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行,她不能伤害到孩子。
姜晗茵瑟缩了下,伸出手,坚决地抵住他胸膛。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低头看她。
察觉到怀里女人在颤抖。
他脸色更加阴沉,用力咬住女人的唇。
血腥味儿在两人之间的唇齿中蔓延。
他声音低沉阴冷,甚至伸手,恶劣地在她身下动了下,“拒绝?可你身体反应倒是实诚得很。”
姜晗茵双脸涨红,因为他的话更是恨不得将头缩进地缝里去。
这个男人的恶劣,她早就见识过。
论羞辱人的功夫,他认第一,南国就没有人敢认第二。
男人双手强硬地将她箍在怀里,咬住她唇瓣,更加放肆地在里面攻城略地。
“唔……”
姜晗茵痛得说不出话,她身上的男人像一只凶残的野兽,势要将她撕碎。
姜晗茵一路退避,对方就一路进攻。
在她退无可退的时候,楚鄞州扼住她细白雪颈,露出阴狠的笑,“姜晗茵,你逃不掉的。”
夜风簌簌吹过,姜晗茵打了个冷战,身上泛出一层寒栗。
她扯了扯身上唯一一块布料,覆在小腹处。
在楚鄞州再度伸入舌头时,她用力一咬。
血腥味儿更浓。
男人“嘶”了一声,退开,眯着一双冷眸看她。
姜晗茵同他对视,声音清冷,“我不要。”
楚鄞州眯眼,瞳孔布满寒霜。
他狠狠掐住她脖颈,雪白细嫩的肌肤上瞬间现出几抹红痕。
“姜晗茵!是我对你太宽容了,你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你姜家现在已经倒了,你早就不是曾经风光的相国府的大小姐了!”
“你现在……只是我的‘笼中雀’!”他弯腰贴近她耳朵,一字一句告诉她,“取悦我,才是你该做的。”
姜晗茵心中一痛,瞳孔中的光芒慢慢消散。
楚鄞州盯着她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俯身去吻她,姜晗茵却侧开脸。
楚鄞州笑容一顿,面上瞬间染上愠怒。
从来没有女人,敢像她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
“姜晗茵,你唯一的嫡亲弟弟现在还被锁在我府内地牢里。你确定,现在要惹怒我?”
姜晗茵瞳孔一颤,脑中忆起那张跟她七分相似却十分青涩的面庞。
她胸口剧痛,抵住他的手,也慢慢无力地滑下。
楚鄞州望着她枯死如木的脸,紧紧抿着唇。
他不发一言,握住女人不盈一握的细腰。
将她翻了个身,让她抵住石桌背对着他。
他此刻并不想去看她那张脸。
夜风萧瑟,竹影摇晃。
姜晗茵不记得自己在院子里站了多久,她眼前细碎的月光在眼前不停摇晃。
时间被拉得无限绵长。
在她以为要这样直到天明时,楚鄞州却忽然放开了她。
姜晗茵有些脱力,她单手撑住石桌,勉强站稳。
另一只手摸向小腹。
楚鄞州凝着眉头,快速整理衣着。
他抿着唇,望着她,目光晦暗难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晗茵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楚鄞州长袖一甩,转身大步离开。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姜晗茵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
她望着天边的明月,缓缓闭眼,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脑中闪过往昔相国府里的一幕幕温情画面。
父亲骄傲又带着期许地望着她,“茵茵,你是我相国府最尊贵的嫡女,以后爹一定给你挑一个最好的夫婿,让我们茵茵以后坐享万里荣光,富贵一生。”
母亲临睡前,温柔地抚摸她乌黑的长发,“茵茵,你是娘的好女儿,生来就该是享福的,娘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茵茵。”
她的弟弟穿着一身锦袍,跟在她身后,拍着胸膛承诺,“姐姐,以后你要是出嫁,我就亲自背着你送你到姻亲家里,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最疼惜最珍爱的姐姐!任何人都不能小瞧了你去!”
……
是啊,她曾经相国府最尊贵,最受宠爱的嫡女,可现在却沦落成别人的玩物。
以前的日子有多幸福,现在就显得多寥落。
姜晗茵用力握拳,眼中酸涩。
她用力眨眼,才将眼中的泪水给逼回去。
过了良久,姜晗茵撑着石桌慢慢站起身,她捡起地上撕成碎布的衣服。
勉强覆盖住身上的重点部位。
而后伸出另一只手,覆盖在小腹上。
因为在石桌旁站立半宿,她双腿早已麻木。
迈步时,她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一步一步,艰涩地上石阶。
却在快要迈入门槛时,她身体猛地摇晃,最终因为体力不支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