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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搬离内门

“你这分明就是坑人,哪里有这个规矩?就你这破店按人数收费,小爷我话就搁这儿了,退钱!不然掀翻你这破楼信不信?”

陶煦一横起来也不是吃素的,一只手抓过掌柜衣领毫不费力便将他提到了半空,那掌柜吓地直哆嗦,周围立马爆发出一阵掌声,纷纷称赞陶煦好臂力!

那掌柜趁游客暴涨期间,私自立下按人数收住宿费的规矩,本就惹得众人不满,现下有个侠客主持公道,他们自然要附和一番。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我退便是!我退我退!”那掌柜忙不迭服软,求陶煦先把他放下来。

陶煦作势要松手,温俨忙拦住道:

“阿煦,算了吧,你别生气了,他只是个凡人,经不得摔的。”温俨紧张地看着陶煦,要是他一不留神把那掌柜摔死了,手上就会沾染杀孽,于修行不利。

陶煦从鼻子里哼一声,这才慢慢放下掌柜,让他安全着陆。

那掌柜一落地又开始动花花心思,献媚道:“爷儿,咱这女儿红可是上好的陈年老酒,醇香怡人,不如我再送你一坛?铜钱就不退了你看成不?”

眼看陶煦眼睛一瞪暴脾气又要发作,温俨笑着挡住了他的视线,将两坛女儿红抱在怀中,道:

“这两坛酒我要了,再给我们烧几道拿手好菜送上来。”

“好嘞,客官请随小二上楼。”掌柜赶紧让小二领着温俨二人上楼,生怕陶煦再节外生枝。

待小二领着人上了楼,掌柜随手拉住一名跑堂伙计道:

“刚才那两个客人的被枕给他们撤走一套,快去!”

那跑堂伙计一听一刻不敢耽搁,在温俨陶煦二人进屋前便将一套被枕抱走了。

那掌柜捋了捋山羊须露出奸诈的笑,我让你闹,被枕给撤走一套,叫你俩大男人挤一张被子热死你们!

原来若是二人合住的上房,是会有两套被枕的,但陶煦那么一闹,掌柜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陶煦进门一看,不觉有异,倒是被房间里的摆设所吸引,温俨目光扫过那宽大的床榻之时,耳根便不由自主地红透了,他将两坛女儿红搁在桌面,端坐着,很快菜也上齐了。

陶煦闻着味儿回到桌边,在温俨对面落座,温俨不言不语,只为他斟酒布菜,示意他用餐,陶煦疑惑地盯着他,“你怎么不说话?”

温俨一本正经道:“寝不言,食不语。”

“噗!”陶煦忍不住笑起来,“那多没意思啊!既然是出来玩,就不要那么严肃嘛。”

“嗯,好。”温俨笑着应道。

“这酒杯太小了怎能尽兴?”陶煦说着便将酒杯换成了碗,哗啦啦给倒了两大碗酒,将其中一碗推到温俨面前,豪气冲天道:

“来,这第一碗,为我们的相遇,干了!”

“好!”

两人相视一笑,仰头豪饮,陶煦天生海量,一碗酒下肚只能算润润肚子,但温俨却不同,这是他平生首次饮酒,当即便被呛地猛咳起来,脸颊酡红,呼吸急促。

“你这是第一次喝酒?”陶煦赶紧为他拍抚后背,调笑道:

“你可真耿直,第一次饮酒,满满一碗说干就一滴不剩了!”

温俨止了咳冲陶煦一笑,“你亲手为我所盛佳酿,甘之如饴。”

陶煦脸一红,看着温俨迷离的双眼,心忽然乱跳了几拍。

在酒精的麻痹下,温俨不再自律,将陶煦紧紧抱进怀中,从他的后颈开始细细地吻,辗转吻到那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闭着双眼,神情投入而专注。

陶煦看地痴了,觉得此时的温俨实在太魅,甚至比龙宫里任何一个美娇娥还迷人。

身体渐渐觉得燥热不堪,无法忽视的反应令他及时推开了温俨,他喘着气,有些好笑地对温俨道:

“俨之,你醉地不轻啊!”竟然把他当女人吻了,陶煦那时候对“断袖”二字根本没什么深刻的概念。

起初调戏温俨,也纯粹因为他是仙门中人,想逗弄他一翻,以为温俨只是因酒醉的缘故,才对他做出这般亲密举动,因此也没太在意。

温俨被推开后马上又贴了过来,依旧抱紧陶煦,微微弯腰将头靠在他肩头,贪婪地嗅着对方清爽的气息,不久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嗯?这就睡着了?”

陶煦僵直着站了一会儿,发现温俨没有反应,只好将他拖到床榻上,为他除去长靴外衣。

床榻之上的男子醉玉颓山,别有一番魅力,陶煦生而为妖,本就容易被形态美好的事物吸引,更何况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忽然想起温俨的唇,滋味似乎还不错。

他没有深思,想试便试了,附身吻住那薄唇几番吸吮,不知不觉便要上瘾一般,滋味妙不可言。

“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礼尚往来礼尚往来。”吻毕,陶煦笑着捏了捏温俨的脸钻进被窝,与之同床共枕。

梦境总是那般美好,美好地犹如泡沫,梦中的陶煦微笑着,心里满满的都是和温俨相处时获得的快乐。

陶煦记得那时次日温俨醒来,醉意已消,趁他还睡着,再次偷吻于他,那般小心翼翼,那般缠绵温柔。

而现实中,他因背部鞭伤不得不趴在床榻上,梦未醒,泪却沿着眼角滑下。

温俨已纳妾,可见既非断袖,而当初那吻又算什么?把他拉入这场禁忌之恋,却又将他推入更绝望的深渊。

温俨此时漠然地立在陶煦床前,他的到来并未吵醒梦中人。

他看着这新入门的徒弟此刻未醒,眼泪却不断涌出眼角,隐入枕下,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一阵烦躁不安,他强行唤醒了陶煦,道:

“这点刑罚便软弱成这般,还如何做本座的徒弟?”

陶煦被惊醒,看着梦里的少年在现实中早已蜕了青涩之气,眉眼变得深邃,气质成熟,俨然是青年模样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一阵失神,半晌才反应过来,唤了一声“师尊”。

温俨不耐烦地盯着陶煦,语气冷硬道:

“你马上搬出内门,以后若无宣见,不得入内!”

“……是。”陶煦咬了咬牙,忍着伤痛艰难地起身,批上外衣开始收拾东西,而温俨便在一旁冷眼看着。

他当初之所以让这新入门的徒弟住在内门,也是因为觉得他神似当初的陶煦,可他擅闯灵泉惹怒自己,便不能留他在身边。

他心里唯一一块柔软之地小心翼翼放着阿煦,任何人都不能冒犯。

陶煦的行礼不多,不一会儿便收拾完毕,除了那换颜膏。

换颜膏用一个不起眼的瓷盒保存着,藏在抽屉底层,在温俨的监视下,陶煦不敢贸然将之取出。

“出去吧。”温俨不待陶煦歇口气便下逐徒令。

陶煦再没看温俨一眼,拖着带伤的身体离开。

外门的住宿条件自不比内门,房间小了一半。

先来者占先机,条件好的房间早被人占领了,因此陶煦只能在一间阴暗又潮湿的房间入住。对此,他倒不是很在意,他的身体本就喜水,潮湿于他而言,算是有利条件。

房里的家具被褥早被其他门徒拿走了,显得空荡荡的,陶煦坐在床边开始调息,此时,房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会是谁?

若是羽白,他只会直接闯进来,不会敲门的,除了羽白还会是谁?带着疑问,陶煦整理了一下衣衫,问道:

“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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