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花令打开手机监控软件,看到刘嫂正在给刘缓擦身体,样子异常小心翼翼,花令想多看一会儿,奈何向来爱晕车,只得关上了手机。
“我需要怎么做?”
“耍脾气,见缝插针,撒酒疯,用以前你擅长的所有伎俩,挡住那群女人。”袁尚因笑着说道。
原来他是这样看自己的过往一切的。
以前虽然她与袁尚因的关系从未公开,但她以他的女友自居,总喜欢在任何时候表现出占有欲。袁尚因不置可否,全然没有生气的样子,她以为那是在乎,原来是不在意。
花令有些心疼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女孩。
“只要能搅黄这次相亲,你怎么做都可以。”
只要袁尚因不再纠缠她就好,花令不太想知道袁尚因为什么这样做。
“好。”
车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华灯初上,已是万家灯火。
袁尚因拉着花令的手走进一家西餐厅,乘电梯到了五层,走进了个宴会厅,璀璨灯光下,轻音乐流淌,三五成群,俊男美女攀谈着,美在这里面成了最朴素的资源。
月城每隔一断时间,都会在这里有相亲局,不过要求就是流动资产过亿。
花令一进去,感觉大家齐刷刷地向她看来,但大多只好奇地瞟一眼,但看向她身边的这位少爷,端着洒杯纷纷走了过来,将花令挤到了一旁。
“袁少,出国一年,果然是大变样。”
“对呀,袁少,窝在美人的温柔乡里,怎么舍得回来了呢。”
正巧有个侍者路过,他端起一杯红酒摇了摇,痞痞地笑着:“这不也有美人吗?”
袁尚因又把她拽到了身边。终于寒暄完了,大家散去后,他们身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尚因,相亲怎么还带人来?”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手搭到袁尚因的肩膀上,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从头顶到脚尖,来回扗扫花令两次,语气极不有善。
花令并不认识,虽然两人交往了一年,但袁尚因从来没有将花令带到朋友的聚会上过 ,他说没必要。
没想到,分手后反而有必要了。
“花令,我女朋友。这是我哥们,宋宁。”袁尚因的声音不大,但花令感觉在场的很多人正在竖着耳朵听。
“花令……”那个男人反复呢喃着她的名字,眼神深深地望了一眼花令,仿佛她的名字里有糖。
“来,我们去那边。”袁尚因说轻柔地说着,十分绅士优雅,拉着花令坐到了卡座上。
一坐下,就有两位小姐走了过来,其中一位大胆地坐了袁尚因的旁边。
“袁少,没想到,你会来相亲。”
袁尚因身子偏了过去,抬头替那女孩撵了一下耳边碎发,吓得那女孩屏住呼吸,明显的惊喜之色。
冲袁尚因那张下海一次十万的脸,凑近谁,谁迷晕,作为曾经的受害者,花令非常理解。
这时花令感觉自己放在沙发上的手指被勾了勾,一低头,看到袁尚因的食指正勾着自己的食指,似乎在暗示什么。
对了,她来这里是带任务的。
花令噌站起来,吓了周围人一跳。她啪地打了一下袁尚因的爪子,拽住他的胳膊,差不多全身都快粘上了袁尚因说道:“我耳边也有碎发,尚因哥哥帮我拢一拢。”
“好呀。”袁尚因将身子侧到她这边来,并没有碰她的头发,而是轻轻摩/挲了她的脸颊 ,狭长的黑眸里荡漾着水波。
这人真渣,但这脸,真帅。
花令挑衅地冲那两位美女说道:“抱歉两位姐姐,都怪我不好,独自占用了尚因哥哥,你们不会生气吧?”
袁尚因内心一敛,他不太喜欢花令这样说话。
眼见着那位姓黄的美女脸都黄了,她不客气地问:“请问你是哪家的千金,怎么从来没见过?月城,有姓花的吗?”
“我可比不上两位小姐,我就是劳动人民,靠双手养活自己,认识尚因哥哥以后,就不上班了,黄小姐,以后和尚因结了婚,咱们肯定老见面,一定要常来常往呀。”
黄小姐的脸色开始变黑,她瞪了花令看向事不关已的袁尚因,对袁尚因严肃地说道:“袁尚因,你不会不知道今天来干什么的吧?怎么好带花小姐来。”
他搂住花令的肩膀,笑得风/流倜傥,“黄霞,这么严肃干什么,趁年轻,自由一点儿不好吗?”
“袁尚因,你说什么自由,你可答应要娶我的。”花令一嘟嘴,手向袁尚因的腰伸去。
只听袁尚因咝了声,他轻哄着:“哎呦,娶娶,肯定娶,放心绝对让你做大房。”
“去你的。”两个人要情骂俏,一点儿都不在意黄小姐的鼻子都气歪了。
最后,袁尚因和宋宁喝了几杯。有些女孩邀请袁尚因来跳舞,花令摘下袁尚因的蓝色领带,栓在了两个人的手上。袁尚因只是宠溺地任她胡作非为。
花令莫明其妙升起一丝快/感,当初谈恋爱时,她可是不敢这样的,只能任那些小姐们利用这种理由将他拖进舞池。
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明星为袁尚因疯狂,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在交往了。
有花令在一旁立着,各位小姐们敢怒不敢言,远远地瞪着她。花令无所谓地盛了艾玛尼斯鱼子酱和白松露,吃了起来,这么贵的东西,平时她可是吃不到的。
“别光顾着你吃呀,我也吃。”袁尚因不正经地将花令手里拿的叉子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外人看来,就像小情侣在调/情。可花令连吃美食的心情也没了。
花令打开手机,给许先勇发了信息:“勇哥,我今天晚上回去得很晚,你有空帮我给雪球弄点猫粮。”
“是不是特别没意思?”袁尚因突然问,他宠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附近的人都能听到。
花令关上手机,抬头看到袁尚因狭长眸子,她不知道他是何意,只好勾勾嘴角。
“走,带你走玩好玩的。”他大拇指按了一下花令的嘴唇,然后搂着花令坐直梯上了十层,十层有专门的情侣房。
花令出电梯时,听到后面的人唏嘘:“这袁少被赶走几年,真是玩废了,真是可惜了,原来那可是才华横溢的天之 骄子。”
“这老大废了,不是还有老二嘛。”
另一个说:“你们少说两句,小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