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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这阉狗休要狂吠

“无碍,不伤天和就好!”

听着齐云礼的哀叹,女帝非但没有迟疑,反倒是眼里透露着兴奋,起身就往殿内走去。

那天和,似乎正是女帝登基之后新取的年号。

“云嬷嬷,就按这个办,殿外交给你。”

“是,殿下。”

云嬷嬷恭敬回应,随后立即退出宫殿。

而齐云礼则留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而那女帝则一步步朝着殿内走去。

见齐云礼没跟上,她还转头看向身后:“还愣着做什么?跟上啊!”

“哦哦!”

齐云礼快步跟上,才走两步,一层轻纱便笼上脸颊。

一阵异香扑鼻而来。

还没等他回过神,女帝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你,过来伺候孤沐浴。”

哪怕齐云礼的心理素质再强大,此时也止不住心头一颤!

这女人……

是真拿自己当太监了啊!

可现在若是避讳,被她发现什么端倪,那自己可就真活不了了!

眼下,只剩一种办法!

只能勉强欣赏一下这位女帝的泳姿了。

“诺!”

齐云礼应声而动,快步上前找到那足够容纳两人的玉石浴缸,开始往里面加水。

由于准备的匆忙,眼下只有几壶用来泡茶的热水,剩下的都是冷水,全部倒入浴缸之后,水温只能算是温润,绝达不到洗澡的程度。

就现在这个天气,要是在里面泡久了,说不定还得伤风感冒。

齐云礼转身,作为中医的他刚想和女帝嘱咐几句,以免惹得这位感冒,再招杀身之祸。

可就在他转头的瞬间,那女帝已经迈入那浴缸之中,先一步将头发打湿,而后全身没入水中。

那浴缸里的水温,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能感受到偏冷,不会下水。

这位可是女帝!

万金之躯!

在她脚尖接触到水面的时候就该出来,怎么还会深入其中?

“陛下,你……”齐云礼不由疑惑道:“不冷么?”

“冷?当然冷。”

女帝淡然回应,眼神里透露着一股决然:“可成大事者,若是对自己都狠不下心,又如何能对天下人狠心。”

“小太监,孤知道你担心什么,若孤圣躯有碍,绝不怪你,你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惊呼出声,将那左相嫡子的罪坐死,孤自有厚赏!”

“……诺。”

齐云礼低头应了声,默默退到浴缸后方侍应。

可那眼神,却还是止不住往浴缸里看。

一片胜若山茶的茶白映入眼帘。

为了能坐实左相嫡子之罪,这位女帝已经将外衣完全褪去,只剩下一层抹胸遮挡。

水中波光粼粼,映得那本就白嫩的肌肤更加水灵。

这要是能薅上一把……

“咳咳!”

一声轻咳猛然从房顶响起!

齐云礼立即收神,将脑袋埋低的同时警惕着四周。

那是属于云嬷嬷的声音。

她这时候发出提醒,就代表左相嫡子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陛下!”

此时,一声厚重正好从殿门前响起!

“左相嫡子季麟义,求见陛下!”

一声喊罢。

按照计划,应该是女帝邀他进门,随后仗着四周无人,再反咬他一口的。

可如今,女帝并未有所回应。

她的手指划过水面,引出一串晶莹,默默欣赏着水珠中自己的美貌。

好似对一切都不太在意的样子。

齐云礼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都快止不住开口提醒女帝了,可下一瞬……

季麟义的声音再次响起!

“陛下?您可还安好?”

齐云礼眉头一挑。

没感觉错的话,这一次,对方的声音越发近了!

“别紧张。”

女帝的声音淡然响起。

她抬眸看了一眼齐云礼:“你这小太监,出谋划策是一把好手,可就是这性子……不太稳重。”

这不是废话么!

对方不进来,咱计划落空,到时候脑袋不也得落空了?

生死当前,谁还会稳重得起来?

齐云礼蹲下身,干脆凑到女帝面前,压低声线道:“陛下,他这要是不进来,您该不会怪罪小的吧?”

“放心。”

女帝嘴角挂着一抹弧度:“他包进来的。”

话落。

殿外便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吱呀。

殿门,开了!

胆大包天!

真是胆大包天!

齐云礼先前不了解这个左相嫡子,还想着要女帝开口才能引他进来,可现在……

就算女帝没有开口,他也敢硬闯!

“陛下?”

季麟义一只脚迈入殿中,探了个脑袋进去,环顾四周:“陛下,您可安好?”

“您要是不说话,我可就进来咯~”

厚重的官靴叩在地砖上,发出一声清脆。

季麟义走入殿中,还不忘顺手合上殿门,一步步朝着殿内探索。

一步……

三步……

五步……

季麟义来到堆满蟹壳的桌旁,捧起女帝先前用过的玉碗,眯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品味着其中滋味。

就是现在!

齐云礼深吸一口气,夹着嗓子惊呼出声:“来人啊!救驾啊!有登徒子擅闯陛下寝宫啦!”

话落。

殿内的屋顶应声碎裂!

云嬷嬷从空中落下,反手压住季麟义的手臂,玉碗还被扣在其掌心!

不等其辩驳出声。

紧接着,一群红甲士兵就推开殿门,鱼贯而入,直接将季麟义包围其中!

长剑,落在其脖颈之上!

“陛下!”

为首的一名红甲将士半跪在地:“微臣救驾来迟!让您受惊了,还请您责罚!”

齐云礼听着嘴角不由一抽。

就这还‘来迟’?

你们怕不是围在殿门前,就等着这冤大头开门了吧!

那浴池里的女帝眼里泛着一抹笑意,却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向身旁的齐云礼,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懂了。

这是要自己出去把这罪名给他坐实啊!

齐云礼躬着身,双手压在身前,踩着小碎步走出幕帘。

“大胆贼子,竟敢入宫行刺,冒犯圣上天颜,该当何罪!”

“是圣上让我觐见的!”

季麟义咆哮着,想要从云嬷嬷手下挣脱,却只能做无用功。

“陛下!陛下!”

“家父季适之!家父季适之啊!”

“大胆!”

齐云礼怒斥出声:“你这贼子冒犯圣上天颜,还敢冒充左相嫡子,当真是罪该万死!”

“放屁!”

季麟义皱眉怒道:“你这阉狗不长人眼,当然不认识本衙内,我要见陛下!陛下一定认识我!”

“我可是三朝元老、托孤大臣、当今左相,身兼元帅之职的季适之家中嫡长子!这天下谁人不识我父,谁人不知我季麟义!”

“你这阉狗休要狂吠,让陛下出来见我!我可是她未来夫婿!”

齐云礼没有说话。

他能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左相权势滔天,可没想到这左相嫡子也能嚣张到这种程度。

难怪他刚刚敢这样登堂入室,左相的权势之大远超自己所想啊!

不过……

敢骂老子阉狗?

等着!

看看谁最后会是真正的阉狗!

“哦?”

一声疑惑适时从屏风后响起。

女帝的声音,缓缓飘来:“夫婿?孤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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