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找了个借口,"现在买冬装会便宜些，而且提前准备总是好的。"
林暖暖和杨以晨对视一眼,倒也没再多问。
等采购得差不多,已经到了午餐时间。
杨以晨挑了一家他常去的餐厅,点了一桌他最爱的川菜。
看着桌上红彤彤的菜品,顾景川的胃隐隐作痛。
从小到大他就对辛辣过敏,可现在杨以晨却不断往他碗里夹着最麻最辣的菜。
"景川,尝尝这个水煮鱼,这是我最爱的一道菜。"
杨以晨笑着说,"多吃点辣的,对身体好。"
看着碗里被红油浸透的白米饭,顾景川握紧了筷子。
他想起去年冬天,林暖暖还特意为他改良了一道清淡版的水煮鱼。
那时她总是记得他的口味,会让厨房准备两份不同口味的菜品。
甚至有一次厨师不小心放了辣椒,她立刻就让人重新准备了一份。
"这孩子的胃不能吃刺激的。"她总是这样说。
可现在,她却看着杨以晨往他碗里不断地夹着辣菜,一言不发。
顾景川强忍着不适,一口一口地吃着。
辣意呛得他眼眶发红,喉咙火烧般疼痛,但他一声不吭。
林暖暖瞥了他一眼,随即将注意力转向杨以晨,为他布菜夹菜,动作亲昵自然。
吃完饭后,杨以晨提议去音乐厅听场音乐会。
林暖暖欣然同意,但顾景川已经感觉胃部绞痛难忍。
"暖姐,你们去吧,我想先回去。"
杨以晨却拉着他的手臂不放"一起去吧,今天是著名小提琴家的独奏会，难得我们三个都有空。"
顾景川额头已经渗出冷汗,脸色苍白如纸,"我真的不太舒服..."
"那要不要先送你回去?"杨以晨故作关切地问。
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不过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林暖暖看了看时间,"让司机来接你吧,我和以晨先过去。"
说完,她拉着杨以晨匆匆离开,只留下顾景川一个人在原地。
他等了很久,约好的司机始终没有出现。
夜色渐深,他只能强撑着往家的方向走。
刚到家,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就再也压制不住。
他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正当他虚弱地靠在洗手台边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杨以晨发来的消息。
"今晚的演出真是完美,你真该来的。"
消息附带着几张照片,有音乐厅的布景,有观众的掌声,还有...
林暖暖依偎在杨以晨怀里的甜蜜合影。
那张亲密的合照很快被撤回,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抱歉,发错了。"
顾景川看着这些消息,突然觉得胃里的疼痛也不那么难忍了。
他平静地回复:"希望你们度过愉快的夜晚。"
一年前的他,或许会为这样的照片辗转反侧。
但现在,他的心里只剩下释然。
接下来的几天，林暖暖都没有回家。
顾景川的手机却不断收到杨以晨发来的消息。
今天说他们去了新开的爵士音乐厅，明天又说带林暖暖去了郊外的露天音乐节，后天还说要带她去看私人钢琴演奏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