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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夫君偏心假千金?王妃摆烂不争了
朝歌为然

第一章  用我心头血去救假千金

“王爷,我眼睛瞎了!”

浑身湿透的女子扑进男人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当初姐姐抢了我和王爷的婚事,我都没怪她,可她竟然推我下金鱼池,害得我眼睛看不到了。”

身穿墨色蛟龙袍的萧君逸面沉如水,幽深凌厉的目光几乎要将边上的‘始作俑者’刺穿。

“苏秋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王府对自己的亲妹妹行凶。”

苏秋月面白如纸,肩膀轻颤,委屈和心酸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方才为了救人,也跳下金鱼池,此刻冷的浑身战栗,萧君逸却视而不见,反过来对她冷言相向。

“王爷,她明明是自己跌落金鱼池的,当年婚事也是她自己放弃的……”

苏芷兰泣不成声,将萧君逸抱得更紧,哽咽打断苏秋月的话道:“王爷是人中龙凤,嫁给他是我毕生心愿,若不是你仗着身份欺压我,我怎么舍得放弃。”

年幼时,苏秋月被人贩子拐走,父母思念成疾,便将苏芷兰捡回来收养,捧成掌上明珠,还为她和当时权势滔天的外姓王萧君逸定了婚事。

七年前,苏秋月陪着养父母家的长子进京赶考,偶遇了生母李氏,被她一眼认出来。

滴血验亲之后,她这个尚书府真正的大小姐才的得以归家。

这两人名义上是姐妹,实际上是真假千金。

苏芷兰两手紧紧揪住萧君逸胸口的衣服,像是刚出生的猫儿一样无措。

“王爷,姐姐欺人太甚您可要为我做主!”

萧君逸脸色愈发难看,看向苏秋月的眼神满是厌恶。

七年前他登门迎娶苏芷兰,却莫名中了药一夜贪欢,醒来之后才发现新娘换了人。

苏秋月虽然为他生儿育女,但她抢婚算计他的事情一直如鲠在喉。

“你这心如蛇蝎的女人,本王今日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王爷……我……”

苏秋月还想解释,苏芷兰却先一步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打断道:“她毕竟是我姐姐,苏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您若是为我杀了她,那我岂不是成了不仁不义之人?”

苏芷兰侧过脸,暗暗露出个戏谑的笑容,她声音哽咽道:“听说人的心头血有明目的奇效,只要姐姐愿意用心头血治好我的眼睛,我便不追究了。”

“你做梦!”

苏秋月气的浑身发抖,指尖攥进肉里。

心头血是人体精血本源,若是没了便会伤了元气。

轻则体虚无力,重则病危难治。

苏芷兰看似留了一线,但分明是想让她生不如死。

苏秋月不明白,苏芷兰为何如此歹毒心思。

她认亲归家那年恰逢战乱,萧君逸这个骁勇善战的王爷不慎受伤,腿上落了残疾,被皇上收了兵权留在京中安养。

苏芷兰得知此事之后,分明是瞧不上这大势已去的残废王爷,于是设计下药将苏秋月送到萧君逸床上,覆水难收。

苏秋月心如刀绞,苏芷兰顶替了她的身份,将瞧不上的婚事强塞给她,现在她费尽心血将萧君逸的腿医治好,这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又回来与她争抢。

还要放她的心头血。

她怎能如此狠心?

“王爷,你莫要信她的话,她是在骗你……”

“放肆!”

萧君逸冷声打断,目光如蕴雷霆,“你将芷兰推下金鱼池,她却对你网开一面,你不记着她的好也就罢了,居然还反咬一口。”

他死死地盯着苏秋月,冷声鄙夷,“想想这么多年和你这种人同床共枕,本王觉得恶心。”

“娘,你也太过分了。”

不知何时,身后来了人。

男孩约莫半人高,七八岁模样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眉宇间的神态和萧君逸如出一辙。

她看向苏芷兰,眼中没有任何关切,反而显得有些厌恶和不耐烦。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种道理小孩子都知道,你怎么这么嘴硬?”

说着,萧云硕撇了撇嘴,“爹平日里说的不错,你到底是乡下人,就是不讲理。”

听见这话,苏秋月心里传来破碎的声音。

她怔愣在原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自从嫁给萧君逸之后,她为他生儿育女,孝敬高堂,操持家务,日渐憔悴。

为了能治好他的腿,让这个曾经所向披靡的王爷站起来,她得空便拜访名师,苦学医术,煎熬数千余个日夜查找药方,才终于治好他的腿。

现在他拥着苏芷兰,恶语相向。

还在私下儿子面前贬低她,教他说出这般让人心寒的话!

难道他就不记得,他的腿是怎么好的?

他的心里,又何尝记得她半分的好?

苏秋月心里又委屈又失望,强忍着眼眶的酸楚。

“王爷……心头血,我是不会给她的。”

苏秋月抬起决然的眸子,言辞冷淡。

萧君逸剑眉窝在额头之下,衬得眼神凌厉无比。

“不知好歹,你信不信本王休了你!”

好绝情的人。

苏秋月被这句话上的体无完肤,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

她此刻已经对萧君逸失望透顶,只觉得一切都错付了。

“我可以走,不过硕儿和玉儿我要带走。”

“痴心妄想。”

萧君逸扬起下巴,视线居高临下,“他们是本王的血脉,岂能跟着你走?”

“没错,我才不跟你走,我要跟爹爹和小姨在一起。”

萧云硕行至苏芷兰身边,拉住她的手,“小姨见多识广,能带我去很多地方,不像你,总想把我关在家里。”

苏芷兰倍感欣慰,蹲下来抱紧他道:“硕儿真乖,等小姨眼睛好了就带你出去玩。”

苏秋月心中刺痛,她将儿子关在家里,是因为他年幼时遇见刺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怎么不能理解他的苦心。

“做母亲的做到这个份上,可见你有多失败。”

萧君逸冷笑不止,对候在一旁的嬷嬷招手。

“你们几个,取她心头血。”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纷纷上前按住苏秋月,出去一根银针,扯开了苏秋月心口的衣服。

“放开我!”

苏秋月用力挣扎,披头散发,她嘴唇发抖,隔着发丝看着那人。

“王爷既要休妻,为何还要取我心头血?”

萧君逸冷笑连连,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隆起,死死捏住她的脖子。

“留下心头血,玉儿便让你带走,她体弱多病,留在这也活不长。”

“唉,姐姐你说你是何苦。”

苏芷兰轻叹口气,“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总想着怎么害我,现在闹成这样,岂不是自讨苦吃。”

她的语气饱含无奈,眼神里却藏着讥诮。

今日赶走苏秋月,这王妃之位便是她的了!

苏秋月停止挣扎,没有再说半个字。

她变体生寒,沉默着咽下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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