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账本看的头疼起来。
说实话,太子虽然是府里人不少,但是两个病秧子,都得用好药养着,这一来,花费也不低。
而每个月太子府的收益,除了太子应有的俸禄,就是府里的几个铺子酒楼,这些下来收益不少。
但是,人情往来,迎来送往,等等每个月下来能消耗不少。
可不得好生算计。
叶侧妃院子里。
王顺笑呵呵跑到叶侧妃跟前:“事情啊办妥了,那姜侍妾被那些规矩给教坏了脑子,一点儿都不防备人,自己就把搀了避孕药的黄瓜给吃了,她还真以为白侍妾想要跟她交好,甚至把自己酸黄瓜分出去两根,只可惜白侍妾根本就不敢吃。”
“这事儿办的漂亮,自己领赏去。”叶侧妃满意的点头。
等王顺退下去后,她看一眼盘子里放着酸黄瓜,再次往嘴里塞了两根。
她都跟了太子五年呢。
每次把脉太医都让她放宽心,说什么时候未到。
太子爷后院的人都换了一批又一批,她还是老样子。
她想劳什子的时候未到,那些太医惯会说些虚头巴脑的,或许她当真因为学武坏了身子,这么想着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她又想自己这些年下来壮的跟牛一般,鲜少生病的,身子定然是好着,只是子嗣缘分不到,应该相信太医的,这般想法反复拉扯,纠结中,又吃了两条酸黄瓜。
……
今日正逢十五,按着惯例太子得在太子妃院里休息。
太子妃知道太子爷厌了她,也没想着能成功沾了太子爷的身儿,而是将皇长孙跟小郡主叫过来,让两孩子陪着太子爷。
太子甭管对她多不喜,只要对上皇长孙跟小郡主,就会变得柔和很多。
只是,柔和有的,但是得除了带孩子写字的时候。
此刻太子拿着论语,听皇长孙背诵。
皇长孙学问还算不错,然而,人站在太子爷身边,对上太子那张无甚表情的脸,脑子里的东西都忘光了。
背的也磕磕巴巴。
太子皱着眉头,脸色越来越沉。
皇长孙瞅着气压越发低沉的太子,得了,全忘了。
“这些天儿,一日比一日热,先休息会,厨房那边送来了酥山都尝尝。”太子妃见里面气氛不对,连忙端着几个小份的酥山进来。
太子爷放下手里的书,说道:“景容聪慧有余,但胆量不足,缘何在孤身边这般紧张?”
“……”太子妃垂眸,太子爷板着脸时她也怕的。
景容年纪小,怕他不应该么。
“孤给景容找了个武师傅,他到了学武的年岁,孤当年也是五岁开始习武的。”
太子爷看向太子妃交代一声。
太子妃抿了抿嘴唇,看向太子:“习武能强身健体,景容学着也好。”
闻言,萧景容小脸板了起来,这么一来倒是有几分像太子爷。
他如今课业很忙,早上天不亮就得复习昨日学过的,到了卯时开始学习跪拜,背书,朗读,以及学习新课。
到了辰时会有先生抽查,早膳时间很短,紧接着就得练习书法,书法课结束,就到了午膳,这功夫可以休息一会儿,然而也就一会儿,醒来就得骑射,若是再来学武,一日时间就满满当当了。
“你不愿意?”太子问萧景容。
萧景容摇头:“儿没有。”
大周历代皇长孙都是这般,自幼课业繁忙。
他即使不愿,也没得拒绝权利,倒不如直接应下来,还好,有酥山可以吃。
微微发凉的东西,不可食用太多,但是只需要一点儿,也能满足口腹。
用了酥山,便到了休息时间。
然而太子爷没想跟太子妃一张床睡,他回了书房。
看着太子爷离开,太子妃眼神愈发失落。
“你们怎么不把你们的父王留下。”太子妃问。
萧景容微微抬首:“父王能每月按时过来,已然极守规矩了,母妃,您贪心了。”
皇长孙的一番话,让太子妃脸色发黑。
杵在一旁慢慢吃着酥山的郡主,还不到懂这些的年纪,吃完酥山后还想吃。
酥山凉凉的,夹着糖变得甜甜的,里面还撒着山核桃松子屑,对谁来说都是极好的消遣。只是吃不够呢。
眼巴巴的朝着太子妃看去,然而,贵为郡主,依旧不能想吃就吃。
“你们到休息时间了。”太子妃说。
说完瞥了一眼蔡嬷嬷,蔡嬷嬷把人送下去休息。
太子妃心情依旧没缓和过来。
蔡嬷嬷回来后,她还问道:“嬷嬷,当真是我贪心么?”
蔡嬷嬷没办法接这个话茬。
太子爷起初对太子妃也算有些感情,只是……
那事儿以后就淡了。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先前在太子爷身边伺候的并非一串的太监,身边也有侍女,有段时间身边多了个没规矩的侍女。
那侍女不太灵活,只听太子爷的话,好几次把太子妃拦在书房外头,不许太子妃见太子爷。
瞅瞅这像话吗?太子妃不能进书房,一个侍女就可以。
于是,太子妃就设法将其捆住,让府里花匠将其侵犯,准备将其许给花匠,这样就解决了碍人眼的东西.谁料侍女刚烈,宁愿自杀也不想脏了身体。
自杀多简单啊,脑子朝着柱子用力碰一下,人就没了。
太子爷自那以后就跟太子妃生分了,身边伺候的人也换成太监跟男护卫。
区区一个侍女,按理说死了就死了,深宅大院里,哪日不死几个人。
但是,太子爷就为了那么个东西跟太子妃生分,到现在都没释怀。
“时候不早了,太子妃您该休息了。”蔡嬷嬷说。
太子妃应了一声,和衣而眠。
这日夜里,又落了一场雨。
雨后,府里的花接连开放起来。
姜穗穗整日除了吃睡就是睡,对于其他的事儿,一点儿兴致也没,瞧着雨水从淅淅沥沥变成哗啦啦,嗯,突然有了些想法,更想睡了。
下雨天最适合睡觉。
翻个身,换个姿势,这样睡得比较舒服。
明津瞧着姜穗穗这封印床上的模样,眼里多了几分担忧,相处时间长了,发现主子,松弛感太过了。
于是想着办法要把人薅出来,溜达溜达。
“奴才听说雨后天会凉爽,运气好,还能瞧见池塘里金鱼跳出来呢,而且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身体会更好。”
姜穗穗不是很想走动。
太子府后院,出去走动一下,指不定金鱼没瞧见就掉水里淹死了,按她看过的宫斗剧总结,掉水里淹死的死法是死亡方式里最多的。
她的目标是躺平咸鱼过好上辈子没来的及过的养老生活,不是来宅斗的。
隔日。
雨停以后,府里气氛突然严肃起来。
“郡主发烧不停,到现在还没查明原因。”明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