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胎,再死遁,二嫁大佬被宠疯
木木不想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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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你真决定好了?保密研究一旦参加无法撤回,所有信息都会被抹除,你真考虑清楚了?”
盛夏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任何留恋:“考虑清楚了,还有件事要麻烦师兄,能不能帮我安排一场假死,我想无牵无挂离开这里。”
那头懂她的意思:“放心吧,我们会安排好,十天后,让你彻底销声匿迹。”
挂了电话,盛夏垂眸看向自己小腹,久久没有动弹。
手机嗡嗡震动。
点开,一段视频弹出来。
拉上百叶窗的办公室光线昏暗,顾鄞揽着女人的细腰,倒在沙发激情深吻。
胃里一阵难受翻涌,盛夏冲到洗手间弯腰呕了出来。
早知道是一回事,看到真切的视频真切感受到背叛又是另一回事。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的自己,自嘲扯唇,盛夏,怎么就爱到这么没有尊严的地步呢。
擦干脸上的水,她拿上手机,直奔医院。
“家属来了吗?”医生看着眼前面容清丽的姑娘,不禁多说几句,“胎儿已经6周了,很健康,确定不要吗?”
盛夏抬眸,一字一顿:“确定不要。”
医生见她态度决然没再说什么,开单子让她缴费去手术室。
手术室比想象中冷,八月骄阳的天盛夏却冷得直发抖,但她一声没吭,只是望着吊瓶的软管眼睛逐渐模糊。
直到麻醉药剂推进软管,一滴泪珠从眼尾坠下,她失去意识。
手术结束后,她醒过来,小腹隐隐作痛。
医生将一袋消炎药和检查单给她:“有出血情况一定要来医院,家属来了吗?”
又是问家属,可盛夏决定放弃孩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家属了,她无父无母,原以为嫁给顾鄞她就有家了,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刀,鲜血淋漓。
“老公死了,就我一个人。”
医生内心唏嘘,不好再戳人家的伤疤,又嘱咐了几句,让她休息半个小时,没异常情况再回家。
盛夏回到家时小腹还在疼,不是钻心刺骨的疼,是那种时不时抽动下的疼,像心口撕开的伤一样。
躺在床上不知睡了多久,她听见客厅有关门声,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小动静。
房间窗帘关得死死的,太黑了,盛夏一时没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缓了片刻才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间门。
客厅沙发上,顾鄞半躺靠着沙发,江心亦伏在他胸口,两人吻得忘我,暧昧水声在静谧的客厅清晰刺耳。
顾鄞的手搭在江心亦腰上,无名指钻戒的光芒像把利刃又一次刺穿盛夏千疮百孔的心。
盛夏发现人心冷到极致其实是没有表情的。
她就那样冷漠望着,许久才出声:“结束了吗,你们吵到我睡觉了。”
恰好一吻毕的间隙,顾鄞瞳孔骤缩,猛地掀开江心亦。
江心亦惊呼一声摔到旁边,回头看见盛夏,佯装的慌张里藏着只有盛夏能看懂的得意。
“盛小姐,你别误会,顾总喝醉了,我在给他醒酒。”
呵,头次见用接吻醒酒的。
盛夏啪地拍亮墙上的灯,灯光大亮,顾鄞顾不上刺眼的光,直直望向房间门口的人,见她脸上无波无澜,松了口气,想来是光线太暗她什么都没看清。
他也是喝醉酒昏了头,竟然被江心亦勾着在自己家胡来。
“好了,不用你醒酒,走吧。”顾鄞心虚,立马赶人。
江心亦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沙发上没关拉链的包,包口故意倾斜,露出包里五颜六色的避孕套。
盛夏心口不可控地钝痛一下,别开眼不再看。
门关上,顾鄞立马过来,步子都因为醉酒不稳了,却还是很稳地把她拥进怀里。
“夏夏,你别生气, 我醉得太厉害了,江助理只是把我送回来。”
她还没问,他先欲盖弥彰地解释,放以前盛夏肯定会愤怒质问,可如今她却平静如一潭死水。
无所谓了,反正她要离开了。
只是,她嗅到酒精和浓艳香水的混合味道胃里又一阵翻滚,推开他:“好脏,去洗澡。”
顾鄞以为酒意太重,讪讪笑了下,去浴室洗澡了。
出来的时候盛夏已经躺到床上,他水汽未干,一身潮热躺进去,还没碰到她,她淡漠出声:“你去客房睡吧。”
顾鄞一愣:“怎么了。”以前她总跟只小猫似的,他一上床就他怀里钻,黏人得很。
“你喝酒睡觉打呼,我觉浅,吵的睡不着。”
盛夏觉浅他知道,但他打呼这事以前从没听她说过,难道是最近出现的坏毛病?
顾鄞宠溺揉揉她的头,说句了“晚安”,去隔壁客房了。
因着他这一声“晚安”的柔软,盛夏半夜听到隔壁剧烈的咳嗽声,纠结片刻,她还是起来了。
他喝醉酒万一呕吐呛咳什么的,旁边连个人都没有。
可是没等她推开门,房间传来通电话的声音。
“你多虑了,夏夏很大度的,不会计较这些。心亦是我初恋她知道,但公是公私是私,我跟夏夏说清楚了。何况心亦以前帮过我,我不可能不管她。”
那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顾鄞一下被激到,声音拔高几度:“她走?她什么本事都没有能去哪?以后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夏夏她爱我,绝对不会离开我!”
什么本事都没有?
绝对不会离开?
盛夏垂眸苦笑,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一朵离开了他就会枯萎的莬丝花。
他看到的是她放弃学业一心经营婚姻,却没看到她专业成绩年年第一,导师知道她不继续攻博的遗憾。
顾鄞,莬丝花没有你也能活,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六年痴心陪伴终究抵不过初恋的美好,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还有九天,再也不见了。