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黎恙哪儿都没去,一直跟在沈确身边当他女伴。
宴会上的人都快好奇死了,团团围住黎恙敬酒,都想知道她什么身份,怎么攀上的沈确。
黎恙则不说话,被沈确揽着腰肢如同一个随身挂件。
要是这时秦璐跟沈确见面了,她就能知道自己的继女有一个比天高的靠山。
可惜老天爷也不想秦家人那么快被打脸。
沈确身边人群拥挤,秦璐与黎白被堵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只听人说沈总走下神坛了,也会沾染美色了。
这个消息对于秦璐来说无疑是好事。
开荤好啊,不代表她们也能攀附几分了?
秦家人什么事做不好,下三滥勾男人的招数是一绝。
晚宴结束后黎恙站在酒店外等沈确开车来,她低头玩手机玩得专心。
忽然一双手从身后伸出,捂住口鼻把她拉入树林里。
黎恙昏迷许久,再次醒来发现身处地下室中。
不,或者说......像是牢房?
四周很黑、很冷,黎恙瑟瑟发抖,纤细的手腕上缩着一双镣铐。
她有些慌,放大声音喊:“来人!救命,来人!”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有人打开地下室的车。
一片白光闪过,黎恙头晕目眩,看清来人的脸。
“......赵、赵总?”
没想到黎恙还认得出他,赵臣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一年没见,恙恙还记得我呢?”
怎么可能记不得?
这男人给她的印象太深,黎恙已经开始生理性反胃。
面前就是秦璐给她找的相亲对象,赵氏集团老板赵臣。
他今年63岁,单身未婚。
因为家世优渥、保养很好,男人西装笔挺并不显老,甚至可以说风度翩翩。
在一些人群中很吃香,二三十岁的女友没断过。
正因如此,赵臣儒雅的外表下藏匿的是变态的兴趣。
他是调教的老饕,圈子里都知道。
秦璐想让黎恙跟赵臣结婚,打得不就是折辱的主意?
刚才地下室一片漆黑看不见,现在开了灯,就发现这个地下室中全都是各类刑具。
手铐、蜡烛、皮鞭.....黎恙胃里一阵阵翻滚。
恶心,疯子!
黎恙是喜欢玩,蹦迪、赛车、跳伞、骑马,什么运动刺激就玩什么,可不代表她就是那种放荡不堪的女人。
只有秦璐和黎白理所应当觉得她被男人玩烂了。
说出来可能都没人相信,沈确同样也是她的第一次。
“赵臣,放开我,你会后悔的!”
黎恙挣扎尖叫,赵臣呵呵笑着嘲讽:
“听小秦说过了,你现在长本事了,找了个靠山是吧?恙恙,你说你怎么那么傻,被别的男人包养,不如跟我一起呢。”
说到这摇头惋惜:“可惜,那么好一个处女,被玷污了。”
黎恙听得恼怒不已:“你也配?一个老变态、阳痿男,我这辈子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劝你最好快点把我放了,不然我男朋友叫赵氏破产!”
“破产?!”赵臣笑得张狂,“你当我赵臣三四十年是白混的?”
“还真想看看你那小男友是谁,别到时候没撼动赵家几分,我家旺财又多了个奴隶玩。”
“他马上就会来救我了,你别碰我——啊!”
黎恙惊叫一声,一皮鞭已经打到她脸上。
女人一句又一句叫嚣显然激怒了他,赵臣捏着黎恙下巴阴恻恻道:
“本来我觉得今天算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想对你温柔些。现在发现小秦说得对,你这贱骨头吃硬不吃软。”
“看来我不需要手下留情了,不把你调教到喊爸爸,老子他妈不姓赵!”
刺啦一声,赵臣用力扯开黎恙衣裙。
黎恙知道灾难来临,就算她早有准备,还是抑制不住流出眼泪。
“......沈确。”
她下意识念出那个名字,下一秒传来尖叫声:
“啊!”
这是赵臣的惨叫。
地下室的门被保镖们破开,沈确抓着赵臣的头发将他踢翻在地。
男人如同地狱来的魔鬼,什么神性佛性消失一干二净。
如同他腕上佛珠被沾上鲜血。
一下、两下、三下......
拳拳到肉没有任何犹豫,沈确就这么揍着赵臣的头颅,直到整双手都赤红一片。
惨叫声越来越小,黎恙毛骨悚然,慌忙抱住沈确:
“沈确,你冷静,别、别打死他!”
男人的眉眼极凉,别过头看她,沾血的手指抹了下黎恙脸颊的鞭伤。
砰!
又是一拳。
黎恙是真怕了,她有察觉到沈确不像看起来那般风光霁月,可她也没想过这男人会杀人,捂住他还要揍人的手。
“沈确哥哥,咱们报警好不好?别让这种人脏你的手。”
女人哭得跟小猫似的,沈确闭眼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放过已经晕过去的赵臣。
他脱下外套将黎恙身体裹住,抱着她离开地下室。
二人先回到车上,有人伺候沈确洗手,黎恙在旁边看着,还是有些害怕。
“沈确......”
砰!
关车门的声音。
沈确没搭理她,显然在生气。
黎恙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一点点挪到他身边撒娇:“沈确哥哥,我刚刚真的好怕。幸好你来了,我没受什么伤,你又——呀......”
她忽然嘤咛一声,是沈确掰开了她双腿,从大腿内侧藏匿的腿环上找到一把匕首。
“黎恙,你是故意的。”男人嗓音极沉。
听到这句话,她神色僵硬了,眼角挂着的泪水也像玻璃般碎裂。
是,这一切是她的计划。
秦璐是法外狂徒,黎恙找不到她杀母的证据,再制造证据就行。
犯罪这种事有一次就会有两次,她故意朝秦璐施压,挑起他们的怒火。
就是想以身做饵,把与秦璐有关的人都送进牢狱中。
没想沈确会识破她的计划,黎恙哆哆嗦嗦求饶:“沈确,你听我解释,我不确定赵臣真的会掳走我,我带上刀,只是想防身......”
沈确掌心的力度加重,钳住黎恙下颌:
“但见到他,你还是想着激怒他,最好让他在你身上留下罪证。”
“黎恙,我不来,知道你的下场吗?”
黎恙自然知道,刀是保命的,不是拿来防备迫害的。
那些工具那么恶心,她看一眼就想吐。
可为了扳倒赵家,只能牺牲自己。
因此她才会赌,赌沈确会不会帮忙。
显然,她赌赢了,却好像又失去了什么。
黎恙吸了吸鼻子,乖巧道歉:
“对不起,沈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