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挑着眉梢，笑得妖艳漂亮，眸光流转间，更是璀璨耀眼。
她慢悠悠说道：“是啊，疯子嘛！万一我有一天突然发病，把她楼梯上推下来死了该怎么办？”
顾之昂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姜苏动了动唇角，眼神怯懦者往后退了两步。
那副样子，就像是小白兔，确实足够惹人怜爱。
“你敢！”
顾之昂眼神阴狠，姜眠却是满不在乎捋了捋一头柔软秀发，唇角笑容嫣然。
“我不仅敢，而且还可以不负责任呢，别忘了，当初我的精神鉴定书，还是你亲自找人帮我出具的呢。”
谁会跟一个精神病过多计较？
顾之昂眼神阴鸷，“你怎么不说，当年你做了什么？！”
姜眠神色顿了顿，笑得无所谓。
“要你管？！”
顾之昂忽然就有一拳砸进棉花里的感觉，无力感顿生，但心下也有一抹侥幸。
他当年果然没选错，姜眠自私又恶毒，不配做他的妻子。
姜眠没再搭理他，转身进了别墅，顾爷爷因为身体不舒服，先回了房间休息，她也不好再叨扰，从柜里拿出舒适的家居裙，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在后面，即便不施粉黛，精致的眉眼也足够夺目。
她刚换好衣服，顾之昂就冷脸走了进来。
他狭长眼睛眯起，紧紧盯着姜眠，问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和我离婚？”
姜眠整理着耳边碎发的动作一顿，笑了笑，“等你的姜苏和我经历过同样的事，等你向我道歉。”
“别做梦了。”顾之昂眸光黯下，“苏苏不是你，不会做那种不要脸的事，我也更不可能向你道歉。”
不要脸吗？
当初事发的时候，她竭尽全力逃出求助顾之昂，他也是那么说她的——“姜眠，我看到视频了，你太过分了。”
她解释，顾之昂不听。
最后痛骂她不要脸。
“那我们就耗着，慢慢耗。”姜眠也不着急，抬眼看向顾之昂，慢悠悠的说道，“我啊，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你们耗，但你有时间吗？债主都快要找上门来了吧？”
顾之昂神色一滞。
他有点明白姜眠想做什么了。
报复。
她想报复她，还有姜苏。
可最终，顾之昂选择暂且不提及这件事，他有把柄在她手上，国内的势力也还不稳当，姜眠身后有爷爷撑腰，还掌握了顾家大半的资产……
他语气缓了缓，道：“我看的出来，你和霍远洲之间不简单。”
语气是缓的，透出的情绪却是威胁。
姜眠拢着长发的动作一顿，“我和他的关系，比你和姜苏之间的纯粹。”
“我比你有分寸。丈夫在外面给我戴绿帽不说，还欠了一大堆的债，小三居然还敢上前挑衅。我也要脸。”
顾之昂金丝镜片后的眼睛带着薄怒，警告道：“苏苏不是第三者。”
姜眠莞尔一笑，一步步走到顾之昂面前。
她脚下踩着平底鞋，虽然跟顾之昂的身高还有些差距，可气场却不弱。
“只要正宫不倒，三就永远都是三，哪怕是她给你生了个孩子，也都是私生子。”
明晃晃的挑衅。
顾之昂眼神锋锐，“姜眠，别以为爷爷宠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姜眠满不在乎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两年老爷子的身体很不好，不能受大刺激。”
“一会儿在爷爷面前，我劝你说话注意分寸。”
她话说完，也没管顾之昂是什么表情，直接转身离开。
霍远洲是她报复路上的小插曲，她会去处理妥善，可顾之昂也好，姜苏也好，休想在她的面前好过！
望着她的背影，顾之昂倏尔觉得姜眠变得陌生，以前的姜眠，疯的癫狂，甚至为了追回他，还曾割腕过，可现在，她更像冷静的疯子，让他不知道如何应对。
何况，她还握了他的把柄。
“真该死。”顾之昂低声咒骂了一句，到底是跟上了姜眠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