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城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越发确定那晚跟他共赴鱼水之欢的小娘子,就是眼前的乔子矜。
这样想着,他不由想要再多抱一抱怀里的乔子矜,好生温存。
小娘子却惊慌失措地推开他:
“公子见谅,是奴婢鲁莽了。”
秦景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在她俯身行礼垂头的瞬间,从衣领里露出了那一段白生生颈项子上面,有一大块欢爱过的痕迹。
秦景城认出,那是他昨晚动情时,在乔子矜—身上留下的。
他曾经许诺会报答乔子矜,还给玉佩当做相认的信物。
乔子矜不但把玉佩弄丢了 ,还不愿意承认昨晚与他欢好之事,莫非又什么难言之隐?
乔子矜不愿意说,他也不着急询问,只是居高临下,淡淡地说:
“慌里慌张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奴婢不是有心偷懒,不想洗衣服!”
“洗衣服的皂角用完了,奴婢去寻,不想却迷路了,只好回到这屋中……”
秦景晨一愣:“洗衣服,谁让你洗衣服?”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责骂声:
“好你个贱皮子!”
“居然敢偷懒,让你洗衣服,一件没洗,居然跑来这里多懒。”
“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乔子衿没想到,红梅居然自个儿送上门来,但她面上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躲去了秦景晨身后。
此时红梅走了过来,没想到秦景晨居然在,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声音颤抖:
“二,二爷,您怎么在这里?”
“怎么?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我出现在这里,让你不高兴了?”
红梅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奴婢不敢!该死,求二爷赎罪。”
秦景晨懒得跟红梅这等地位卑微的奴才说话,直接冷声命令:“冷月”
冷月如鬼影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朝秦景晨恭敬抱拳:“二爷。”
“把人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丢回武国候府。”
红梅一听,吓得面无血色:“二爷不可啊!奴婢知错了,二爷饶命……”
她是武国候府送来的试婚丫环,若是这么被送了回去,后果她都不敢想。
只可惜,她求饶的话还没有喊完,嘴里就被冷月强行塞了布团堵住,呜咽着强行拖走了。
过了会儿院外传来,板子重重打在人身上的沉闷响声。
但并未听见红梅的哀求,估计是被堵住了嘴,喊不出来。
乔子衿并没有生出多少报复红梅的爽感,反而生出了更多对秦景晨的畏惧。
乔子矜觉得秦景城之所以如此责罚红梅,只是因为红梅忤逆了他,与自己关系不大。
她不由生出兔死狐悲的心理。
因此,她越发恭顺地将头勾的更低了。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进来。”
“是。”
“吃过药了?”
乔子衿一愣,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药,什么药?”
秦景晨没有跟她解释,吩咐奴婢去给乔子矜熬药,接着又喊来好几个年轻的丫环。
“你自个儿挑一个,来伺候你。”
乔子矜扫了眼,站成一排,约莫十三四岁的年轻丫鬟。
她们统一穿着定国公府的丫鬟制服,个个看上去都老实本分。
但桥子衿一个都没有选,她面向秦景晨跪了下去:
“奴婢只想伺候公子,为公子端茶递水。”
秦景晨一听她这话,顿时明白。
乔子矜宁愿为奴为婢,也不愿意当他的女人
秦景晨顿时给气笑了。
就连被叫进来,等着被乔子衿挑选的站了一排的丫鬟,都听得震惊。
多少女子做梦,都想成为他们二爷后院的女人,这位小娘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竟然宁愿跟她们一样,当任人差遣的奴婢,也不愿意当主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景晨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
乔子衿跪在秦景城面前,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越发谦卑地说:
“奴婢出身卑贱,就该洗着像您这般尊贵公子穿过的华服;打扫着只有您这样高贵身份才住得起的府邸院落,中心不二的伺候您。”
“奴婢不敢幻想,不属于奴婢的待遇,并没有肖像成为公子妾室的野心,还望公子成全奴婢。”
说完她 又再一次的将头重重磕在冷硬的地板上,立马就见了血。
看的秦景晨很是不爽。
他一生下来,就是金尊玉贵的国公府二公子,居然被一个在妓院长大的妓女给拒绝了。
这简直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他气得冷笑出了声:“这可是你自己求的。”
乔子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但想到自己以后总算不用靠出卖身体活下,欢喜的连连磕头道:“多谢二公子成全!”
“起来,伺候爷沐浴更衣。”
“啊?”
乔子衿想象的是让她去当做洒扫的丫鬟。
没想到,秦景城给她安排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让她伺候秦景晨沐浴更衣。
她顿时整个人都傻了,脸上也快速烧烫起来。
秦景晨昨晚之所以会和她发生关系,完全是因为被奸人所害,被下了药不得以为之。
他自幼家教严苛,不但没有妾室,连武国候府送来的试婚丫环都没有碰过,更别说去逛青楼妓院了。
他很好奇妓女该是什么样子?
没想到这般胆小。
之前乔子矜拒绝做他后院的女人,估计也是害怕。
这样一想,他对乔子衿的怒火,就消散了一大半。
他笑了起来:“你刚才说的那样冠冕堂皇,该不会没想过要伺候爷沐浴更衣?”
乔子衿自是不会承认,咬了咬唇说:“想,想过的。”
秦景城呲牙一笑:“那你还站着干什么?难道要爷教你,怎么伺候?”
最后“伺候”两个字,秦景晨故意咬得有些重。
乔子衿身子一抖,强行按下心中的害怕,莹粉的指尖伸向他的衣领,就要解衣扣。
明明就是不愿意,却也不知道反抗。
乔子矜当真是天生做丫环的料。
秦景晨“啧”了一声,顿时没了什么兴致。
他是国公府最受宠的二爷,又得宫里的太后青睐。
虽然不是嫡子不能袭爵,但如今在他皇宫当值。
性子虽然玩世不恭了些,但凭着这样的家世,跟一等一的容貌,也被贵女们奉为最想嫁的郎君。
谁见了他我都会笑脸相迎,巴巴地讨好着。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如此不情不愿。
乔子衿还在紧张地给他解衣扣,因为太紧张,轻而易举就能解开的扣子,愣是半天没解开。
“你不会连衣服都不会脱吧?”
秦景晨稀罕似的瞧着乔子矜。
昨晚,跟他发生关系的时候,也是胆小的很,哭哭啼啼到半夜。
如今站到自己面前。跟个贞洁烈女似的。
若不是派人调查过乔子矜的身世,真的很难想象她自幼跟着那当老鸨的娘亲,在妓院长大。
莫不是乔子矜嫌弃他,故意这样才会这般?
他心里顿时又不爽起来,冷冷的看了乔子衿一眼:
“你这伺候爷的手艺也太差了,等一下我就把你送回妓院去。”
“不,不要……”
乔子衿吓得跪在地上,一双大眼睛眼泪瑟瑟直流,满是哀求。
她死里逃生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了个不用再做妓女的机会,打死也不愿意就这么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