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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看着怀中的美女,再加上之前的一切,林飞答应了朱菊。林飞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她。

林飞住在培训部给他分的一间,在微机室旁边的房子,一个是方便林飞打扫微机室,一方面是让他看守微机室。白天,林飞和朱菊一起出去,逛街,看碟,爬山,游泳。朱菊想做的事情,林飞都陪她去做了,她像是补尝她似的。晚上回来俩人躺在一起。但再也没有一次发生过那天喝醉酒时发生的事情。

杨晓放假以后跟父母去了一趟BJ旅游,回来带了不少东西,准备送给林飞。多方打听才知道他在培训部打短工。可是一次一次去找他都没有见到林飞的人影。问了管理员才知道他请了几天的假。气得杨晓大骂林飞;“坏蛋,猪头,该死的林飞,等你回来,看我不让你好看,我就不姓杨。”于是杨晓就在家里呆上了几天,等林飞的假期结束了再去找他。把对林飞的抱怨都发泻出来。

林飞假期的最后一天,朱菊哭了。林飞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在她的面前哭。看到朱菊在他的面前哭,林飞没辙了。只好把朱菊抱在怀里,也许这样能给朱菊一个安慰吧!

林飞抱着朱菊坐了好久,外面的行人渐渐少了,夜深人静。朱菊的心想:“如果这一刻能静止该多好。”

林飞无耐,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他的心理也非常地乱,是乱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朱菊,平常能说会道的他,这个时候,什么词都没有了。只能静静地看着朱菊流泪。

汽车慢慢地开走了,渐渐地消失在林飞的视线中。汽车离去了,带走了车里的人。林飞看着汽车在视线中消失,才慢慢地走回培训部。

晚上打扫完微机室的卫生,林飞打开了QQ,看到了好多人的留言。一条吸引了他,那是朱菊中午时候给他留的,“好弟弟,姐走了,我相信你是最棒的,你一定能行,只要你想做,就一定能办到,要相信自己。我等你给我带来好消息。”

看着朱菊的留言,林飞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他需要静一静。

朱菊走后,几乎整个夜,他都没有睡。林飞抽完了身上的一整包烟,喝完了身边的十瓶啤酒,吃完了从夜市买来的凉拌菜。林飞是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抽着烟。林飞是在买醉。

在酒与烟中,林飞想了很好很多的事情,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事情。

当第二天黎明到来之时,一切都意味着从零开始。林飞坐在微机室的最后一张桌子旁,和学员们一起听课。这是林飞想了一夜的决定,林飞想到,在未来必定是一个电脑的时代,不过电脑,将会成为新的文盲,而自己目前有这个学电脑的机会,自己就不能放弃。

林飞白天,除了坐在微机室里和其他同学一起听课,如果电脑没有闲着的时候,就跑到书店,一呆就是呆一下午,他看的全是电脑书刊。林飞在那里学电脑,可是一分的学费都不用教,而且还能拿到工资。不知几时起,他深深地爱上了电脑。

杨晓有事没事地都会跑到他的住处来,找他聊天。看见林飞也就忘记了她的抱怨。林飞知道杨晓的心意,可是他心里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也许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吧。他知道自己面临的事情太多了,只有多学点东西,这样才能改变他的命运。

林飞面临的事情太多,他想的事情已经超过了同龄人该想的。

一个暑假的相处,虽然林飞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但还是管不住杨晓对自己的爱。在暑期中,由于经常在一起,杨晓已经是慢慢地依附上林飞。

开学不久,学校举行了一次计算机编程大赛,第一名是半年的学费。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林飞在向同学们宣传的时候,自己也报了名。在宿舍的几哥们眼里,无非就是一个爱玩QQ的,怎么能去编程呢,大家都还逗他,要看他拿个倒数第一回来。林飞的心里也没个底,虽然自己在暑假学到了不少东西,也能编一些小程序来,但是对于这次比赛还是没有把握。杨晓在比赛前一直鼓励他:“飞,只当一次锻炼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会尽力的,谢谢你”林飞看着杨晓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摇了摇头。

在大家的期盼中,迎来了比赛。比赛场所就设在校综合楼的微机房。全校都很重视这次比赛,三个微机室都受一个主机控制,所以现场所有学生的举动都会在这台电脑上一目了然。信息技术老师看着屏幕上,通过话筒给学校全体师生解说现场的情况。教室里的学生都放下手中的书本坐在那里听广播里的情况。第一场是理论题,考的都是一些电脑基础的问题。在规定的时间里答题。结果时间到的时候,三个教室涮了还剩一个半教室,从100人到现在只有45人了。紧接着第二场是编一个小程序,就是大家学过的。一个计算器程序,这次结果有30人通过。最激动人心的是第三场。

大家都很期待这一场,因为这一场才能真正地体现到编程。题目是编一个杀毒程序,并且给了大家病毒的原理,和杀毒的软件杀毒的原理。并且在考试的那个工具里面有三个病毒,虽然没有传染性,但是一般是看不出来的,它们躲在一些文件里面。时间再点点滴滴地流逝,信息老师不停地给学校所有师生叙说微机室的情况。

杨晓很想知道林飞考的怎么样了,可是信息老师就是没有介绍他的情况。终于伴随着一声铃响,考试结束了,林飞的衣服都湿透了。他很成功,但是只删除了一个病毒,其它的两个,虽然找到了,但是删不了。他想回去检查自己写的程序,可是他没有时间了。

第二天,学校的公告栏贴出了结果。林飞在进入三强中,只排到了12名,得了一个记念性的比记本。他的心里很沉重。而室友却对他刮目相看,他现在的心情只有一个人清楚,那就是杨晓了。晚自习下课后杨晓一直地陪着林飞。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就是那么静静地呆着。林飞喜欢那种静静的感觉,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想很多事。

自从那次比赛以后,林飞真正地痴迷上了电脑,没事的时候常常跑微机房去,要么就去书店。林飞把时间都花在电脑上了,而他的其它成绩就落下了。一次模拟考试的时候,他的成绩在全校10名排到了50名,这让他很苦闷。但他太爱电脑了。期中考试的时候,他从前50名掉到了105名,他怕了。可是他却无法自拨,他很想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林飞只有在电脑前才能忘记一切的烦恼,所以他才沉迷电脑。他的电脑水平是不断提升,可是文化课却不断下降,杨晓很担心他,可是也无能为力。

林飞的成绩一直都没有提上去。眼见再过三个多月,就要考研了,林飞没有一点信心。而最让林飞担心的是半年后的考研,如果过了就能如愿以偿地上大学,否则要不就是复读,要不就是不上了。林飞现在的心情是很乱。

大三的生活,无非就是复习复习再复习,大三的人们不再象以前那样,似乎都在为最后冲刺。林飞与杨晓坐在楼顶,看着这个不大的县城,静静地呆着。而在自己脚下的教室里,学生还在拼命地复习着。

杨晓在林飞的帮助下,整个大三发生了质的变化,林飞将自己的学习方法全部教给了杨晓,而杨晓用起林飞的方法,也的确有效。杨晓的成绩再不停地进步,而林飞却不停地下降,林飞是淡然的,而杨晓是焦急的。

考研即将到来,因为备考,林飞学生会的工作,已经移交到大二的学弟了。林飞每天都沉浸在复习中,因为他的目标是上海的复旦,而以自己目前的情况而言,是无法考上的。

虽然林飞一直再努力,可是母亲的不解,父亲的无助,经济的压力,林飞怎么也没办法提起复习的精力,时常会出现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周日,林飞又和母亲吵了一架。林母无心地又提起了邻居的事来。本来林飞的心情就不好,听了林妈的话,更加的郁闷。别人家的父母都是鼓励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母亲却是给自己孩子泻气的。

回以学校后的林飞独自一人爬上了教学楼的楼顶,这是杨晓给他表白的地方,抱着他的地方,说爱他的地方,杨晓为他流泪的地方,也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站在楼顶上的林飞,看着城市的灯火,红红绿绿,他感到无比的累。

林母在家里,心里一直不安,因为今天下午她把林飞骂了一顿,以她对儿子的了解,那个牛皮气,不知道会怎么样,再加上看到林飞临走时候的沉沉表情,是那地冰冷,那般的无助,林母更加地担心。这一次林母无意伤透了林飞的自尊心,林妈妈很后悔自己说的话,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都怪我这张臭嘴,这孩子都要考研了,我还说这些破事。”

对于林母的自责,林飞根本就看不到。

林飞站在天台的护栏旁,着着天上的星星,看看远方来来往往的车辆他很迷茫。林妈当着他的面说:“小飞啊,妈知道你心高,可你要现实点,你看看你那个表舅不是上了大学了吗?现在不还是在家种地!以你的性格想赚大钱,开公司,谁不想,你不行的。开公司,哪那么容易的事啊……孩子,考不上大学,就跟你爸打工吧,进电子厂也成……”

想想林爸的头发,为了儿女才40多岁的人都白了一半,林飞的心真的很痛苦。莫名的泪水,情不自禁地充了下来。如果自己上了大学,家里哪来的那么多的钱供自己读书,即使大学读了,又能真的找一份好的工作吗?而自己现在的成绩一直再下降,难道上天也在与自己作对吗?这一切的一切都缠绕着林飞,林飞对生活越来越没有了勇气。

泪流满面的林飞,站在围栏那里,他慢慢地抬起了脚,看着下面的同学来来往往,打打闹闹,耳边传来一个忽远忽近的声音:“跳下去,跳下去,如跳下去一切烦恼就全没有了,跳下去吧。”

林飞慢慢抬起脚后跟,似乎看以在遥远的地方,一片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到处充满着详各的地方。林飞的大半个身子,超过了楼顶的护栏,耳边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飞,不要,不要跳下去,你要是这样地走了,我该怎么办啊!”杨晓的声音在林飞的耳边响起。

那遥远的,美好的画面,突然消失了,从而展现的是,一个熟悉女孩子的脸,那杨晓的脸,也是林飞从来没有见过的脸,因为那是一线非常伤心,非常痛苦的脸。杨晓悲伤地流着泪水,拉着他的手求他,“飞,不要,不要啊!我不能没有你……飞,回来吧!”

林飞伸出自己的右和,想为自己深爱的女人抹掉那一串串泪珠,突然画面消失了。他的面前是一片凄黑。

“好弟弟,姐姐在苏州大学等你好消息,姐姐相信你一定能考上你理想的大学的。”朱菊的声音在林飞的耳边轻轻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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