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看着青春靓丽，又锋芒毕露的姜羽凰，淡淡道：“真是巧了，父皇封我为靖西郡王、雍州大总管。成亲后，就要去雍州抵御西凉的进攻。”
姜羽凰愣住了。
雍州和西凉羌人的地盘接壤，是战事的最前线。尤其雍州的很多地盘，都被西凉攻占，萧凡去雍州是送死的。
她一直觉得，萧凡绝对是一辈子窝在金陵城等死的人，就是一混吃等死的废物。
怎么去前线了？
还成了雍州大总管？
姜羽凰想不明白，问道：“你怎么去雍州了？难道二皇子和三皇子联手运作的，故意让你去送死。”
“没有谁运作和逼迫，我自己要去的。”
萧凡眼神从容，开口道：“这大周天下，不止有姜家人要报仇雪恨，也有大周男儿要挽天倾。我，凭什么不能去呢？”
姜羽凰愣了半晌道：“你要去雍州，懂带兵打仗吗？懂武艺吗？你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人上了战场，恐怕会直接吓哭。”
萧凡却是轻蔑一笑。
吓哭？
他遇到西凉人，谁吓哭谁，还不好说。
姜羽凰看到萧凡自信的模样，却认为萧凡是狂妄自负，冷声道：“九殿下要去前线，还如此的自负，我来掂量掂量你。”
话音落下，她右手成拳探出，朝萧凡攻了过去。
萧凡没有直接还手，而是脚步挪动后退，避开姜羽凰所有的攻势。
姜羽凰没能碾压萧凡，尤其萧凡不接招，她直接激将道：“萧凡，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连出手都不敢吗？”
老太君也看在眼中，神色反而有些凝重。
萧凡步伐稳健，气度从容，遇到姜羽凰的进攻，也没有半点的怯弱和慌乱，不像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
莫非他是文武双全。
是一直隐忍吗？
老太君仔细的观察着，而萧凡被姜羽凰言语逼迫后，也不再留手。他身上八极拳架一起，一式猛虎硬爬山，刚猛迅速，硬生生撕裂姜羽凰的防线。
一招落下，萧凡招式转变，右手成肘，闪电般撞了上去。
砰！
肘部撞在柔软处，姜羽凰如遭雷击，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地上。
姜羽凰的脸上升起一丝红晕，只觉得胸前一阵阵的疼痛，想揉一揉又觉得不妥，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她看着萧凡，咬牙道：“你，你，你真是卑鄙……”
萧凡淡淡说道：“你去战场厮杀，人家会和你讲规矩吗？”
“战场厮杀，从来是无所不用其极，能杀敌能取胜，就是最好的好手段。”
“如果你连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别整天把报仇挂在嘴上，那不是报仇，那是去送死。”
强硬的话语，从萧凡的口中传出。
他看向老太君，正色道：“老夫人，该说的，我已经和您说了，请您安排好。我还有事，告辞了。”
“世子慢走！”
老太君微微点头，望着萧凡离去的背影，眼中神色更是若有所思。
萧凡不简单！
绝非表面上的懦弱。
姜羽凰看着萧凡离去的背影，气萧凡没有风度，更是气愤落败，她站起身后道：“母亲，我绝不会嫁给他的。”
老太君看着宁折不弯的女儿，叹息道：“羽凰，这是皇帝亲自赐婚的，姜家拒绝，就是忤逆皇帝，全家都会被处置。”
“姜家人不怕死，却不能死得这么窝囊。”
“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上，是马革裹尸。”
“再说了，触怒皇帝，你的三个嫂嫂怎么办？你的小侄女怎么办？”
姜羽凰一时间沉默了，良久后道：“好，我嫁人！”
她想着就算嫁人，绝不会让萧凡这样的登徒子、自大狂碰她，绝不会向萧凡屈服的。
她姜羽凰，一定会骑在萧凡的身上，让萧凡认输的。
老太君看在眼中，心中也叹息。
女儿的性格太刚强了。
这不怎么好。
老太君也不愿意多说，岔开话题说着一些女儿家的事情。
母女交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人未至，声音先传了进来：“母亲，母亲，您知道我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伴随着声音，一个二十开外的明媚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素白色的长裙，穿得规规矩矩的，却是身材高挑，胸前有料，腰间少肉，颇为漂亮。
这是叶青璇，是姜羽凰的大嫂。
叶青璇膝下有一个两岁的女儿，也是姜家第三代唯一的血脉。
老太君问道：“老大媳妇，你急吼吼的回来，有什么消息？”
叶青璇迅速道：“母亲，我和几个贵女出去游玩，听到人议论。”
“今天上午，三皇子妃曹玉姝跑到大殿上，状告九皇子打了她两耳光。”
“当时楚国公曹洪愤怒，请求严惩九皇子。跟着群情激奋，二皇子党和三皇子党都落井下石，要把九皇子贬为庶人，彻底幽禁。”
“最后的结果，您猜怎么着的？”
姜羽凰插嘴道：“还能怎么着，无非萧凡丢尽颜面，靠着认怂躲过去。”
“真不是！”
叶青璇摇头回答。
老太君一时间好奇，问道：“三皇子妃告状，脸上肯定有印记，九皇子要怎么证明呢？”
叶青璇解释道：“面对百官的攻讦，萧凡向皇帝请求自证，征得皇帝的同意后，狠狠给了曹玉姝一巴掌，据说把曹玉姝都打出血了。”
姜羽凰惊讶道：“她敢打三皇子妃？”
老太君有刹那的惊讶后，开口道：“老身明白了，萧凡通过打人自证清白。曹玉姝是女子，留下的手印小。萧凡是男子，打人留下的手印大，印记完全不一样。”
叶青璇赞叹道：“母亲真厉害，的确是这样。”
姜羽凰心中有些惊讶，却嘴硬道：“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
叶青璇深深看了姜羽凰一眼，继续道：“萧凡自证清白后，主动请求去雍州戍边，说皇子守国门，至死方休。”
“他此去雍州如果战败了，请陛下用大周的龙旗为他裹尸。”
话语中，叶青璇感慨道：“萧凡颇有胆魄，不像传言中的那样废物。”
姜羽凰脸上的神情渐渐僵住。
这是废物萧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