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当妾多妩媚,脚踩白莲要上位
一棵海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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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棠是季家最卑贱的庶女。
她母亲是夫人洗脚婢,因为生的好看被父亲看上;也因为生的好看被夫人忌惮,生下她后被害死在产床上。
她却被父亲丢给最不受宠的侍妾养着。
被当做优伶教养长大。
学会一身取悦男人的本事。
季家庶女只有一个作用——以色侍人,攀附权贵,给季家嫡子嫡女做踏板,牟取前程好处。
……
“待会儿就到辅国公府了,记住你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父亲那儿可没给你多长时间,你若留不到辅国公府,那就要挑选下一家了。”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
仪容端丽的妇人满脸冷漠:“你最好牢牢抓住这次机会,辅国公府一等功勋,下一家可没这么好。”
季晚棠眼观鼻鼻观心:“请母亲放心,女儿知道了。”
季夫人挤出一丝虚伪的笑:“你懂事便好,我这也是为你考虑。”
“是。”
季晚棠祥装乖巧,垂眸冷笑。
为了她好?
上一世她留在了辅国公府,成了辅国公的侍妾,季夫人利用她给自己女儿牟了好前程。
她被年迈昏聩又下流的辅国公百般折磨时。
季夫人的女儿端坐侯府执掌中馈。
好不容易她盼死了辅国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在后宅过一辈子,季夫人却撺掇着辅国公夫人,把她活埋地下给辅国公陪葬。
想到那种窒息感。
季晚棠死死攥紧拳头,心中是恐惧和无尽的愤恨。
这一世。
她要让季夫人尝尝绝望是什么滋味儿。
很快。
辅国公府到了。
季晚棠和季夫人下了马车,早有小丫鬟在等着了,不过看样子不是什么有体面的,引着两人往后宅去。
再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
季晚棠心绪复杂,上一世她被关在后宅,很少来前院儿看看这里的风景。
辅国公府的奢华雅致。
一向与她无关。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正院儿,辅国公夫人却根本没有见她们,只有一个婆子来回话。
“太不巧了,夫人这会儿在老夫人院子里说话呢,传话来说得有一段时间才回来,叫老奴安排您的住处。”
婆子话说的好听,面上却没有丝毫恭敬。
季夫人笑着说怎么样都好,显得一派洒脱。
季晚棠心里嘲然一笑。
季夫人其实要气死了都,但她不敢表现出来。
辅国公府很大,婆子引着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住处,虽然是个雅致小院儿,却离正院儿很远。
明摆了不待见季夫人。
婆子福礼:“老奴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季夫人笑着送走了婆子,转头就摔碎了桌子上的茶盏,气的浑身颤抖。
“就这么看不起我,把我放在这么远的院子,怎么,是怕我去叨扰她?不过一个填房,有什么好得意的!”
季晚棠冷嘲。
她很想说,你一个上门打秋风的,人家凭什么要把你当正经亲戚捧着?拐了十几个弯的表亲,也好意思住人家家里。
季夫人骂完犹觉得不解气。
转身甩了季晚棠一耳光。
“没长眼的小蹄子,看你干的好事,摔碎了茶盏你可赔的起?”
季晚棠干脆利落跪下,做出委屈模样捂住脸:“母亲息怒,是女儿笨手笨脚,女儿这就去找管事婆子领罚。”
季夫人很满意。
她坐下:“那你就去吧,快去快回,可别乱跑。”
季夫人意味深长,重重咬了最后四个字。
季晚棠应声起身出去。
刚出院子她就收了脸上的笑,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暗暗思衬自己该怎么做。
她不想留下。
但下一家或许更加不堪。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几个小丫鬟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你瞧见大公子没有?一年未见,我怎么瞧着大公子更好看了呀!”
“瞧见了!我的老天爷,再没见过比大公子更好看的人了,还那样有才华,要是叫我伺候大公子一回,我死也甘愿了。”
“嘁,你想倒美,凭你也配?大公子那样的人,也就公主郡主能配的上了。”
季晚棠眼眸一亮。
谢闻璟。
辅国公府风光霁月的大公子。
若她委身给了谢闻璟,那眼前的困境就能解了,不但能留在辅国公府,还能避开辅国公。
季晚棠豁然起身。
打定了主意后,她心里轻松了不少。
先去管事婆子那里又领了茶盏,后又回了暂住的小院子稳住季夫人。
“女儿已经摸清楚辅国公的事了,他什么时候下朝、什么时候到后宅,女儿都知道了。”
季晚棠乖乖巧巧道。
季夫人很满意,点头道:“你这样就很好,既摸清楚了,那就早些行动知道。”
“是,女儿晚上便去守着。”
“你这样乖巧懂事,以后我和你父亲自然疼你,等你生个一儿半女,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季夫人蛊惑季晚棠:“你可要加把劲儿,务必要爬上辅国公的床!”
言语满是急切和期待。
她端起茶盏得意一笑:“等你爬上辅国公的床,我看我那个堂姐还怎么给我摆架子,气不死她!”
季晚棠一阵恶心。
自诩名门出身,做的事却如此恶心,她跟青楼那些老鸨子有什么区别?
无论是季夫人还是季父。
都让她觉得恶心。
是夜。
季晚棠穿上准备好的衣裳。
季夫人围着她转了一圈,眼中闪过嫉妒和恨意:“你生的可真像你娘啊,天生就是男人喜欢的模样。”
季晚棠垂眸不言语。
她知道,季夫人嫉妒的不是她,而是透过她在看她已经死了的亲娘。
“好了。”季夫人收回视线:“你去吧。”
季晚棠福礼。
提着灯笼融入到夜色中。
她熟悉辅国公府后宅,轻车熟路找到没有人巡视的路线,悄悄钻进了谢闻璟院子里。
谢闻璟喜静。
因此晚上时他身边一人也无。
季晚棠毫不费力就找到在水榭饮酒的他。
谢闻璟赤着脚席地而坐,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墨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
仅仅一个背影就叫季晚棠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