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留宿在你房间。”
“啪嗒”一声，又一锭金子扔在了红妍的面前，这次她没再犹豫，直接把金子揣进兜里，又把纱衣那么一扯，露出洁白肩膀，对着司空明灭抛了个媚眼道：“这位公子需要什么服务呢，奴家可是会很多姿势的哟，要是公子喜欢刺激的，绳艺滴蜡奴家也是可以的。”
司空明灭看着抱着自己大腿搔首弄姿的人，鬓边的青筋跳了跳，抽回自己的腿说：“我唯一需要的服务就是你躺着别动。”
红妍有些傻眼，转头又想明白了，蹭蹭蹭的跑回床边乖乖躺着，笑嘻嘻的对着他说：“是奴家不懂事，原来公子喜欢主动呀，来吧，奴婢准保不动。”
“……”
不知怎的，司空明灭竟然在红妍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看着同样厚脸皮的红妍，半嘲讽半认真的说：“你这一身功夫倒讨人喜欢。”
红妍侧头，眼睛巴眨了几下，又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道：“那是，奴家虽然进天香楼不足半年，可却是赵妈妈口中，最得她真传的人呢。”
听到这话，司空明灭忍不住勾了勾唇，的确是最得意的门生，不然有哪个妓子会这般没心没肺的。
可……
他猛然一惊，站起来推开窗户，低头一看，只见一张涂得死白的脸正合不拢嘴的在大厅里揽客，他眯了眯眼睛，道：“你说伙食差了，是这几天开始的？”
红妍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许久才明白这位爷问的是自己，连忙点头：“之前再差也是有三个菜的，现在不仅油都不多，连饭也只能吃一碗了。赵妈妈还说是为了我们身材着想，我看，肯定是因为死人了导致没人敢来，只能缩衣节食了。”
司空明灭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生意能有多差。
不是没有钱，而是管钱的换了个抠门的。
乔天桑不仅是个花魁，还暗地里扮演老鸨，她死得这般仓促，虽然天香楼有七皇子撑腰，也不至于不受影响，但现在看来，这天香楼不仅没有乱，还招来了不少不知情的生客，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今晚他留下来，的确要揪出点东西来了。
他关上窗户，正准备思索如何动手，他感觉到旁边一双眼睛正灼灼的盯着他看。
“公子，您饿了吗？饿了的话奴家给你叫点菜上来？”
司空明灭跟着他师父练的基础正是辟谷之术，这么多年早就不食烟火，听红妍这样问只是摇了摇头，又继续沉思。
“那奴家饿了，公子可否准奴家去厨房拿点饭菜回来吃？”
不懂怜香惜玉的司空大国师还沉浸在自己的大计中，没注意听红妍说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她故作委屈的声音，随意点了点头。
红妍见状，也只能继续悲催地吃她那咸鱼白菜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空明灭终于回过神来，刚想问红妍几个问题时，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正当他好奇人到哪里去的时候，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红妍捧着一个比她脸还大的鸡公碗，上面盛满了白饭，最上面还搭着几根发育不良的小白菜跟干瘪得不行的鱼干。
“……你晚上吃这个？”
“对啊。”饿了的红妍也不顾姿态什么的了，坐下来，拿起筷子扒了几口饭，又停顿了一下，小脸皱得跟晒干的橘皮一样，哇的一声哭出来，“好想念糖醋排骨酱板鸭小鸡炖蘑菇啊——”
司空明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