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人终于停止谈论,不过他们似乎早有共识,即野花确比家绩香,否则不用半夜三更抛下老婆去包了。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估计刚才这人是假清高,不然他跟出来干什么?难道别人玩,他做艺术欣赏?我就不信他没操过。
他们这时盯著我上下打量,虽然面露不屑,但总算正视我了,还算给我这个抢匪应有的尊重,大概在想如何处置我,或者想找出我身上伪装的破绽。他们似乎很好奇,但肯定找不出破绽。我这是自然形成。
三人果然面露疑惑之色。这么近都看不清我是怪物,真笨,或者不肯面对现实。我冷漠阴森的道:「最後警告,留下钱财衣物,否则……」
还没等我说完,以及挥舞钩刃威胁,三醉猪又精神起来,眼中疑惑之色一扫而空。我真难以揣度:难道人喝醉了真能痴傻至此?还是他们精神有病?真是不可理喻。
某醉猪嚣张道:「小子,你真当我们是白痴?这样就想抢我们?做梦吧!」
「我们给你机会逃跑,但你不跑,别怪我们不客气。」
「想扮怪物吓我们,你妄想!咱们纵横黑白两道的三大天王、桃园三结义的矮脚虎、花面猫、青眼狼的名头你该听过吧!」
他们以前干这个起家,怪不得现在这副德行。现在混成富豪了,好象还是大投资商。这第一桶金当真充满血腥。
看来他们被抢不冤,听外号便是下流货色,死不足惜。不过他们真是在桃园结义吗?我虽没文化,也略知一二,当真侮辱古人。
看他们现在的锉样,就算以前厉害,现在也不能打了,既然你们不肯主动奉献,我只好动手。
我嘿嘿阴笑,笑容极为恐怖,阴森闪红的眼神仿佛看著三只将死的猪。
三人看到我恐怖的眼神,似乎有些害怕,齐齐後退三大步。
某人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的吼道:「怎么?听到咱哥们以往经历,害怕吧!还不快滚!省得咱哥们动手。咱们大人有大量,不和你小屁孩一般见识。」
我实在懒得说话,大踏步上前,眼神更加阴森恐怖。
三人这才醒悟,见我要动手,知道事情不好。就算他们以前能打,但就凭现在这酒醉猪体,我不用变异也能收拾他们。
但他们不死心,竟打算负隅顽抗。某人大吼道:「小子,既然你不识抬举,咱们就玩真的。让你看看我们三英的真本事。看我的空手道!」「看我的合气道!」「看我的跆拳道!」「怎么样?面对我们三大高手,双腿发抖吧!」
左边醉猪使出一招「白鹤亮翅」,但张开的臂膀毫不矫健,反而象肥鸡翅,让人看到便想咬一口尝尝,但肯定不好吃。
中间胖子使出一招「金鸡独立」,不过他酒醉未醒,双腿不稳,尚需相互搀扶,现在独腿站著,能站稳吗?那是「鸡腿」吗?象腿还差不多。
肥硕猪体顿时摇摇欲坠。我真担心他直接摔下来,会把坚实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恐怕不会弱于我刚才的威势,但人会当场摔死。
右边醉猪毫不示弱,矮身张胯,双腿支棱,双手在体前晃来晃去,好象在使螳螂拳,但那两只肥爪哪象螳螂拳?完全是两只猪蹄。
两只肥腿无论如何灵活不起来,还想学螳螂腿。看他摇摇晃晃,决非在学螳螂,应该是酒醉不稳。这样还打螳螂拳?练醉拳还差不多,不过决非醉八仙,而是脚下无根,不推就倒。
他还没有自知之明,身体摆来摆去,不过不象螳螂,更象粪坑肥蛆扭来扭去。
这样就想把我吓退,未免儿戏。拿出真本事好不好?他们摆的架势完全名不副实。即使真使出来,我都不怕,何况装模作样吓唬人。
现在我毫不气愤,只觉得好笑和不屑。我首次抢劫,便抢到这种人,难道真是替天行道?他们不挨揍就不爽?还是有受虐的怪癖?
看他们这蠢样,我实在恶心,懒得宰猪,走到他们面前,毫不废话,伸出角质化的右手,对著面前这只摆「白鹤亮翅」造型、刚才高谈阔论的醉猪轻轻一拨。
我不敢用力,否则必将他打成一堆肉酱,那并非最佳结果。但我变异後的力量、速度和强度都远超常人,难以想象,即使轻拨,普通人也会觉得重逾千钧,以正常速度决难躲开。
眼前醉猪长期养尊处优而形成的尊贵肥体绝对无法承受,一声惨嚎,硕大的百斤肥体宛如四两棉花,又如断线风筝,直接向旁边横飞出去。速度之快,虽非流星曳电,但只在眨眼间。
「砰!」
肥体瞬间被直接拦腰甩到道旁的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上,正好撞到酒桶肥腰,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传来。亮翅白鹤顿时成了折翅母鸡。
我目力敏锐,清楚的看到他的肥腰被撞到变形的经过,嘴角忍不住撇一下,心里琢磨著是不是用力太大了。
但我很快放弃了这种想法,心里情不自禁的飙升起一股虐待低等生物的快感,十分舒爽刺激,便象小孩子虐待小猫小狗般的感觉。
我不仅身体变异,连性情都在激素刺激下有了某种改变,以前决不会有这种感觉。
受创颇深的醉猪从树身上弹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声。
他没有我的力量,不能把砖石路面砸出凹坑,只是溅起几粒灰尘,但体重不小,竟掷地有声。以我的敏锐感觉,竟能感受到地面上传来的轻微震动,顿时更爽,好有成就感。
他再也起不来,就象虾米一样蜷曲在路边,摔得七荤八素,奄奄一息。刚才那一撞就够他受了。这一摔因为他的超常体重,很可能摔断骨头。
这种腰折、骨裂、肠断般的锥心刺痛让他的全身开始剧烈抽搐,但却惨叫不出,瞬间的剧烈痛楚彻底摧垮他的意志,让他的意识开始自我保护,陷入混沌状态。
他虽未彻底昏晕,但几乎人事不醒,毕竟他的忍痛能力远不如我。平日养尊处优的他早已无法忍受这种剧痛,抵抗力微乎其微,意志更是脆弱得可怜。
他现在不由自主的卧在路边不停的把晚上吃的山珍海味都呕吐出来,连心脏苦胆都差点吐出来,甚至还夹杂著小口鲜血,让人恶心。
我轻轻一拨确实让他受了严重内伤,竟然吐血了。
他下意识的佝偻著肥体,一手捂著後腰,一手捂著胸腹,不知是我刚才轻轻一拨击断他的肋骨,还是那一撞撞断他的腰椎或脊柱。他显得十分痛苦难过,肯定伤得不轻。
不过这并非我太强,而是对方太弱,不堪一击。我若稍稍用力,他早变成肉泥一堆了。
他现在宛如濒死猪,再不复刚才的豪情壮志。他的腰椎若真撞断了,大概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了,再不能纵横情场、包了得意了。
我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另两人仍然保持「金鸡独立」和「螳螂拳」的造型,但决非想要战斗,而是被我的强力吓呆了。他俩能以酒醉不稳的身体保持造型许久不倒,真不容易。大概身体都木了,真白痴。
他们嘴张成O形,眼楮瞪得溜圆,目光呆滞,充满惊悚和恐惧,脸部肌肉扭曲变形,似乎遇到极其可怕的事情,一副不可置信、惊恐万状的样子,但愿不要被吓傻了。
我见他们不动地方,便要再次上前恐吓,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痛快交钱。这样的低等贱猪,不打不行。我刚刚立威还不够。
我选择先前那只醉猪立威,主要鉴于他刚才口舌无德,大言不惭,所以稍施惩戒。尽管他帮助那些伶人解决了生活问题,而且两相情愿,但他不该在我面前显示威风,所以不容原谅。
现在这两人还不老实,该轮到收拾他们了。
不过我刚迈步,两人突然反应过来,双双跪地,痛哭流涕,求饶乞命,显得真诚无比,与先前高傲态度形成鲜明对比,好象是在忏悔自身罪孽,企图痛改前非。
「我们错了。求你不要杀我们,就象放屁一样放过我们吧!我们把钱都给你。怪物……不,神仙,求求神仙大哥……」
两人总算知道我是不能惹的凶神恶煞了,难听的扯著破锣嗓子如杀猪般哭嚎,顾不得去管受伤的同伴,只求自己没事。
他们的态度变得真快,刚才虚张声势,现在如此软弱,令人哭笑不得。也许他们正在为刚才判断错误而後悔呢!我是真正的怪物,决非伪装。为什么一定要看到我的力量才跪地求饶呢?
我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这种低贱生物怎配享有世间财富?他们只配做奴隶,供人驱策,即使用卑鄙手段创造些许财富,也应该给我这样的高等生物享用。
我抢他们的钱天经地义。对于他们来说,我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
我看著他们跪地求饶的样子,实在觉得恶心,冷喝道:「我对你们的烂命没兴趣,赶快把钱和值钱东西交出来,脱下你们的衣裳鞋子。」
「是!是!我们马上照办,只要您放过我们就行。」
两人一边求饶,一边掏出钱包,摘下各种饰物,堆在我的面前。他们现在动作之利索,与刚才不可同日而语。这人确实贱,一定要鞭子抽在身上才行。
他们又脱掉身上的名牌衣裤皮鞋。我赶紧抢过来,怕他们扔到地上弄脏。
他们脱完外衣,还要脱内衣裤,我嫌脏,连忙制止。以前我一文不名,没有嫌弃的资格,但现在不同,我不能饥不择食。
反正抢钱方便,其它东西,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商店买来。我现在只需要一件外衣暂时蔽体,不需要他们的内裤。
他俩异常恭顺,确实被吓怕了,生怕动作慢,惹我生气,把他们宰掉,这时见我不要他们的内裤,不停的象哈巴狗一样,对我的慷慨仁义感激涕零。
毕竟我给他们留下一件蔽体衣物,虽然小点,聊胜于无。钱被抢了,他们不在乎,但出去包了却光屁股回家,实在丢人。现在颜面稍存,不至于无地自容。
当然他们只是表面感谢,心里可能把我千刀万剐都不止,但我不在乎,指指路旁卧著的不知死活的醉猪,冷然道:「把他身上值钱东西都拿来。衣服不要。」
他吐了一身,还染了血,我无法穿。两套衣服已经足够,一套留著变异後暂时穿用,一套拿来包钱和东西,以便带走。衣服抢多了没用,天亮後,我身体恢复,便要先去买衣服换装。
这些赃物都要销毁干净,被人发现可不妙。那样我在本县便会寸步难行。他们在本县很有势力,我不能控制力量之前,绝对不能忽视,否则会吃大亏。
两人屁颠屁颠的跑到受伤的同伴身前,顾不得检查他伤势如何,生怕我不耐烦,赶紧把他的钱包和贵重物品掏出来,堆到我的面前。
我看著眼前财物,终于感受到力量的伟大。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人都要屈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实在太爽。我明天总算拥有崭新的生活,不用浪迹街头了。
但这次抢劫实在不易,监视这么久,还长途奔袭,虽然不累,但费不少劲,要尽量多榨一些。万一这些人不老实,没有倾其所有,我岂不是亏了。
我故意扫一眼地上的财物,冷漠道:「你们挺有钱,怎么就这些东西?是不是没有全拿出来?你们不想活了?」
两人跪在我的面前,吓得全身哆嗦道:「车里还有一些,我去拿来。」
果然还留一手。我心里暗怒,冷喝道:「你们怎么早不拿出来?还敢藏著?」
那人胆颤心惊的连连摆手道:「不是……我吓得忘了……神仙大哥饶命……」
我厉声打断道:「还不快去拿来?诚嗦什么?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两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回车里,拿出几个高档皮包,放在我的面前。
他们现在完全屈服,连趁机上车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可能知道跑不掉,被抓到下场更惨,决不会是因为不能抛下同伴。
某人讷讷道:「这些皮包里都是钱。求神仙大哥放过我们吧!」
我抓起一个皮包,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百元大钞,数目不菲,大概是他们玩乐後剩下的钱。
我知道他们不敢骗我,得意的一笑,冷然道:「到底还有没有?」
两人连连摇头道:「神仙大哥,我们真的没了。若还不够,您跟我们回家。我家里还有,全给您,只求您高抬贵手。」
他俩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跟他们回去?让大量保镖找我麻烦吗?我的变异随时可能结束,如果没有及时逃走,处境很危险。
我虽能痛扁醉猪,但以我瘦弱的身体对付其他人可没把握,那时就要被抓了,还是见好就收,尽快离开吧!现在的钱足够我坚持一段时间,另谋生财之路。那时我大概已能控制自身力量。
现在我不能和这两个垃圾浪费时间,冷哼道:「你们看我象傻瓜吗?想算计我?你们想玩,我可没那闲工夫。」
两人全身发抖,只顾求饶,不过确实拿不出钱了。
我懒得理他们,蹲下身,将地上堆著的各种饰物和钱包都塞到几个皮包的空余处,用一件外套将几个皮包和鞋子裹在一起,简单绑成包裹,背在背上,将剩下的衣裤绑在身上,固定好包裹。
这些财物是我未来的希望,绝对不能丢掉。
我准备走了。两人见我没有杀意,终于松了一口气。
自从变异後,我的思虑愈显周密,这时暗想:我脊要在本县隐匿一段时间。这三人口气很大,在本县的能量不容小视。他们若咽不下这口气,没有被我吓住,便会发动本县黑白两道的力量找我麻烦。象我这样没有身份证和住处的外来流浪汉,很快会被找到。
我不能完全控制力量,平时还是普通人,处境很危险,更无法安心发掘力量。若去别处流浪,人生地不熟,更不好。若杀了他们,就地挖坑一埋,谁都发现不了,但他们并非普通富豪,和社会有关,决不会死了了事,必会引起黑白两道的波澜。我未必能安全躲过。这决非我所愿。
我必须要立威,让他们知道我的恐怖实力,以死威胁,让他们不敢有丝毫异念。这样我就真正安全了。毕竟富人多数怕死,为些许小事丢命不值得,相信他们分得清轻重。
于是我对面前跪著的两人冷喝道:「看在钱的份上,我今夜不想难为你们。不过我放过你们,你们可未必会放过我。」
两人顿时体若筛糠,心惊肉跳,面色惨白,以为我要杀人灭口。
一个口舌还算灵活的胖子立即惊恐万状的连连摆手道:「神仙大哥,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刚才都是胡说八道。我们哪有那么大的势力……」居然还不说实话。
我继续施压,冷哼一声:「嗯?」
胖子察言观色,改口道:「不是!我们虽然小有势力,但只能对付普通人,平时包了尚可,我们就这点爱好,哪敢主动招惹神仙大哥?我们躲都来不及……」
「躲我干什么?怕我抢你们钱?」
「不是!我们不敢冒犯神仙大哥您啊!我们一定不会追查。神仙大哥尽管放心使用那些钱。没有就再来找我们要。我们肯定主动奉上……」
他总算明白我的意思。看他结巴的样子,我感到一阵好笑和快意。平时他们都是大人物,如今在我面前却象狗一样低三下四。这就是强大力量的作用。
不过这种人一向口不对心,谁信谁倒霉,等我一走,说不定他们立即报警或找人追查我了。
我必须展示力量立威,厉声道:「你们明白就好。记住不许报警,不许派人追查此事,不许向任何人透漏有关我的消息。」
两人连道不敢。
我语气阴森的恐吓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住在哪里,既然敢抢你们,就有把握控制此事。如果我发现有朋友或社会之人调查此事,那必然是你们透漏的。我必会登门拜访,杀光你们全家,把你们剥皮抽筋,剔骨碎剐,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我说得出,做得到。」
我只会说这些狠话,不知以前从何处听来的。但这两人吓得全身哆嗦,连连点头,根本跪不稳,直接瘫在地上。
我冷喝道:「你们刚才看到我的实力,但我只用了拨拨毫毛的力量。现在我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力量,别打歪主意。」
我右手蓄力,准备全力一击。我从未试过这种滋味,先前牛刀小试,并不过瘾。现在此处偏僻,正好试一下威力,并非只为示威。
虽然眼前这些脆弱的东西很难试出我的真正力量,但应该会有惊人效果。
眼前两人紧盯著我,毫不眨眼,生怕错过什么。虽然他们见过世面,但看怪物表演还是毕生首次,而且确实想看看我的实力。
他们身份尊贵,虽然嘴上懦弱,但心里不可能不想报复。我若不表现出强大实力,他们真可能事後采取措施。但如果我表现的实力太强,他们就会偃旗息鼓,自认倒霉,决不会不顾性命。
我这时蓄力完毕,找准目标,那就是道边一棵三人合抱的粗壮巨树。我背著包裹走过去,向它猛然全力挥出一拳,顿时拳如奔雷,飒如流星。
轰然一声闷响过後,巨树从我这一拳的根部著力点处猛然断开,如崩如裂,并带著我这一拳打出的强劲无比的冲击波呼啸著狂飞出去。
我眼神敏锐,只见在巨树被击飞的同时,坚硬的树身上开始产生无数道龟裂,直到巨树飞出去後,这种狂爆劲道才在树身上从里到外扩散开。
这确实是一股极其诡异的充满爆炸性的强悍力量。若打中人体,恐怕非凌空击爆不可。前面若没有其它树挡著,真不知这棵树要被击飞多远。
紧接著,又传来一连串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