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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开始下药

5.

我将珠宝放在保险柜里,顺手从保险柜第二层拿出一瓶药。

我将那瓶药放在桌上,盯着看了许久。

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你只需要将药滴在他的饭里,服用一段时间后,他会毛发脱落,声音变细,胸部发育。”

“药物的作用是不可逆的,他会变得不男不女,失去生育能力,再也不能人道。”

我不再犹豫,拿出手机给沈信知发送消息:【老公,我今晚做鱼汤,你回家喝一口吧,我担心你的身体,绝对不会和你闹的。】

我知道沈信知一定会来,他吃饭一向挑嘴,米其林厨师做的饭他都能挑出毛病来,但是唯独无法拒绝我的鱼汤。

我熟练杀鱼,刮鳞,清洗。

别人都以为我爱惨了沈信知,但只有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对沈信知就是算计。

为了嫁给沈信知我使尽了浑身解数,我报了班,怎么哭,怎么笑,怎么说话,在床上怎么表现,我一点点学着如何拿捏男人的心。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最终拿下了沈信知,成了名正言顺的沈夫人。

沈家人瞧不上我,这些年对我言语间尽是冷嘲热讽,但那又如何?

我只有隐忍,因为隐忍才能让我得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

我将药液滴进鱼汤里,无色无味的药水瞬间融合在鱼汤里,半点都看不出来。

沈信知果然来了,脸色阴沉,一进门就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我天旋地转,我整个人站不稳趔趄摔在红木餐桌坚硬的边角,在我裸露的膝盖处撞出一大片淤青。

沈信知睨着我,眸色阴沉如墨,一身浓重的戾气:“你不该去羞辱她。”

我听明白了,沈信知这是在为陈琳出气,因为我往陈琳的胸口塞了钱,把她当婊子处理。

我疼得眼冒金星,好半晌我才腿脚打颤从地上爬起来。

我低眉顺眼:“知道了老公,我以后不会那样了,尝尝鱼汤吧,你最喜欢了。”

沈信知对我的温顺早已经习惯,他用温毛巾擦了擦刚刚扇了我一巴掌的手,端坐在餐桌上。

我将鱼汤端到他面前,沈信知满意挑眉,拿起汤匙。

我盯着沈信知拿汤匙的手,不由自主渗出冷汗。

空气像是被冻住了,在我周围寸寸凝结,撕扯不出一丝喘息的空余。

沈信知端着汤匙的手凑近唇边,我后颈除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心跳如擂鼓,他微微张嘴……

6.

沈信知将碗中的鱼汤都喝了个干净。

“我要去陈琳那里,你以后不要随便惹她。”

我此刻只觉得悲哀。

我是沈信知的妻子,他却连隐瞒都不愿意隐瞒,直言告诉我他要去情人那里,还警告我不要对他心爱的女人动手。

他生怕陈琳会受一丁点委屈,却愿意让我被羞辱。

我端着碗,半垂着头,映入他眼中,是一张麻木,悲哀,惨淡的脸。

我听到沈信知厌恶的“啧”了一声,随后关门声响起。

我端着碗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水淋在我手上有些冰凉,我下意识瑟缩了下。

我看着我修长的手指,上面有些细小的伤口,尽管做了许多次修复,但还是能看出来,那是冻疮没有好好治疗留下来的疤痕。

曾经双手长满冻疮的记忆仿佛来自上个世纪一般。

记忆中的芝加哥寒冷无比,冬天持续六个月,仿佛过不完一般。

到达芝加哥的第三个月,我被断了生活费,身上的钱花干净之后我只能去洗盘子赚取生活费。

洗碗水很冰,我手上的冻疮往往是还未长好就生出了新的。

循环往复,我的手就没有好过的时候。

冻疮的疼是那种钻心裂肺的瘙痒。

我从小也是蜜罐里泡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我原以为这种日子我坚持不了多久便会崩溃。

但是数不清的账单会让人咬牙坚持下来。

人就是这样贱到极致的动物,能够适应多种痛苦,在痛苦中继续产生活下去的勇气。

我当时边洗碗边发誓,我绝对不会再过给人洗碗的日子,我要做人上人,掌握无尽财富,绝对不会为一粒米折腰。

我回忆起那段日子,狠狠砸了手里正在清洗的碗。

价值不菲的古董汤碗四分五裂,在洗水池里粉身碎骨。

“我不会再过为人洗碗的日子。”

我关上水龙头准备回房间,放置在餐桌上的手机却响了,我走过去接通电话。

“药用了吗?”

熟悉醇厚的音色,令我一怔,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指尖泛着青白色。

那股子慵懒痞气的劲儿,化成灰我都听得出来。

没有得到我的回复,对面重复了一遍,低沉而熟悉的声音:“药用了吗?”

“用了。”

男人嗤笑一声:“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看是最毒妇人心。”

我无声翻白眼:“就你最善良,善良到为我配药,让我毒害我心爱的丈夫。”

我将“心爱”两个字咬得极重,颇有点暧昧缱绻的意味。

男人没忍住哈哈大笑两声,语调不高不低,但是莫名笑得人心里发痒。

他说:“老地方见,来拿第二瓶毒害你心爱丈夫的神药。”

我挂断电话,走到洗漱台前,缓缓抬起头。

镜子中的女人眉眼娇媚,眼角眉梢皆是风情,哪儿有刚刚毒害自己丈夫的毒妇样。

我对着镜子涂抹了一层鲜艳至极的口红,准备出门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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