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都是王助理在医院照料。
直到第五天,苏雨晴才得知消息赶来。
推开门看到他脚踝上缠绕的纱布,她眉头紧蹙。
"你出了车祸,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墨阳本想解释,却在对上她的眼神时,想起那些无人接听的来电。
他将到嘴边的话咽下,扯出一抹淡笑。
"你工作那么忙,这点小伤不值得打扰。"
听他这么说,苏雨晴心中泛起愧疚,想为那晚的事解释。
"墨阳,那天我和子谦真的只是偶遇,你别多想。"
"他的离婚手续办完了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苏雨晴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回答。
"手续都办完了。"
林墨阳笑意更深,轻声说道:"恭喜。"
"希望我的进展也能这么顺利。"
苏雨晴没能理解这话里的深意,正要追问,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她犹豫片刻,还是走到走廊接听。
半小时后她回到病房,却在门外听见林墨阳低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再等两周,等法定冷静期一过,一切就都结束了。"
那份被她遗忘的离婚协议书突然浮现在脑海,与他今天种种反常的表现串联在一起。
苏雨晴只觉得心跳如擂鼓,手不自觉地按上门把。
"砰"的一声,房门被她推开。
阳光从窗外倾泻而入,照亮了病房内错愕的两张面孔。
"你刚才说的冷静期...是什么意思?"
病房门口的脚步声让林墨阳心跳漏了一拍。
他没料到她会这么快返回,更没想到会听到那段对话。
幸好王助理还在查房,他迅速调整表情,用眼神示意。
"小王,你不是正准备和妻子分开吗?"
王助理扫了眼门口的情形,立刻会意。
"是...是的,我最近在办理离婚。"
因为聚少离多,苏雨晴对林墨阳的社交圈知之甚少。
虽然和王助理有过几面之缘,但对他的家事并不了解,不禁蹙眉。
"这种事怎么不来找我帮忙?"
王助理语塞,支吾着说不出话。
林墨阳见状立即打圆场。
"你那阵子不是在处理陈教授的案子吗?我怕你分身乏术,就没让他来打扰。"
一提到陈子谦,苏雨晴顿时心神不宁,也就没再深究。
"有什么法律问题随时来找我。"
虽然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但林墨阳心里却沉甸甸的。
以苏雨晴的职业敏感和洞察力,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些反常的蛛丝马迹。
可只要事关陈子谦,她就像被蒙蔽了双眼,所有的理智和判断力都烟消云散。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能让人失去理智,林墨阳终于深切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注视着苏雨晴不断在手机上敲打的手指,心里默默倒数她离开的时间。
果不其然,数到一时,她就找了个借口准备告辞。
"墨阳,所里临时有个案子,我得先走了。你什么时候出院?到时候我来接你。"
林墨阳知道这只是个托词,但他已经不再期待什么。
"五天后。"
出院那天,他独自收拾着住了五天的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