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朝九晚五,太子他疯了
浮光跃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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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
永初22年春,紫禁城冬雪刚融,便迎来三年一次的大选。
宫中多了几个新鲜面孔,人丁稀少的太子府也迎来了两个新人。
坐在青色轿子里的姜穗穗叹了一口气,她好好一个现代总裁特助,靠着够卷的工作态度跟够硬的职业技能,硬生生在快节奏都市有了一席之地,甚至还在魔都落了户,日子虽然辛苦但也滋润。
偶尔得了总裁批假,她还能参与一下流浪猫狗救助活动,谁能想到就这么猝死了。心里不甘,却也无奈,也不知道家里养的猫有没有人继承,会不会饿死了去。思及至此心下更加郁闷。
原身么,长的自是好看,桃花眼勾人魂,恰好十五六岁,当真是妖而不媚艳而不俗,年龄小、脸也嫩这模样,谁不怜惜呢。
原身还以为她能留下伺候皇上,谁能想到皇帝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太后指给子嗣单薄的太子。
还是个没名分的侍妾。
原主心下失望,又正巧赶上一场春雨,风寒以后再睁眼醒来的就是她。
她想这大概就是最近网文里比较流行的穿越。
穿越就算了,她也不是接受不了,但是她穿成侍妾了,侍妾是个什么玩意啊,那根本就是个玩意。
想想就烦闷。
这么走神儿的功夫,轿子落地,到了目的地。
姜穗穗被个小丫鬟从轿子上扶出来。
“主子,您当心脚下。”丫鬟提醒一声。
姜穗穗垂眸,迈步走下轿子,而后杵在原地抬眼看向小院挂着的匾额,上头写着栖霞苑三个字。
名字好听,但是着实偏僻了些。
再看院落面积并不大,栽着棵枣树,摆着个石桌石凳,剩下那点地方都用石板子铺了起来,连个花田都没有,当真是一览无遗了。
她朝前走到花厅,花厅空间不大还被多宝格隔断搞了个两个里间,左侧的隔间用来休息睡觉,右侧的放着箱笼衣柜。
客厅墙壁上挂着几幅画,挨着墙壁放着个劈了一半的桌子,她坐在桌前的红木圆杌子上,忍不住再次叹气。
这小院这结构,先不说空间小,就隔音……
多宝阁这东西隔音么,视线都隔不透彻,往后那太子过来睡觉,有点动静屋里屋外都能听见。
这么一想,瞬间不怎么想活了。
但是寻死,她也不敢啊,瞅瞅她那时代的出生率,万一当真死了,投胎后最大可能去阿三不是阿三就是黑人,斯,那更要命。
活着吧,使劲儿活就是。
休息片刻,倒也理清小院伺候的人。
拢共三个伺候的,其中两个丫鬟,约莫十三四岁,分别叫碧珠、荷香,碧珠擅长梳头按摩,荷香学过记账裁衣,还有个太监叫明津,要说擅长啥,似乎也没擅长的,不过人瞅着机灵的很。
院里日常工作怎么分配,这也不难,总归就俩人,暂且一个管着梳头跟账面,一个管着跑腿跟打探消息。
至于明津,哪里需要哪里搬,侍妾么,没什么权利,院里伺候的太监需要做的事儿就多了,扫院子看门守夜等。
“主子,正院那边传话过来让您今儿好生休息,过上两日等缓过来再去正院认认人。”
丫鬟碧珠从外头走进来,轻声说道。
姜穗穗听罢点点头。
过些日子再去跟其他人见面也极好的,可以趁机多了解一些太子府的现状。
她这么穿越到一个发烧人身上,继承的记忆都不全乎,除却有关原身亲人记忆,剩下的就只有那一身刻板规矩。
至于这个朝代谁当皇帝,太子是谁,一点儿印象都没。
她看向明津:“来给我讲讲咱们太子府现状,咱太子爷多大了,府里都是个什么状况说。”
“回主子话,咱太子元泰25年出生,到现在23岁。府里人口倒也简单,除了太子妃,太子侧妃,就只有个李良娣跟温侍妾。
太子妃谢韵笙膝下育有一子一女,皇长孙萧景容如今已经五岁,大郡主萧若仪如今三岁。
除太子妃外,只有李良娣膝下有个女儿,两岁不到,不过因着先天不足身子较弱,鲜少出来。
侧妃叶青芜极受太子宠爱,只是子嗣缘薄,至今未曾生育,温侍妾伺候太子已有五年,中间流产三次,这会儿子闭门养身子。”
明津话落。(太监不能直接称呼主子名子,写这里是为了方便理解)
姜穗穗皱了皱眉,太子府人口确实简单,但是简单的有些不寻常。
这年头人成亲比较早,二十三岁算不得小,但太子只有三个孩子。
后院也只有四个人?没点猫腻她是不信的。
不过,太子妃谢韵笙,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她忍不住思考起来,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如遭雷劈。
她想起来了,猝死前夜,她靠听书催眠,书里着重描写五皇子登基历程。
其中反派太子叫萧承安,萧承安有个叫谢韵笙的太子妃。
结局就是太子两次被废,在五皇子登基前惨死,他后院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全被拉出去陪葬,就连太子的子嗣,也七零八落的全死了。
她视线落在明津身上,想要验证一般,问道:“咱太子爷叫什么名字。”
明津惊讶的看向姜穗穗,而后用手指蘸水写了三个字。
果然叫萧承安,姜穗穗脑子嗡嗡作响,她得缓缓。
原本吧,就算穿成个侍妾,等太子升升职咱也可以换个大院子过的舒坦些,现在么,费力爬上去也会被弄死,得了咱先躺会儿再说以后吧!
正院里。
太子妃谢韵笙正在核对账本。
贴身伺候的蔡嬷嬷上前一步,说道:“太子妃,宫里送来的两个侍妾已经安顿好了,您看后续怎么安顿。”
“安顿好了?”太子妃翻看账本的动作顿了顿,而后笑着说道:“那就请太子过来一趟,太后惦记咱太子,送过来的都是一等一的好颜色,咱府里人丁稀少,是该来个新人给爷绵延子孙。”
嬷嬷后退。
不大一会儿太子从外头走进来。
太子仪态极好,身量也高,不胖不瘦,落座走动间都那么的贵气磅礴优雅从容。
太子妃目光落在太子那张脸上,紧接着收回视线:“爷这是两位新人画像,您可有喜欢的?”
太子垂眸端详,而后道:“你安排便是,去哪边不是去,如今正值春耕,孤隔两日得陪同父皇一同出城劝耕农桑,以佑丰收,府里一切事宜你安排便是。”
说完,太子从正院离去。
太子妃目光跟着一同离开。
蔡嬷嬷瞧见心疼起来,咱太子爷那心脏是铁做的一般,对待太子妃向来这么公事公办,多余的体贴,那是一点儿也没有。
太子妃回到座椅上,看着画像沉默许久,随后问蔡嬷嬷:“你说先安排哪位?”
“老奴瞅着姜侍妾长得更出挑,不过出身差了点,顺德府下一个小县令的嫡女,性子么,瞧着是个不惹事的。
白侍妾长得端庄,父亲是苏州府通判,性子瞧着是个不吃亏的。
至于让太子爷先去哪个新来的侍妾那里,这得太子妃您做主。”
“那就白侍妾吧,苏州通判到底比县令用处大。”太子妃说。
于是当夜太子就去了白佩兰的院子里。
栖霞苑。
姜穗穗听见这消息时呼出一口气,睡上一觉,脑子清明许多,按着原著记载,距离太子爷两次被废,还有十几年功夫,十几年呢,急啥?
她上辈子是猝死的,日日加班加点不仅得处理总裁公事还得帮着处理一些私事,比如不让情人闹原配跟前,猝死,似乎也有了征兆。
这辈子如果能摆烂十年,也不亏,好好把日子过舒坦才是。
得了两日空闲,她将府里的情况了解的更深,除却府里原来的四位主子,还有一位死了,另一位染了风寒,也没了。
太子府后院,明面上不显,暗地里可真刀光剑影啊。
因此她给自己找了个定位,不能太出挑掐尖,不能随意怀孕,不然指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她。
也不能不得宠,不然谁都能被欺负。
中庸才是生存之道,这样才不会轻易被算计去了。
这日夜里她用完晚膳,在小院里走动消食,忽地瞧见个提灯太监从外头走进来。
她往明津看去,只见明津脸上一喜,立马跪地上。
她心里顿时有了猜测,跟着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