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忠在昏暗的房间里踱着步子,脚下是粗糙的泥土地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头。
他手中那块油光锃亮的肉,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试图从这毫无生命的肉块上,找出能证明自己清白的线索。
阳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他紧锁的眉头,更显他内心的焦灼。
“证据,证据……”许未忠低声重复着,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焦躁不安。
他将肉放到桌子上,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苦思冥想。
汗水从他的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桌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之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这时,一声轻柔的呼唤打破了房间的沉寂,“未忠?” 秦淮茹站在门口,身影被门框切割成不完整的形状,脸上写满了担忧。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生怕打扰到他。
她走到许未忠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别着急,慢慢来,办法总会有的。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一起想。” 她的声音像一缕春风,吹散了许未忠心头的阴霾,带来一丝温暖。
许未忠抬起头,看着秦淮茹充满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淮茹。”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烦躁暂时压下,开始和秦淮茹一起分析起眼下的情况。
与此同时,在四合院的院子里,傻柱正叉着腰,对着一群围观的邻居大声说道:“我说你们这些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未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他能偷东西?他那人老实巴交的,你们可别瞎起哄!” 傻柱的声音洪亮,像一口洪钟,震得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挥舞着手臂,极力为许未忠辩解,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坚信许未忠是被冤枉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有的表示怀疑,有的保持中立,但也有人被傻柱的话说动了,开始觉得许未忠或许真的清白。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嘈杂,“呸!傻柱,你少在那儿瞎嚷嚷!他拿不出证据,肯定就是心虚!谁知道他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话的人是贾张氏,她站在人群外,眼神阴鸷,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贾张氏,又齐刷刷地看向了紧闭房门的许未忠家。
许未忠和秦淮茹在房间里低声交谈,探讨着可能的解决办法。
许未忠的眉头紧锁,焦虑和不安如同细密的网,将他的思绪紧紧缠绕。
秦淮茹轻声安慰他,试图为他提供一些心理上的支持。
就在这时,易中海再次站在了许未忠家门口,敲响了那扇陈旧的木门。
秦淮茹起身去开门,易中海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和急切。
“未忠,你家还有没有其他的房间?”易中海的声音低沉而稳重,似乎在寻找某种线索。
许未忠闻言,站起身来,面带无奈地回答道:“易大爷,家里就这一间,没有别的地方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无助,仿佛在诉说着自己此刻的困境。
易中海叹了口气,他拍了拍许未忠的肩膀,说道:“未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眼下这情况确实棘手。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哪怕是最不起眼的角落,说不定就有线索。”
许未忠摇了摇头,苦笑道:“我都已经翻遍了,真的什么都没找到。易大爷,您看这肉,我能从哪儿找到证明它来源的证据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绝望,仿佛是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质问。
易中海再次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外走去。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许未忠一眼,说道:“未忠,你不要放弃,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他的话像是在风雨中飘摇的灯火,虽然微弱,却依旧给人以希望。
易中海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许未忠重新坐回桌边,心情愈发沉重。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贾张氏尖锐的声音,她在人群中高声喊道:“呸!傻柱,你少在那儿瞎嚷嚷!他拿不出证据,肯定就是心虚!谁知道他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的声音犹如利刃,刺破了四合院的宁静,让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许未忠家紧闭的房门上。
许未忠握紧了拳头,他深吸一口气,越发坚定了一个念头。
许未忠站起身来,看向秦淮茹,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
“淮茹,我决定去轧钢厂找同事问问,或许他们能帮我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的话语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虽然短暂,但却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许未忠心一横,迈步出了家门,直奔轧钢厂而去。
他找到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工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希望他们能提供一些线索或建议。
然而,工友们听后,也都纷纷摇头,表示这事情确实棘手,肉的来源难以追溯,除非能找到直接的证据,否则很难证明清白。
许未忠听着工友们的分析,心中更加沉重,如同压上了一块巨石。
与此同时,秦淮茹在家中也一刻不得闲。
她将屋里屋外翻了个遍,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哪怕是一张纸条、一个包装袋,任何能证明肉来历的东西。
她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缝隙,希望能找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然而,事与愿违,她翻遍了所有地方,却一无所获,心中的焦虑也随之加深。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亮起了点点灯光,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但这香味却无法驱散许未忠心中的阴霾。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正准备关上房门,却看到傻柱站在门口,一脸凝重。
“未忠,我有个不太成熟的主意……”傻柱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许未忠闻言,连忙将傻柱拉进屋内,关上了房门。
“什么主意,快说!”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凑在一起,低声商量着。
傻柱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许未忠听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两人时而交谈,时而沉默,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许未忠猛地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办!”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贾张氏那双三角眼,如同两颗毒钉,死死地盯着许未忠紧闭的房门。
她看到傻柱鬼鬼祟祟地进了屋,心里就像猫抓似的痒痒。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她心里暗骂,脸上那层老树皮似的皱纹,也拧成了一团,更显刻薄。
“哼,我就说他们有问题!”贾张氏啐了一口唾沫,声音尖锐得像磨刀石。
她踮起小脚,小心翼翼地往许未忠家门口的方向挪,眼神里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她就像一只窥伺猎物的老猫,每一步都带着算计。
她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这事告诉易中海,让这俩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中央,正要转身去寻易中海,却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她猛地回头,只见许未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一双眼睛像淬了冰似的,紧紧地盯着她。
贾张氏被吓得一哆嗦,如同被蛇咬了一口,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强撑着,梗着脖子,尖声喊道:“你…你…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对我这老婆子做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许未忠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更加厌恶。
他冷冷地看着她,如同看一团烂泥,声音也带着寒意,“贾张氏,我劝你还是安分点!你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他语气强硬,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令人胆寒的锋芒。
贾张氏被许未忠的气势震慑住了,不敢再造次。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但最终还是没敢发出声音。
她心里明白,许未忠现在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谁碰谁倒霉。
她只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气呼呼地转过身,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离开了院子。
许未忠看着贾张氏的背影,眉头紧锁。
这个老毒妇,真是阴魂不散!
他知道贾张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又会想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眼下,自己还得先解决眼前的难题,找到证明肉来源的证据。
想到这里,他心里更加烦躁,就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但心中的怒火却像一团野火,越烧越旺。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只怕这四合院里,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