上回话,罗尚书还以为是自己不该叫皇上的,按照皇上的意思是应该叫他颖明,于是,罗尚书忙改口叫到:“皇上,颖明!”

皇上听到叫自己的乳名,这才从沉思中醒悟过来,答道:“哎,老师,你全想好了啊?”“是,全想好了。”

皇上把椅子靠近罗尚书,口中在说:“老师,轻声说,我能听得见。”

罗尚书放慢语气节奏,轻而细声地说:“皇上,就论旋风奇神剑,实际上是这么回事,微臣十五岁就在嵩山寺奇剑派习武学艺,结识了一些人;嵩山寺怪杰牛大渐,他是山东人,一身好武艺,但他生性恶毒

,是只笑面虎,也是只纸老虎,仗着他功夫好,使得一手好大刀,在他手中不知死了多少人,凡与他和不来的,他都要想办法直接的或者是间接的将他除掉,他这个人虽然功夫好,但头脑不算灵光,却又非常嫉妒人,武林同道或许是其他人,只要有人比他强了,他总要设法害人,他自己奈活不了人家,便要收买别人去除掉人家。我与内弟王成虎成为仇人,就是牛大渐一手造成的,至今王成虎还在伺机找我报仇呢,只因这竟五十年来天下安宁,他不便出动而已,加之我又身居朝廷高职,他这才暂停报仇之事。”

说到这里,罗尚书便正起身子,更加愤怒地说:“说起牛大渐这个人,他真是猪狗不如,我与奇剑派主持大师罗浩然,正在练习关于旋风奇神剑的功夫,牛大渐的弟弟妹妹也加入了练习,而他正在练习大刀

,没有精力练习旋风奇神剑,便强迫他弟弟牛中渐练习旋风奇神剑,只因他弟弟人小力薄,也没有能耐练成,为了此事,牛大渐竟然毒打弟弟,最后逼得弟弟上吊自尽,他弟弟寻了短见,自己便求师傅罗浩然让他练习旋风奇神剑,师傅同意了,结果他也是吃不得苦,便放弃了练习旋风奇神剑。”

听到这里,皇上急切地问:“那么牛大渐,他现在在哪里呢?”罗尚书认真地回答到:“他现在在嵩山寺做主持方丈。”皇上又问:“听你刚才说,牛大渐也不怎么懂得旋风奇神剑的功夫啰,除了他还有谁呢?你是不是再仔细想想,看看与你们在一起的还有谁有可能盗去旋风奇神剑呢。”

听了皇上的问话。罗尚书沉思着回答到:“皇上,牛大渐也偷学了好些关于旋风奇神剑的功夫,不过,他的功夫究竟学得如何样,就不得其祥了,听江湖大侠罗章龙说牛大渐很是偷学了些旋风奇神剑的功夫”

皇上听说到江湖大侠罗章龙,他探索地问:“罗章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罗尚书边想边说:“罗章龙这个人比起牛大渐来说,不知要强了多少倍,他是善心人,他不愿与别人相争,虽然说他也学练了很好的旋风奇神剑功夫,但他不以此来害人,他是我的堂弟,我的叔父叔母被一伙强人杀害,是我父亲救了他,奇剑派主师罗浩然与我父亲是同宗兄弟,这样主师对我和罗章龙都很好”

皇上打断罗尚书的话,单对罗章龙的事,问:“罗章龙的功夫怎么样?特别是关于旋风奇神剑的功夫

?”罗尚书回答道:“他比我小一岁,可功夫却与我不相上下。”皇上又问:“那你们是如何分开的呢?

”“关于这件事说来话长啦,事情是这样的;只因与牛大渐的事,我认为是罗章龙对牛大渐讲原则,与牛大渐还打得火热,也就是因为牛大渐打得弟弟上吊自杀,主师责罚牛大渐,牛大渐逃跑了,我们去追寻牛大渐,追寻途中罗章龙说牛大渐已经死了,我总认为牛大渐没有死,别人说牛大渐死了,我还相信,罗章龙说的,我不相信,倒还像是罗章龙放走了牛大渐,我一直不休地责怪他,并向主师告发了他,主师狠狠地罚了他一顿,还罚他挑了七天水的苦工,在一天挑水途中,罗章龙离开了嵩山寺。”

听说罗章龙在挑水途中离开了嵩山寺,皇上忙问:“那你们为何不去把他找回来呢?”“我们主师这样说:让他走算了。罗章龙走了后,主师有三天没有睡好觉,饭量也减少了许多,主师对我说:“罗章龙这个人心地好,为人善良老实,不能把他与那些坏人恶人等同起来看待,不该没完没了地责怪他。”这样,

我才承认错了,主师没有罚我,于是我自己罚自己,我决心什么时候主师的饭量恢复到原来的饭量,什么时候主师能睡好觉了,我便不罚自己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主师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勉强自己忘了罗章龙。

皇上又问:“会不会是罗章龙盗走了旋风奇神剑呢?”罗尚书紧接着说:“不一定,人都是会变的,何况那时他还年轻,也许后来他变了良心。”

听到这里,皇上认为还是弄不清楚究竟是谁盗走了旋风奇神剑,于是又问:“在你们中间还有没有因为旋风奇神剑与你有仇的人呢?”罗尚书想了想后,说:“有,不过,我都不够拿得定,记得很有几个与旋风奇神剑非常有渊源的人,如:徐开慧、亚历山大、东洋山本丘牛等。”

听了罗尚书的这一席话,皇上明白地说:“哦,原来如此,看来还是弄不清楚到底是谁盗走了旋风奇神剑啰。”罗尚书也应和道:“是啊,天下之大能人之多,坏人也不少,看来朝廷还得加紧查寻啊。”

皇上送走了罗尚书,自个儿思索着:是啊,人都是这样的。皇上想来想去,总认为罗尚书对徐开慧、亚历山大、山本丘牛等,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提而过,其中定有内因,但转念一想,徐开慧、亚历山大、山本丘牛听说他们都在战乱中身亡了,这一提而过也是在情理之中。

皇上如何也弄不明白,到底是罗尚书还另有内因而不讲呢,还是真的不知道。

皇上必定还年轻,许多东西,他也不可能考虑得面面俱到,尤其是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的事情,先帝们都已经过世许多年了,对于有关罗尚书的事,尤其是有关旋风奇神剑的事,以及他的隐私,罗尚书本人不讲,谁也是弄不清楚的。

因而,皇上只好以悬赏十万两黄金诏賞天下,追寻旋风奇神剑,缉拿盗剑恶贼,可那些去查寻的人,连盗剑恶贼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他们只能是像在大海捞针一般,显然是难以查寻得到的。

皇上心里想:看来是得让一位值得信任的人,参与和引导寻剑这场非同寻常的战争。

而罗尚书呢?他的确是不知道是何人盗走了旋风奇神剑,牛大渐、罗章龙、徐开慧、亚历山大、山本丘牛等一一都是怀疑的对象,尤其是对牛大渐怀疑得最深,因为他与牛大渐之间的仇也是最大最深。

这就是人与人,难言其中秘,到底谁人是真假,只怪他人有诡计,谁也无法弄明白。

祸起旋风奇神剑,朝廷普天下泛起与盗剑恶贼决斗的激烈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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