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却在他被羞辱时选择了沉默。
为了另一个人，她宁愿看着他在这里受辱。
......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顾景川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门，却发现客厅的灯亮着。
林暖暖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键。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转过身："为什么去打工？我给你的零花钱不够吗？"
她果然认出了他。
那为什么还要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
就因为要哄杨以晨开心吗？
没等他回答，她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还有，你把我送你的那些东西都卖了？那架施坦威钢琴可是我特意从维也纳订制的，你就这么不在乎？"
顾景川没想到林暖暖会这么快发现他的计划。
他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试图找个合适的借口。
"那些东西...我觉得放着也是浪费，与其落灰，不如......"
话还没说完，林暖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杨以晨。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慌乱的声音。
"暖暖，我在录音棚出了点状况，新曲子的编曲出了问题，制作人都快疯了...你能不能......"
听到这话，林暖暖立刻站起身，连外套都来不及拿就往外走。
顾景川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是该难过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已不复从前，还是该庆幸她现在满心都是杨以晨的事，这样他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第二天清晨，顾景川刚练完琴准备出门，张助理就拦住了他。
"少爷，这是林总让我给您的。"
她递过来一张黑色的信用卡，"林总说您最近好像缺钱，让您随意刷。"
不等顾景川开口拒绝，张助理就转身离开了。
他看着手中的卡，苦笑了一下，将它和准备还给林暖暖的那张卡放在了一起。
即便有了这张卡，顾景川依然没有停下打工。
海音学院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是小数目，他必须继续赚钱。
只是这次他更加小心地避开了林暖暖可能出现的地方。
好在这段时间林暖暖忙着帮杨以晨筹备新专辑的事，整天泡在录音棚里，倒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完成自己的计划。
一周后，顾景川收到了一条意外的消息。
他们乐团要举办最后一场演出，地点就在他们经常排练的音乐厅。
想到马上就要去遥远的北方，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和这些一起追逐音乐梦想的朋友们同台演出，他决定推掉当晚在酒吧的演出，参加这场告别演出。
可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了刚从录音棚回来的林暖暖和杨以晨。
"这个时候要去哪？"林暖暖的声音里带着询问。
她记得从前在家里定过规矩，晚上十一点后就不能随意外出。
被问到了，顾景川也不想撒谎，"乐团最后一场演出。"
林暖暖皱起眉，正要说什么。
杨以晨却笑着打断："年轻人嘛，音乐就是要在舞台上绽放。要不这样，我们也一起去听听？正好我对你们学校的乐团也很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